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種27
於洲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地下室裡。
地下室的裝潢非常豪華,裡麵擺著一排排的酒櫃,酒櫃裡麵裝滿了各式各樣的酒,有些酒櫃裡還放擺放著很多樣式精巧的香水。
香檳色的燈光打在乳白色的瓷磚地板上,他的床就擺在一個木質酒櫃旁。
手和腳都被皮扣銬住了,隻能呈大字型躺在床上,於洲的腦袋還有些發昏,因為昏睡的太久,睜開眼睛時還不太適應地下室的燈光。
沒有窗戶的地方總是會讓人感到莫名的壓抑,於洲閉上眼睛,舔了一下乾燥的嘴唇。
這個地下室於洲沒有來過,鬱曇名下的房產非常多,他不可能每一個地方都知道,於洲環視了一圈,沒有在地下室裡找到鬱曇。
想到鬱曇做的那一頓早飯,於洲閉上了眼睛,在心裡暗罵一聲。
真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他真是低估了鬱曇的底線。
鬱曇這種人格上存在巨大缺陷的瘋批能有什麼底線,他根本就沒有底線。
於洲壓抑著心中的失望和怒火,冷靜地打量著綁住手腳的皮扣。
皮扣完美貼合手腕和腳腕,沒有多餘的縫隙,根掙紮不開,這東西和床綁在一起,於洲掙脫不開。
儘管內心有些慌,但是在這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情況下,除了靜靜等待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地下室裡很安靜,藥效還沒有完全退去,於洲閉上了眼睛,很快又睡著了。
這一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地下室沒有窗戶,也沒有可以看時間門的鐘表,燈光一直亮著,也不知道此刻是白天還是黑夜。
於洲眨了眨有些模糊的眼睛,一旁伸過來一隻微涼的手,拿著濕潤的棉簽輕輕擦拭著於洲乾燥的嘴唇。
於洲抬眸看過去,沉聲說道:“鬱曇,你鬨夠了沒有?”
鬱曇端著水杯趴在於洲胸口上,笑嘻嘻地說道:“你不覺得很刺激麼?”
看著於洲陰沉的臉色,鬱曇渾不在意地說道:“情侶之間門的小樂趣罷了,你臉上這麼凶乾嘛?”
於洲一臉陰霾,要是這會他能動,估計早就把鬱曇的皮給扒了。
始作俑者嬉皮笑臉,趴在於洲胸口舔著於洲乾燥的嘴唇。
來來回回舔了幾次,鬱曇說道:“渴了吧?”
於洲白他一眼,鬱曇喝了口水,笑眯眯地親上了於洲的嘴唇。
給於洲喂完了水,他拿著空掉的被子下了床,從酒櫃裡拿出一瓶香水往身上噴了兩下。
看得出來,他現在非常開心。
地下室溫度不高,鬱曇好像不怕冷似的,隻穿著一身薄薄的白色絲綢睡衣,睡衣很短,下擺在肚臍上麵,上麵有幾個精致的盤扣,看起來很像中式的小褂。
一共四個盤扣,鬱曇隻係了中間門一個,該露的不該露的全露在外麵,於洲真的搞不懂他穿這玩意的意義。
下半身的衣物又莫名消失,一雙雪白的長腿悉數露在外麵,光著腳在地板上走來走去。
噴完香水,鬱曇陶醉地眯起了眼睛,一步步走到於洲身邊。
“前愛的,現在是晚上七點鐘,我們做點睡前運動吧
。”
於洲睜著一雙死魚眼,語調硬邦邦地說道:“做不了。”
鬱曇笑得狡詐:“你不能動,但我能動呀,以前一直都是你主動,把我弄得死去活來的,這會我自己來。”
他一屁股坐在於洲的六塊腹肌上,挑高眉毛,捏著於洲的下巴,臉上露出了揚眉吐氣小人得誌的笑容,陰陽怪氣地說道:“這回我要你求我。”
於洲瞥了他一眼,默不作聲地任他折騰,鬱曇一開始還耀武揚威信心滿滿乾勁十足,時不時出言嘲諷兩句,再動手動腳,揪兩根於洲的睫毛。
他特彆滿意地看著於洲太陽穴和手腕上迸起的青筋,笑得兩隻狐眼都眯成了一條縫。
等真的真刀實槍的時候,鬱曇就笑不出來了。
畢竟男人的本錢與身高成正比,於洲的本錢十分豐厚。
平時這種事情上於洲都得照顧他,一點一點慢慢來。
鬱曇這會還沒怎麼樣呢,他就淚淌滿臉,塌著腰身趴在於洲身上流眼淚。
“太難了。”鬱曇擦了把眼淚。
於洲被他氣得頭疼,說道:“把皮扣解開!”
鬱曇一邊嗚嗚地哭著,一邊爬過去解於洲手上的皮扣,過了一會皮扣終於解開,於洲雙手重獲自由,麻利地解開了腳腕上的皮扣。
......
......
好消息是於洲離開了地下室,終於重見天日。
壞消息是這是一處半山彆墅,整座山都被鬱曇承包了,彆墅周邊還有五個一身腱子肉的保鏢大哥,鬱曇特彆得意地說道:“都是退伍的特種兵,身手特彆好。”
於洲沉默了,他再能打也不能一打五個特種兵,這會真有點插翅難飛的意思。
半山彆墅到處都有監控,外麵又有五個特種兵大哥輪流站崗,鬱曇穩操勝券,雖然屁股開花,腫的隻能臥床,仍舊一臉得意地對於洲炫耀。
“我跟他們說你是我老公,精神上有點問題,不能讓你離開彆墅危害社會,他們特彆敬業,跟我說絕對會看好你,你的一根頭發絲都彆想飄出這裡。”
於洲冷笑:“精神有問題的是你吧?”
鬱曇趴在床上玩消消樂,對於洲齜牙一笑:“精神有問題怎麼了,現在這個社會誰的精神上沒有點問題,抑鬱焦慮一大把,我就是玩點刺激的,我危害誰了?”
他扔了一個炸/彈,平板上的消消樂劈裡啪啦地炸出一串五顏六色的煙花。
這副滿不在乎的德行瞬間門惹惱了於洲,立刻擼起袖子往鬱曇屁股上揍了兩巴掌。
鬱曇已經死豬不怕開水燙,抱著平板哼哼唧唧地往前拱了拱,還把屁股朝著於洲撅起來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