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說說看?(1 / 2)

寧長青六人越過這一家人繞到醫館前。

翁熊這才看到他們, 搓了一把臉,勉強露出一個笑:“你們怎麼來了?讓你們看笑話了。”

“說什麼呢?我們還是不是同學了?這一家明顯就是想訛錢,不要臉!”張彤彤氣得鼓著臉, 瞪了一眼還拿手指著翁熊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一開始還以為來幫手了,可一看就幾個小孩, 應該是這翁家小子的同學, 也沒必要擔心:“小姑娘說什麼呢?注意著點,我們一家可是受害者!”

張彤彤叉著腰:“呸, 翁同學都說了, 你們半個月前就沒來了,等警察來了,查一查開的藥方就知道了, 你們等著吧!”

中年男人一聽更得意了:“我家老頭就是吃了你們家的藥, 當時翁醫生可是給開了足足三個月的藥量, 就算我們最近沒開藥, 那也是因為有藥吃!”

老太太適時又開始哭嚎起來:“沒天理啊……這一家治壞了我家老頭這是不認了啊!老天爺啊,這以後可讓我老太婆怎麼活啊!”

張彤彤看翁熊臉色難看:“不是吧?你家真的給開了三個月的量?”

翁熊想到這更氣了:“我爸這人我之前就說過他,可他這人有個毛病,一瞧人可憐,他能幫就幫。這家人之前來過好多次,每次來都賣慘, 說家裡多困難。我爸看他們瞧著的確不富裕, 想著能幫就幫了, 給這範老頭紮針的錢都沒收, 隻收了藥錢。這老太太當時抹淚說家裡困難,說家裡不富裕孫子還要上學,想一次多開點藥, 問多開能不能便宜點,我爸就給開了……還隻收了一半的錢。”

想到這,翁熊氣得直抖。

這家人就是聽說了他爸這性子,故意裝可憐一次多拿點藥,估摸著是怕以後沒這麼好的事。

張彤彤目瞪口呆:“那他們家怎麼又跑彆家治去了?”

翁熊:“你們也看到了,範老頭是中風,這病本就不好治,又慢,他們家聽信彆家說能很快治好藥到病除啥的,還給他們算便宜一些,結果就過去了。我爸當時還好心勸了,說這病不能急,結果人著急啊,也不知道怎麼治的,就成這樣了。”

翁熊要不是看到這範老頭這樣,都懷疑他們是不是故意騙他們家的藥了。

很快來了兩個民警,看到這情況就知道是民事糾紛,先調節,要是不行,那就公事公辦。

“怎麼回事啊?”一個民警看向翁熊幾人,這也不像是主事的啊。

翁熊剛想說話,翁父從醫館裡走出來,和翁熊很像,瞧著就是一副憨厚好說話的模樣,加上學得中醫,性子也有些佛係,慢悠悠的。

可此刻卻眉頭緊鎖,臉色也有些不好看,歎息一聲:“我來說吧。”

翁父將這事解釋了一番,也點名半個月前他們就沒來過了。

中年男人立刻從兜裡掏出藥方:“民警同誌,你們看清楚啊,這是當時開的方子,三個月的量,下麵還有他的簽字呢。我們這兩個月都是吃的他家的藥,半個月是沒來,可這不是信任他們,一直吃藥麼?可結果可憐我家老頭,就這麼從半邊中風成了全身都不能動彈了!”

民警接過來,看向翁父:“這是你們開的嗎?”

翁父抿著唇嗯了聲:“是我家開的,但他們也去彆家治療過。”

中年男人開始耍賴:“民警同誌,我們是去彆家看過,但沒吃藥啊,買東西還貨比三家呢,我們也就是去看看而已。藥肯定是吃他家才出的問題!民警同誌,你可得替我們做主啊!”

翁熊氣得不行:“就算你們沒吃藥,但你們不是還讓人家給紮針了嗎?自己紮壞了怪我們?有你們這麼冤枉人的嗎?”

