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榨油的植物有很多,常見的就是芝麻、花生還有黃豆。
芝麻和花生出油多,但成本相對較高,用黃豆榨油的話,成本就很低了,榨過油的黃豆,還能拿來做豆腐。
陸彥舟詳細地向謝誠澤解說了一番,表示可以以此來賺錢。
“阿澤,有錢好辦事,多賺點錢對你我都有好處。”陸彥舟道。
謝誠澤身為一個權力很大的太監,其實不缺錢,但他開銷也大。
看謝誠澤家中情況……謝誠澤手頭應該並不寬裕。
謝誠澤兩眼亮晶晶地看著陸彥舟:“陸郎,這事兒能做,不過這利潤,定然要分出去許多。”
陸彥舟問:“分給誰?”
謝誠澤笑得甜蜜:“當然是陛下。”
他厭惡龍椅上的人,但也不得不承認,他現在的依仗,就是這個人。
被養壞了的陛下,還比那些大家族的人要好糊弄許多。
陸彥舟相信謝誠澤的能力和選擇:“阿澤,這些事情我不懂,你來處理吧。”
陸彥舟大大方方地把榨油的方法,乃至做豆腐的方法都給了謝誠澤,沒有一點藏私。
謝誠澤有些驚訝陸彥舟會這麼做,很快又意識到,陸彥舟隻能這麼做。
陸彥舟現在要什麼沒什麼,不把這法子給他,又能如何?
謝誠澤來到陸彥舟身邊,坐在陸彥舟的大腿上,送上一個甜甜的吻:“陸郎,你真聰明,這世間,我不曾見過比你更聰明的人。”
陸彥舟抱住他回吻起來,吻了一會兒,又抱起他往屋裡走。
他的傷已經完全好了,自從他的傷勢好全,在床榻上,他就占據了主動權。
尤其是在發現謝誠澤在親熱時並非沒有感覺之後,陸彥舟對這件事,也就一點不排斥。
他喜歡的,從頭到尾都是謝誠澤的靈魂,和身體無關。
更何況……這個世界的謝誠澤一聲接著一聲地喊“陸郎”,著實讓他激動,恨不得把謝誠澤揉進他身體裡去。
陸彥舟第二天早上起來,先陪著謝誠澤吃了早飯,然後就帶著護衛,騎馬出城。
甲乙丙丁一直跟著他,他身邊還多了一個給他跑腿的太監,和一個年紀更大一點的護衛。
這六人幫他辦事,卻也會盯著他,對此陸彥舟已經習慣了。
謝誠澤愛吃醋,要麼自己跟著他,要麼就找人跟著他,這些人平常都聽他的,但要是他身邊出現個眉清目秀的……不論男女,這些人肯定會跟謝誠澤告狀。
正常來往,謝誠澤不會攔著,但會借口吃醋和他親熱。
陸彥舟到了地方,就被告知有一個窯已經能投入使用,各種準備工作也已做好,可以試著燒製瓷器。
陸彥舟在謝誠澤專門尋來的,擅長燒製瓷器的匠人的幫助下,開始燒製他人生中的第一爐瓷器。
這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燒製好的,一直到第二天,陸彥舟才讓人將窯洞打開,然後發現大部分都燒毀了,隻有少部分留存下來。
這樣顯然不行,還需要繼續改進。
陸彥舟看了一眼成品,從中挑了個最好看的帶上,就一路疾馳,往京記城而去。
京城,天牢。
大燕有一句話,叫“寧做餓死鬼,不做偷盜賊”。
這不是因為大燕的百姓品德高尚,而是因為在大燕,普通人若是做了偷盜這樣的事情,會被關進大牢,而一旦進了牢獄……哪怕就犯了點小事,也會家破人亡。
衙門的那些衙役一個個的都是吸血鬼,他們會對進了牢房的人嚴刑拷打,就為了從人家身上壓榨出油水來。
此外,牢房的環境也很差,很多人住一間吃喝拉撒全在一起又臟又臭,衙役給的吃食更是少……每年在監獄裡病死的人,可比每年被判斬首的人多多了。
不過若是入獄的人足夠有錢,那麼想在牢裡吃香的喝辣的,也不是沒有可能。
普通的監獄那麼一副樣子,天牢也差不多。
這裡相對而言要乾淨一些,但這裡死的人更多。
天牢並非建在地下,但也有些陰森,謝誠澤穿過一道長廊,來到用來行刑的屋裡,就見到了張全。
之前還能笑眯眯地到謝誠澤身邊耀武揚威的張全,這會兒滿身臟汙,被吊在木棍上。
謝誠澤奪了他了權之後,並未放過他,趁著他心神大亂急病亂投醫之時,給他挖了幾個坑,再讓皇帝發現他對皇帝心懷怨念……
皇帝勃然大怒,而這時,跟張全不對付的朝臣不用謝誠澤提醒,就已經開始網羅罪名,狀告張全了。
張全犯過的事情有不少,皇帝勃然大怒,把張全交到他手裡,讓他對張全進行審訊。
起初張全還能死撐著,但動刑不過一天,就什麼都招了,現如今,張全更是已經麻木。
見謝誠澤進來,張全涕淚橫流地求饒:“謝公公,謝公公,我都已經招了,放了我吧……”
謝誠澤站在張全麵前。
張全的指甲都被拔了個乾淨,看起來慘不忍睹。
仗著皇帝的寵幸胡作非為的太監,大多下場不好,今日被吊在這裡的是張全,改日指不定就是他。
“求求你,放了我……我真的都招了,都招了……”張全以往是個體麵人兒,但他現在一點都不體麵。
謝誠澤麵無表情地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突然笑了,他慣常的那種,陰陽怪氣的笑:“張公公,你為了侵吞他人田地,讓手下裝作盜賊,將一個村子的人全部殺死;你為了得到一樣寶物,網羅罪名抓人下獄;你為了滿足私欲,殺死妙齡少女……你覺得我會放了你。”
“謝誠澤,我有很多錢,你放了我,我把錢都給你……”
謝誠澤讓身邊人全部離開。
張全死寂的眼裡,亮起光芒來。
但謝誠澤並沒有和張全談交易,反而問:“十多年前,張公公可曾帶著陛下去京郊打獵?”
“你說哪次?”張全問。
“射死了一個孩子,又殺了孩子父母的那次。”謝誠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