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怎麼這麼同情皇上呢?
軍師幾人乾笑一聲,又誇讚了一番,最後看沒話題,隨口問了句:“不知藺公子今年貴庚?”畢竟小十年,看這公子這麼年輕,那十年前還是少年吧?
藺珩淡定道:“三十七。”
軍師幾人:“???”不、不是?真的假的?皇上今年也才三十三啊。
幾人接下來完全沉默了,懷疑人生,所以……皇上這是哪兒哪兒都輸了啊,唯一能找補的年紀竟然也?
寧長青施針外加用係統出品的靈草配置好的丹藥喂給成奚帝,一個時辰後走了出來,讓張明鉉去熬藥。
張明鉉恍惚過去了,整個人都是木的,他終於後知後覺從剛剛幾人的談話知道了這位藺公子的身份。
等一碗藥灌下去,成奚帝差不多也該醒了。
成奚帝醒來時,一時還有些恍惚,等睜開眼再次確定看到寧長青,才知道剛剛的確不是做夢。
好在過了這麼久,成奚帝勉強能維持淡定:“青弟你終於肯回來見我了,這次多虧了青弟,否則我怕是過不去了。”
寧長青歎息一聲:“師兄好好養病。”
成奚帝張嘴欲言,畢竟這麼久沒見,他有很多話要和師弟說,卻一時間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忍不住多看了寧長青幾眼。
終於後知後覺覺得有一道格外不悅的目光正瞅著他,成奚帝終於把目光移開,落在對方身上:“這位公子有點眼生?你是?”
難道是軍師他們請的民間大夫?
藺珩淡定開口:“藺珩。”頓了頓,握住寧長青的手,又喚了聲,“長青說得對,師兄的確需要好好養病。”
成奚帝:“???”他的目光難以置信落在兩人十指緊握的手上。
軍師等人一看這,突然軍師一拍腦袋:“遭了,忘了還有軍事忘了吩咐下去了……”說罷就往外走。
幾人立刻也跟上去:“我也想起來我也有事,軍師等等我,我跟你一起……”
頃刻間,主營帳裡刷的一下走得一乾二淨。
成奚帝瞪圓了眼:他這特麼還是中毒沒醒呢吧?所以他師弟拒絕了他跑了後找了個小白臉?
藺珩像是看出成奚帝的想法,淡定瞧著成奚帝:“鄙人今年三十有七,聽說年長皇上幾歲,但皇上既是長青師兄,而我與長青成婚八載有餘,自然應是跟著他喊一聲師兄,皇上不必客氣,我也不介意。”
成奚帝默默被噎了一下:重點是這個嗎?就、就好氣。
成婚八載?完了,更氣了。
寧長青無奈捏了捏藺珩的手指:“好了,彆氣師兄了。”他坦然看向成奚帝,“師兄,我這次回來也隻待幾天,以前的事我也沒太在意,離京主要也不是因為你提到的醉酒之事,我本就是助你奪得天下,但我更喜歡閒雲野鶴自由自在的日子。”
成奚帝歎息一聲:“我們師門隻剩下你我二人,即使你不願意,師兄怎麼會逼你?隻是你這一走就是十載杳無音信,你可知師兄這些年多擔心你?”
寧長青開啟忽悠模式:“師兄莫氣,也不是我不想聯係師兄,著實是……我當初和珩哥成婚後就和他回了穀,他們穀中有規矩,一旦成了穀中人就不能隨意離開。這次若非因為聽說師兄出事,我們也不會貿然出來,但也隻剩這最後一次機會,回去後,怕是以後也不能再見,師兄以後……保重。”
成奚帝沒想到竟是這般,眼圈忍不住紅了:“青弟你……”他怎麼也想不到他竟然為了和這個人在一起,寧願一輩子不出穀?
寧長青握緊藺珩的手,看著藺珩:“一生得一知心人,足以。”
成奚帝望著二人這般模樣,突然徹底釋然,是他想多了,每個人的追求本就不同,青弟是真的不在意這些身外物,他歎息一聲:“可惜這裡是軍營,我來不及給你們補上成婚賀禮。”
寧長青和藺珩看著他:“師兄的祝福已經是最好的禮物。”
寧長青和藺珩從主營帳出來後去了旁邊軍師為他們單獨安排的營帳,一進去,藺珩把人壓在一旁:“為了我一輩子不出穀?嗯?如果真的,你真的願意?”
寧長青耳根一紅,反將一軍,一本正經胡扯:“珩哥這麼問是不信任我麼?”
藺珩:“自然不是,我……”
寧長青先發製人:“你看,珩哥你這麼問肯定是不信任我,虧我還……唔。”
藺珩乾脆也不問了,左右也拿他沒辦法。
“先生,我和軍師給你們準備接風洗塵,你們看看還需要……”額,什麼?
張明鉉大嗓門伴隨著掀開營帳的帷幕,隻是還沒看清楚啥,突然眼前一花,就被重新推出了營帳外。
張明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