“民警同誌,你們看,他們不認賬!可憐我家老頭,這後半輩子可就毀了……”中年男人往地上一蹲,抱著頭瞧著那叫一個慘。

民警皺著眉,先沒理他,看向翁父:“先把營業執照和行醫資格證拿來看一看。”

翁父嗯了聲,進去拿了出來。

民警看完還給翁父,頭疼了,剛想說什麼,一旁翁熊沒忍住道:“他們就是敲詐我們,要一百萬,他怎麼好意思要這錢?”

老太太一拍大腿:“汙蔑!這都是汙蔑啊!我們冤啊,民警同誌,我們也不要錢了,我們就要把這黑心的醫館給取締了!把他們封了!必須封了!不能禍害彆家!”

本來圍觀的人還覺得是不是真的訛詐,一聽老太太這麼說又忍不住遲疑起來。

難道真的是翁醫生給他們治壞了?

翁熊氣得渾身發抖,剛想說話,被寧長青突然按住。

翁熊愣愣看過去:“寧同學?”

寧長青卻是突然問道:“這人說他爸與人為善,你覺得這範老頭如何?”

翁熊搖頭:“我也沒見過幾麵,但這範老頭之前半癱的時候還能說幾個字,倒是挺禮貌和氣。”還一直說謝謝,也正是因為這老頭這般客氣,他爸才更同情,一時不察被這家給算計了。

寧長青嗯了聲:“民警同誌,既然聽這位範先生說了這麼久,但到底不是事主,不如先聽聽事主怎麼說?”

“事主?”眾人皆是一愣,等意識到寧長青說的是誰,都看向一直躺在那裡反而最沒存在感的範老頭。

中年男人也愣了,隨後忍不住瞥寧長青一眼:“小同學,你開啥玩笑呢?我爸都這樣了,口不能言手不能動,你讓他咋說?”

寧長青卻沒理他,而是看向翁父:“勞煩有銀針嗎?我用一下。”

翁父一怔,沒反應過來:??

翁熊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他想到之前看到的報道以及文化宮譚老的誇讚,意識到什麼,立刻推了翁父一把:“爸,快去拿!快去!我同學很厲害的!”

雖然不知道寧同學要做什麼,但對寧同學蜜汁自信。

翁父瞧著兒子眼底的光,愣愣回去拿了。

畢竟他們中醫館什麼都缺,最不缺的就是銀針包。

中年男人也是一愣,上下打量一眼寧長青:“你這小同學可彆亂來,我爸都這樣了,你有行醫資格證嗎?”

寧長青剛好就帶著,從懷裡掏出來:“夠嗎?”

三個本子拿出來,等有人看到有一個還是C市第一院的特邀專家,頓時倒吸一口氣:C市誒,第一院那可是大醫院,特邀專家,專家誒,一聽就是個厲害的!

寧長青趁著中年男人愣神的功夫已經走向範老頭。

中年男人這時慌了,難道這人真的有辦法?

如果以前他肯定希望老頭好,問題是現在可不能讓老頭能說話,否則一切都完了!

中年男人立刻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嚎一嗓子:“你想對我老頭做什麼?你……”

隻是話說到一半,對上寧長青露在外麵沉沉的冷目,不知為何竟是爬起來的動作一頓。

寧長青麵無表情看著她:“怎麼?剛剛不還說你老頭若是死了你活不下去?如今有機會讓你老頭能說話你卻阻攔,是不想讓他好?還是……你們一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範家幾口頓時呆在那裡,這是過去不是,不過去也不是。

這麼一愣神,寧長青已經蹲下身,手法很快,拿出銀針很穩地紮在範老頭麵上的幾個穴位上。

隻是他並沒有真的打算治好老頭,但暫時讓老頭說話恢複到之前卻沒問題,但很快就又會恢複如今不能言不能動的狀態。

中年男人皺著眉,看已經紮了,心想這人這麼年輕,就算怎麼樣也不可能立馬就讓老頭說話吧?

