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長青不用回頭就能感覺到一股幽怨的目光落在背後,他低咳一聲,沒敢回頭,靜靜看著成奚帝:“行了,有我在,師兄還死不了。”
成奚帝原本混沌迷離的目光,隨著這清晰的一句話僵在那裡:“青弟?”
張明鉉幾人終於回過神,麵露驚喜:“先生,皇上真的能救嗎?”這半個月他們快馬加鞭把宮中的禦醫請來,結果都是藥石無醫。
但因為不敢對外宣布是成奚帝出事,否則隻會大亂,所以借了大將軍中毒的名頭遍尋名義。
不過也幸虧是如此,才將先生給吸引了過來。
寧長青嗯了聲:“按照我的吩咐去準備東西。”雖然的確能救回來,但也需要立刻開始施針,否則,怕是也撐不了多久了。
軍師等人此刻紅著眼激動瞧著還處於迷離茫然的成奚帝:“皇上,您聽到了嗎?先生說您的毒能解,有先生在,您會沒事的。”
成奚帝眨眨眼,再眨,最後落在寧長青那張過分真實的麵容上,再落在圍了一圈的軍師等人身上,因為太過真實,讓他有種不祥的預感:“朕……不是在做夢?”
軍師等人的表情一僵,想到剛剛皇上的那一番話,默默仰頭望天,他們是說是呢,還是說不是呢?
他們聽了不該聽的,皇上這是當場在他們麵前龍底褲都沒了啊。
成奚帝再看著寧長青,突然一閉眼,自己把自己給整暈了。
寧長青望著昏迷前一張臉爆紅的成奚帝,沒忍住嘴角揚了揚。
隻是等起身看到正幽幽看著他的藺珩。
藺珩瞅著他,瞅著瞅著笑了:很好,還笑,真的不能更好了。
寧長青:咳,他能解釋的。
因為要救人,除了寧長青吩咐準備的那些軍營有的東西外,寧長青還需要靈草和係統出品的銀針。
寧長青和藺珩來時帶的有個包裹,借著包裹的遮擋,寧長青走到藺珩跟前,把比較重要的幾株靈草給塞在了裡麵,拿出來的時候,順便還帶出來一盒銀針。
軍師等人這會兒已經恢複夠來,這才注意到除了先生外,跟著先生來的還有另外一位格外俊美的公子。
軍師等人奇怪看著藺珩:“先生,您這些年都去哪兒了?這位公子是?”
藺珩也看過去,他倒要聽聽長青要怎麼介紹他。
寧長青接收到藺珩的目光,心裡慌得一批,麵上倒是淡定自若,坦然道:“哦,這是藺公子。”
軍師幾人連忙恭恭敬敬喚了聲,畢竟是先生帶來的人,那就是貴客了。
隻是剛喊完就聽到寧長青繼續道:“當然你們也不用這麼客套,都是自己人,我們已經成婚很多年了,老夫老夫的。”
幾人聽到自己人時還挺淡定,可等聽到後半句:???
幾人本來還笑著的嘴角一僵,等意識到什麼,難以置信看向寧長青:成婚?很多年?夫夫?臥槽?是他們以為的那樣嗎?
寧長青淡定對上他們嚇到的表情:就是你們以為的那樣。
幾人默默吞了下口水,再看向已經昏迷的成奚帝:那剛剛皇上豈不是當著人家的麵挖牆腳?那這位藺公子沒摁死皇上真的是大氣了。
幾人哈哈哈乾笑一聲,立刻拿出十二分的小心開始誇讚寧長青和藺珩二人如何郎才郎貌,著實是配的一臉。
張明鉉拿著寧長青和藺珩準備好的東西進來時剛好聽到這麼一番話,瞪圓了虎目:他不過是出去一會兒,軍師他們瘋了?
寧長青讓一群人先出去,他要施針救人。
藺珩本來想留下,但想想還是跟著走了出去,畢竟躺著的是成奚帝,他要是留下,怕是麵前這幾位能嚇死,還會擔心自己會不會對覬覦他的人的成奚帝下手。
一群人緊張站在主營賬外,軍師低咳一聲:“藺公子啊,皇上這是毒發出現幻覺了,這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哈哈哈。”
藺珩淡定道:“放心,我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幾人鬆口氣:“藺公子大氣。”
藺珩繼續道:“畢竟,我和長青從確定關係到成婚也有小十年了。”他這話倒是不假,隻是時空上對不上而已。
幾人傻了眼,也就是說,十年前皇上一表白把人嚇跑後,就立馬跟麵前這位公子談情說愛了?
臥槽,那先生得有多嫌棄皇上啊。
不過不得不承認,麵前這位藺公子的確比皇上年輕,長得也比皇上好看那麼一丟丟。
這麼說起來,皇上也隻是敗在年紀和容貌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