【宿主的情緒波動值。但很遺憾的告訴宿主,從宿主回來後,你的情緒波動最高都沒達到5%,連最低解鎖都遠遠達不到。】這大概是他見過性子最冷淡情緒最穩的宿主了。
寧長青:???
他沒聽錯吧?
“情緒波動值是什麼?我還達到過將近5%?是什麼時候?”他很好奇自己情緒很波動是在什麼情況下。
【情緒能代表很多種,友情、親情、愛情、陌生人對你當時心緒的影響,都能成為宿主情緒波動值的產生。宿主最高的情緒波動值普遍穩定在不足1%,最高超過4%但不足5%是在第一次遇到那位藺珩先生時。】不過後來也有好幾次達到了4%,好像都是跟那位藺先生有關。
但宿主沒問,它應該不用說。
寧長青聽完沉默了,他還是頭一次知道係統竟然還記錄了這個。
不過當時他的確情緒很波動,畢竟是他從第一世就開始有過的執念,倒是不難理解。
寧長青:“這些情緒波動值和解鎖稀釋都是怎麼對應的?”
【最低解鎖需要宿主的情緒波動值達到10%,可將所有界麵的靈草效用同等稀釋到原藥效的90%,之後會以此類推。等宿主的情緒波動值超過100%,宿主可以解鎖任意稀釋濃度的金手指。當然為了補償稀釋效果,靈草的量會隨之增加,不會讓宿主花費的價值減少。】
寧長青沉默了,雖然不得不說係統這個金手指給的不錯,但情緒波動值達到100%……就像係統之前說的那樣,他自己也覺得自己怕是達不到。
連他對當初第一次見到藺先生的情緒波動值才這麼些,他自己都想象不到自己情緒達到100%是什麼模樣。
寧長青:“沒有彆的辦法了?”
【隻有這麼一個辦法。當然,宿主其實想情緒波動值加大,也不是沒有辦法。】
寧長青挑眉:“哦?說說看?”
【人的情緒波動值變動起伏最大也最匪夷所思的一種,就是愛情。宿主不如去談場戀愛,說不定情緒波動值就有起伏了。】
寧長青:“……”
【宿主覺得我這個辦法怎麼樣?】
寧長青:“不怎麼樣。”
他從未想過自己未來的戀人是什麼模樣,甚至也想象不到。
【怎麼會不怎麼樣呢?一場甜甜的戀愛既能讓宿主情緒波動值起伏,又能讓宿主獲得額外的金手指。一旦解鎖稀釋,那麼這麼多靈草加上宿主知道的那些秘方,絕對能一夜暴富。】
寧長青不為所動:“我對這個不感興趣。”
他選擇回來也隻是為了想彌補第一世的遺憾,如今隻需要積攢人氣值換取靈草將藺先生的病治好,彆的已經引不起他太大的注意。
原本想著既然回來一趟,如果能改變他也不介意創造一些造福於民的事。
但……為了這個就去談一場戀愛?
【宿主真的不考慮一下?即使不去談,但隻要達到情緒波動也可以。宿主如今是半個藝人,不是有那種談戀愛的綜藝,不真正談,隻是嘗試一下也不錯,也許宿主就會有情緒波動了呢?】
寧長青乾脆不再理會係統,這事以後再說,至少目前他並沒這個打算。
寧長青在A市又待了一天,隨後回了一趟C市,在王芸的陪同下去了許導那裡拍了定妝照。
寧長青是錯開時間過去的,倒是沒遇到其他演員。
他拍完和王芸回去了,王芸把明天安排的行程給他。
因為過段時間就要進組,所以雅美星那個藥妝代言最先要拍出來。
寧長青沒意見,讓王芸安排就行。
王芸記下來,想到公司的事提了一下:“應總這段時間談下了幾個資源,也簽了幾個模特,有兩個儀態演技都還不錯,能著重培養。”
王芸對這位應總的表現還算滿意,一開始看到寧長青簽了這麼小的公司她還真的挺擔心的。
不過如今看來這應總白手起家能把公司做到這種程度也算不錯。
隻是之前被坑了才麵臨倒閉。
聽說這兩天在爭取一個大項目,如果能拿下來對公司以後的發展很有利。
王芸將之後的行程提了一遍,想起什麼:“對了寧先生,雅美星上一個品牌代言是……影帝邵岸,合約到期後,沒和他續約。”
寧長青知道邵岸,和薑朝齊名,當年薑朝勢頭是有超過邵岸的,隻是後來發生了車禍,這三年來邵岸發展的不錯,粉絲很穩定。
寧長青看王芸欲言又止,猜到她的擔心:“雅美星為什麼沒繼續和邵岸續約?”