翁醫生要真有這麼厲害的幫手,之前怎麼沒給老頭治?

這心還是不誠,還是黑!

翁父一開始還擔心,可等看到寧長青嫻熟的手法鬆口氣。

圍觀的人也忍不住交頭接耳,覺得這年輕人這麼年輕,怎麼可能讓範老頭說話?

範老頭都這樣了,不會是拖延時間吧?

信的人並不多。

十分鐘後,中年男人有些不耐煩:“民警同誌,這小同誌不會是翁醫生故意請來的吧?不會是想……”拖延時間好不認賬……

隻是他這話剛落,突然就聽到一聲熟悉但很慢的聲音:“混……混賬……畜……生……”

中年男人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難以置信瞪大了眼:“爸?!”

這怎麼可能?

老頭自從前幾天被紮針後就不能說話不能動彈了,這、這真的又能說話了?

簡直神了!

所有人也都被這一幕給震驚了!

不愧是專家啊,這麼厲害的嗎?隻紮了幾針就好了?

翁父也傻了眼,雙眼放光看著寧長青。

寧長青卻是直接問道:“範老先生,剛剛發生的一切相信你也聽到了,如今我問你三個問題。你能回答嗎?你此刻意識清楚嗎?”

範老頭點著頭:“清、清楚……”雖然說話不太穩,但聽著還算清晰。

範家幾人臉一白,想上前卻又不敢。

寧長青:“第一個問題,是翁醫生將你的病治得更壞的嗎?”

範老頭眼神裡閃過之前寧長青見過的懊悔,搖頭:“不、不是……他們、騙人……”

寧長青這問題直擊重點,瞬間扭轉了局勢。

畢竟家屬說的再天花亂墜,也沒當事人說的話真啊。

不是翁醫生治壞的,那跑到醫館鬨事,那不就是故意想訛錢嗎?

寧長青:“第二個問題,翁醫生給你開的藥是假藥嗎?”

範老頭搖頭:“不,真藥,好用……”

寧長青:“最後一個問題,誰治壞了你?”

範老頭這次情緒激動起來:“蔣、蔣氏醫館!”

寧長青問完,垂眼看著範老頭,重新將銀針給取了下來。

幾乎是瞬間,範老頭又恢複到之前口不能言的狀態。

所有人都愣住了:“這、這是怎麼回事?”

寧長青站起身:“大家也知道,中風本來就不能一下子治好,我剛剛也隻是為了還翁家一個公道才用了緊急辦法,但也隻能維持一段時間。”

眾人露出原來如此的模樣,他們就說呢,這世上怎麼能有這麼神奇的事,不過能暫時恢複一會兒也很厲害啊。

怪不得是專家。

如今真相大白,眾人紛紛指責範家幾人:“你說說你們一把年紀了,良心被狗吃的?”

“就是,翁醫生一家多好的人啊,你們來訛人,不虧心啊?明明是那邊剛開的醫館給你們治壞的,人家不認賬是不是你們才想起來訛翁醫生?”

“對啊,這種人就得抓回去教育!”

中年男人和老太太頓時急了:“我們、我們也是誤會了,以為是那些藥假的吃壞了……我們錯了,不追究了!不追究了!”

寧長青看他們狡辯,等聽完才看向民警:“他們不追究,我們卻要告他們範家夥同他人汙蔑醫館,損害醫館名譽,故意收人錢財鬨事。”

中年男人和老太太明顯一慌,中年男人立刻高聲道:“你、你胡說什麼?這都是誤會!哪、哪有什麼故意收人錢財?少胡說!”

翁熊等人也難以置信看過去。

寧長青卻看向中年男人手上的手表:“你說你們一家困難,但戴得起幾萬的手表?幕後之人是不是還允諾你們要是將醫館封了搞倒閉了,給你們一大筆錢?”