王芸道:“邵岸風評不太好,他的粉絲不太清楚,但圈子裡其實很多都知道,隻是沒人敢爆罷了。雅美星去年就不想和邵岸合作,但因為合約在身,也就忍了一年。即使這個代言不是寧先生的,也會換人。隻是邵岸這人睚眥必報……”
寧長青:“你擔心他覺得是我搶了他的代言找人黑我?”
王芸頜首:“他手底下不少水軍,這三年來私下裡做了不少事,尤其是那些剛冒頭有潛力的新人,他要是看不順眼,整治的不少。”
王芸在圈子裡這麼久,一些事還是知道的。
尤其是寧先生接下了雅美星,第一個代言就這麼好,她擔心邵岸會從這個資源來黑寧長青榜上資源,才能借機上位。
寧長青倒是不在意這些:“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過幾天我就進組了,他要是出手,也不必客氣。”
王芸忍不住笑了:“寧先生相信我就好。”
她好歹在圈子裡待了這麼多年,雖然擔心,但隻要邵岸真的敢出手,她這邊也不是吃素的。
不過聽說邵岸之前去國外玩把腿給摔傷了,導致沒辦法再接拍許導的男一,如今男一定了薑影帝。
怕是邵岸要氣死了。
王芸猜得不錯,邵岸本來錯失男一心情就不爽,畢竟是許導的戲,但許導不肯等。
他這腿傷了後要養不少時間。
所以他隻能認了。
可誰知道許導竟然定了男一是薑朝?
邵岸在彆墅裡養傷,聽到經紀人嶽哥來告訴他這件事氣得將手邊的東西砸了:“薑朝?許導竟然定了薑朝演男一?為什麼會是薑朝?就算是任何人都行,為什麼非要是薑朝?!”
邵岸胸口因為憤怒劇烈起伏著,想到三年前他和薑朝都是影帝,因為齊名加上年齡長相路線都差不多,所以很多人將他們評頭論足。
但他出身不如薑朝,被拿來嘲笑。
這一度成為他的噩夢,後來薑朝出了車禍,他以為這個噩夢結束了,甚至薑朝出事後他當初的代言都到了他的手裡。
這三年他過得彆提多舒坦!
結果呢?當初說薑朝永遠都不會醒,可他竟然運氣這麼好偏偏醒了!
嶽哥聽他這麼大吼大叫的,忍不住提醒道:“你小聲一些,雖然這裡是獨棟的,但難保你喊的大聲不會被人聽到。”
畢竟這裡還有不少生活助理在下麵。
邵岸聽到這果然沒再喊出聲,可坐在輪椅上,一雙眼望著前方眼神惡狠狠的,像是要殺人。
嶽哥嚇了一跳,壓低聲音:“你這次可不能再亂來,你瘋了是不是?之前那人可還沒出獄……”
說起來嶽哥也後悔不已,當年薑朝和邵岸都是他手底下的,可偏偏薑朝這人太正,反而不如邵岸會來事。
當年他的心思就有些偏邵岸。
後來薑朝出事後,他就更重視邵岸了,畢竟他手裡沒了一個影帝可不能再失去另外一個了。
為了哄著邵岸,薑朝出事後的一兩年他對邵岸事事親力親為,也因為如此,才有一次在邵岸陪人喝酒回來從醉酒的邵岸嘴裡知道了一件事。
當時邵岸醉醺醺的,把他當成了薑朝。
——“你不是牛嗎?薑家金貴的少爺,多厲害啊,背景好,長得好,我呢,市井出來的混混,即使包裝的再好,骨子裡也不如你,薑朝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
——“但現在好了,躺在那裡沒辦法動彈的感覺舒坦不?醫生說了,你這輩子都醒不來了!”
——“你的資源是我的了,你的代言,你的那些粉絲我都照盤全收了!”
——“就是你這條命貴了點,花了老子三千萬!哈哈哈……”
當時嶽哥嚇瘋了,他再傻也聽出了點端倪,後麵再一想隱約能猜到點什麼。
後來第二天邵岸醒了,幽幽望著他,隻說了一句:“嶽哥你看……如今咱們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
嶽哥當時被邵岸的眼神給嚇到了,即使知道當年那事有貓膩,可這三年來,他將一切都爛在肚子裡。
畢竟當年薑朝那事,也不知邵岸找誰辦的,竟然沒任何人懷疑過。
雖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當初所有人都被薑朝出事的事震驚了,壓根沒往彆的地方想。
可嶽哥還是怕……
但誰知道,有一天薑朝醒了。
從薑朝醒他就在怕,怕薑朝會記得什麼,好在過了這麼多天也沒人提及這事,甚至薑朝這邊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那這事就當是沒發生過。
怕是薑朝那位金貴的薑家少爺,壓根沒想過會有人為了將他打壓下去會敢要他的命吧。
邵岸耷拉著眼:“嶽哥你瞎說啥呢?我亂來什麼了?我可什麼都沒做過。”
嶽哥心裡一突,哈哈笑了聲:“是是是。對了,雅美星沒續簽,但簽了最近大火的那個寧長青。”
邵岸垂下眼:“是嗎?”
嶽哥耐心哄著:“你最近這段時間低調些,等腿好了彆再亂來了,你的事圈子裡不少人知道。”
這三年大概太順了,邵岸有些肆無忌憚。
可如今薑朝回來了,加上邵岸年紀不小了,資源已經在下滑,這次又錯失了許導的戲,加上腿傷這麼久又不能拍戲,粉絲流失的很快。
更何況,這次沒續簽其實嶽哥早就猜到了。
譚氏當初本來就不看好邵岸,當初雅美星的代言還是薑朝的,隻是薑朝出事,代言還在他們公司。
雅美星當時也不好在那個當口拒了,所以公司轉簽給邵岸,加上邵岸當時名聲還不錯,雅美星也就同意了。
加上邵岸這兩年的那些事,譚氏怕是也有所耳聞。
邵岸一直等嶽哥離開,低頭瞧著自己的腿,許久才輕輕冷笑一聲:“我不能動薑朝,還不能動一個沒什麼背景的素人?”
而另一邊,寧長青第二天去拍了雅美星的代言。
下午結束後王芸要飛去外地談個合作,加上寧長青暫時沒行程,放了他的假。
寧長青過幾天就要進組,拍攝地點在Z市,所以離開前他要再看看藺先生這段時間藥浴的效果怎麼樣了。
寧長青說是放假也隻是回了酒店,等晚上的時候,他打算問問藺珩什麼時候有空,去藺家一趟。
隻是還沒等寧長青打電話,先有電話打了進來。
來電人是應金良。
寧長青奇怪應金良這麼晚怎麼會給他打電話,一般應金良公司的事會聯係王芸。
不過寧長青也怕是不是公司出了什麼事,接了起來:“喂。”
對麵有一道聲音很輕帶著顫音響了起來,卻不是應金良:“是、是寧先生嗎?我……我是應總的助理小孫啊。”
寧長青倒是知道應金良身邊有個助理的確姓孫,加上這是應金良的手機,他倒是沒懷疑對方的身份。
不過聽著小孫這顫音以及對麵靜得出奇的動靜,寧長青斂下眼,遮住眼底的冷色,不動聲色問道:“是小孫啊,應總說過你。應總呢?怎麼是你打電話?”