所有人更震驚了:這、這怎麼回事?

幾萬的表?

中年男人心虛立刻捂住手腕:“沒、沒有的事!這是假的!”

寧長青看向翁熊。

翁熊立刻回過神:“民警同誌!我們醫館現在要告他們!他們故意壞我家醫館名譽,還夥同他人,這性子太惡劣了,要是以後大家都這麼搞,誰還敢乾這救人治病的行當?”

兩個民警對視一眼,也覺得這事的確應該嚴查,以一儆百。

因為主要鬨事的是老太太和中年男人,所以將兩人帶了回去。

留下範老太的媳婦和孩子以及範老頭。

翁父也跟著去了,臨走前讓翁熊好好招待寧長青他們。

等人群散了,寧長青幾人跟著翁熊進了醫館。

這會兒也沒心思開門,直接關了醫館。

翁母躺在裡麵的病床上,此刻聽到動靜睜開眼,臉色蒼白,掙紮著要起來:“外麵怎麼樣了?”

翁熊立刻興奮解釋了一遍,翁母瞧著寧長青感激不已,要起身謝謝寧長青,被寧長青給扶了回去:“伯母先好好休息,我和翁同學是同學,想謝以後還有機會,現在伯母身體最重要。”

翁母被勸了回去,她身體本就不好,又急火攻心,很快又睡了過去。

翁家的事既然解決了,寧長青幾人也沒有多留。

翁熊也沒跟他客氣,想著他們下午還要回學校,千恩萬謝後將寧長青幾人先送上了車,改天再聚。

寧長青回到學校後,和張彤彤他們說了他最近不在A市要去拍戲的事。

張彤彤他們之前猜到了,之前還擔心寧同學的學業,可剛剛看到寧同學竟然已經拿到資格證不說,還成了特邀專家,頓時放下心。

幾人看著寧長青離開後,才忍不住感慨,下次要聚,說不定就是幾個月考試的時候了。

而另一邊寧長青回了酒店,他先去洗了個澡,出來看到翁熊給他發的消息。

說是範老太太和她兒子被關了,隻是兩人不肯說到底是誰指使的。

寧長青給他回了一個名字:彭峰。

翁熊大概去處理這事了,沒有再回,寧長青也沒在意。

寧長青腦海裡閃過範老頭的模樣,倒是不可憐。

他和範老頭沒關係,也沒將他治愈的理由,更何況,範家人太難纏,加上當時那麼多人,他也不方便真的露出真本事。

隻是這也是寧長青回來後,頭一次麵對這麼真實的場麵。

他能感覺到翁父當時聽說他能讓範老頭說話時的驚喜與喜悅,這是身為醫生救死扶傷奉獻一切最真實的反應。

即使範老頭一家正在坑他,他第一反應還是希望範老頭能被治愈。

他卻做不到,他這人恩怨分明,將善惡分得太清楚。

不過不得不說,這世上的確有很多真正可憐需要救治的可憐人。

寧長青突然問係統:“係統裡的藥草的藥效有稀釋的辦法嗎?”

係統出品的靈草稀有而又藥效強,很多都是這世上沒有的,但又貴。

一副藥效果顯著,成本高,根本不適合拿出來。

除非……藥效能稀釋一百倍一千倍。

如此一來,成本降低但藥效也存在,隻是減弱,但長期服用也能達到治愈的效果。

區彆隻是一個過程而已,但這個過程也同時不至於讓這些藥效太過驚世駭俗。

寧長青也隻是隨口一問,沒想到係統還真的回答他了。

【有倒是有,但宿主大概沒辦法解鎖。】

寧長青:“是需要的人氣值高還是價錢貴?”

畢竟係統出品的一株靈草最低也要50W,那解鎖,怕是一個天價數字。

【不需要人氣值也不需要RMB。】

寧長青倒是被挑起好奇心:“哦?那需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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