對麵小孫的聲音更抖了,勉強克製著把話說的清楚:“寧先生您能來一趟宏文會所嗎?我今晚上和應總來這裡談項目,本來好好的,應總中途去上洗手間,可去了好久都沒回來,我怕應總會不會出事了?之前戚總就一直針對應總,還差點害的公司出事,我打了王姐電話,王姐沒接,我這挺擔心的……”
小孫一板一眼說完,更像是念完,上下牙齒都在打顫。
寧長青:“王姐去外地了,好端端的怎麼會出事?報警了嗎?”
小孫連忙搖頭:“還、還是彆了,萬一應總沒出事隻是醉酒在哪裡報警就鬨大了。寧先生能過來一趟嗎?”
寧長青:“行,那我過去一趟,你們在宏文會所哪個包廂?”
小孫報了一個包廂號,寧長青應了下,說儘快過去。
等掛了電話,寧長青望著手機,皺著眉搜了一下這家會所。
是個高檔會所,的確像是談生意的地方。
不過小孫的情況太不對勁了,像是有人故意讓小孫打電話引他過去。
宏文會所離他住的酒店有一個小時的距離,寧長青換了衣服,戴上帽子口罩出去了。
而另一邊,小孫這邊掛了電話,手指都在發抖,他手裡上一刻還握著的手機立刻被搶走了。
包廂裡黑漆漆的,小孫瞧著為首坐在不遠處沙發上的男人:“你們、你們到底想做什麼?現在是法治社會!”
“哈?”四周圍著的人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們也沒說不是啊,這位……小孫是吧,我們也沒打算做什麼,隻是我家大哥聽說你們公司這位寧先生最近挺火啊,這不就想見見真人,喝杯酒而已,也不做什麼。”頂多就是酒裡下了東西,等人暈了,再拍點照片罷了。
“你們說真的?”小孫顫抖著聲音,可不管是不是真的,他也不敢拿應總的命開玩笑。
小孫瞥了眼不遠處昏迷的應總,瞧著對方把玩的水果刀,時不時像是要朝應總招呼過去。
小孫看得心驚膽戰,怎麼也想不通這事怎麼發生的。
他和應總談完合作離開和客戶的包廂,兩人都喝了酒,走路也有些不穩,但都挺高興的。
隻是經過一個包廂時,突然就被出來的幾個人直接給拉了進去。
還沒等兩人反應過來,應總直接就被從背後敲暈了,他想喊,有水果刀就抵在他脖子上了。
緊接著就有了剛剛的那一幕。
小孫擔心不已,隻希望寧先生能聽出來不對勁,千萬彆真的一個人來啊。
另一邊寧長青打了個車去會所,等算著路程還剩十分鐘的時候,他直接打了個電話報了警。
等到了會所,寧長青抬步走了進去。
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提前打過招呼,這次這間高檔會所聽他報了包廂號沒攔著他,直接放他進去了。
還專門有人引著他去了三樓,到了包廂門口,那人就離開了。
寧長青看了眼時間,差不多他把人解決估摸著也差不多人該到了。
寧長青抬步走了進去。
一進去,昏暗的包廂裡坐了將近十個人。
小孫被兩個人控製在左邊的沙發上,應金良昏迷躺在另外一邊,有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守著,眼睛盯著他,手裡則是把玩著一邊鋒利的刀子。
最後就是旁邊單獨的一個沙發上坐著一個男人,三四十歲,瞧著很壯很高,兩邊也站了兩個人。
聽到動靜,為首的男人抬眼,笑了笑:“寧先生是吧?”
寧長青依然麵無表情看著他。
男人倒是欣賞看他一眼:“寧先生似乎一點都不意外,本來還以為會給寧先生一個驚喜呢。”
寧長青沒說話。
男人指了指應金良二人,再指了指桌子上並排放著的十杯酒:“聽說寧先生最近挺火的,也沒什麼,就是想交個朋友,喝幾杯酒。寧先生隻要把麵前的酒喝完,那兄弟們就把應總他們給放了。”
寧長青的視線掃過那十杯酒,聲音沒什麼起伏,甚至表情都沒變一下:“是嗎?那我要是不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