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壞種27(2 / 2)

真是氣昏了頭。

於洲的太陽穴又開始一抽一抽的疼了,他定了定神,對鬱曇說道:“我的手機呢?”

鬱曇抱著平板小聲說道:“藏起來了。”

於洲鬆了口氣,隻是藏了起來,還好沒被鬱曇毀掉。

“你打算把我關到什麼時候?”

鬱曇趴在床上認真地想了想,“我不知道,把你放了你就到處跑,還是放在身邊最安全,什麼時候你決定死心塌地跟著我了,我就不關著你了,我們還像以前一樣天天在

一起。”

於洲搞不懂他,他倚著床頭喝了喝了一口水,擰緊瓶蓋把水放在床頭櫃上,搶過了鬱曇手裡的平板。

“唉你乾嘛呀,我還沒通關呢!”

於洲心裡的火氣實在是沒處撒,把平板扔到一旁抱起了鬱曇,鬱曇眼淚汪汪,一個小時後汗涔涔地趴在床上睡著了。

於洲現在的生活非常單調,每天的日常就是起床吃飯鍛煉睡鬱曇。

一個星期之後,鬱曇的父母讓鬱曇回了趟家,鬱曇隻好扶著酸軟不已的腰,顫抖著軟成麵條的雙腿,有氣無力地回到了家。

半山彆墅距離鬱家老宅有一段距離,一個半小時的車程後鬱曇回到家,屁股還沒坐到沙發上,就收到了來自鬱雙德的破口大罵

“你把於洲弄哪去了你!”

“小小年紀不學好,還玩限製人身自由那一套!”

“你當年就不喜歡於洲,這會還在這折騰他,過了這麼多年你還恨他,還想著報複他是不是!”

鬱曇大聲說道:“我沒有,是他非要走,非要離開我!”

鬱雙德被他這理直氣壯的態度起了個倒仰,嗓門立即高了一個調:“腿長在人家身上,你還不讓人家走了,於洲愛去哪裡這都是人家的自由,你憑什麼把他關在半山彆墅裡?”

鬱曇煩躁地喊道:“我怎麼了,我好吃好喝的供著他,我又沒有虧待他,你跟我喊什麼啊,我才是你的兒子。”

唐玉在一旁勸架,拉住鬱雙德的胳膊說道:“消消氣,有話好好說,彆氣著自己。”

鬱雙德的胸膛急促的起伏著,唐玉扶著他坐在沙發上,歎了一口氣後看著鬱曇:“小曇,當年於洲是為了救你才摔下山坡的,他對你沒有一點不好的地方,你為什麼這麼對人家?”

唐玉聲音柔和地說道:“當年下著那麼大的雨,小洲背著你下山,如果不是背著你,小洲也不會體力不支從山坡上滑下去。”

鬱曇對媽媽還是很尊敬的,坐在沙發上悶聲說道:“你們隻知道他救了我,可是當年在山崖旁,是他把我推下去的,我差點就掉在懸崖裡摔死了!”

鬱雙德忍不住了,指著鬱曇的鼻子又開始破口大罵:“你個小畜生,你還有臉怨於洲,當年要不是你使壞騙於洲的同學上山,於洲會去山上找你們麼。”

鬱曇說道:“我不就是想嚇唬他麼。”

鬱雙德怒罵:“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騙於洲的同學上山,於洲這種重情義的孩子一定會上山找同學,山上那麼多地方,你偏偏把人往崖邊領。”

鬱雙德一向溫文爾雅,這會麵紅耳赤,唾沫星子都崩到了鬱曇臉上。

“你當年往於洲的三明治裡放圖釘和玻璃渣,於洲嘴裡劃出那麼長一道口子,也就往你屁股上打了兩下,你要是沒對他做過分的事情,於洲會主動推你?”

“你帶著你那些小跟班把於洲騙上山,是不是想把於洲從山崖上推下去,我以前不說,那是給你留臉,過了這麼年了,你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鬱曇眼神飄忽,不說話了。

鬱雙德怒吼道:“就算於洲真把你推下去讓你摔死了,那也是你活該,那是為人民除害,我和你媽一定拍手叫好,立馬認於洲做兒子。”唐玉趕緊拍著鬱雙德的後背,“哎呀,你說說你,對著小曇說這些乾什麼啊,都是從前的事了,那時候小曇才9歲,現在他長大了,雖然還是存在很多缺陷,至少不像小時候那樣無所顧忌了。”

鬱雙德喘了口氣,對唐玉說道:“那是我們看得緊,都盯得這麼緊了,他還能把於洲綁了,你瞧瞧他,一天天不乾人事。”

說完之後又開始唉聲歎氣:“小洲那孩子命苦,我心疼啊,他人聰明,學什麼都快,乾什麼都用心,就是小時候沒讀過書,教育這方麵耽誤了,後來撞到腦子,很多記憶都沒了,跌跌撞撞念完了高中。”

“我不敢讓他太用腦,怕他傷了腦子,你瞧瞧,他現在還經常偏頭疼呢。”

“真是造孽啊。”

鬱曇坐在沙發上不說話,揣著手一直沉默。

唐玉伸手摸了摸鬱曇的腦袋,柔聲說道:“小曇,你心裡到底怎麼想的,要是隻想玩玩,外麵男人多的是,咱也不是非於洲不可呀。”

鬱曇說道:“那也得等我玩膩了吧,我還沒膩呢。”

鬱雙德一怒,立刻站起來要打鬱曇,場麵一時間門極度混亂。

一陣雞飛狗跳之後,鬱雙德對鬱曇下了最後通牒:“你趕緊把於洲放出來,不然我就把你送到派出所,你彆以為我是你親爹就會慣著你!”

鬱曇悶悶不樂地回到了半山彆墅。

他剛下車,就看到於洲正和一位保鏢練習摔跤,其他四個人圍著鼓掌。

看來於洲還活得挺滋潤,他這個人就是處變不驚,像一塊沉穩的石頭,在哪都能生存。

鬱曇站在彆墅小院門口默默看著,於洲的身手十分漂亮,但是對方也不弱,相互切磋之間門總是避免不了挨些拳腳。

於洲身上挨了好幾拳,鬱曇看著看著心裡就有點不舒服了。

過了一會,於洲終於贏了,那個和他打得有來有往的保鏢撂倒在地,鬱曇皺起的眉頭緩緩舒展,不自覺地露出一個笑容。

於洲扶起保鏢,剛一抬頭就看到了鬱曇,彆墅的保鏢也立刻各歸各位,板板正正地站在一旁,臉上的表情嚴肅的不得了。

“回來了,吃飯了沒?”於洲問道。

鬱曇搖頭,於洲大致能猜到什麼事,鬱雙德盯鬱曇那麼緊,怎麼可能不知道他被鬱曇關在這裡,知道鬱雙德知道了這件事,於洲的心態就更平穩了。

兩人來到餐廳,煮飯的阿姨已經煮好了飯,鬱曇用筷子戳了兩下米飯,悶悶不樂地說道:“雖然我爸很生氣,但我還是不想把你放出去。”

於洲現在也不急了,很淡定地說道:“先吃飯,吃完飯再說。”

麵對鬱曇這種人不能急,要有足夠的耐心。

鬱曇想了一晚上,鑒於鬱雙德的壓力,他還是不情願地準備被於洲放了。

他在第二天的早晨告訴了於洲這個消息。

於洲獲得自由還不到一個小時,整個城市就因為最近流行的高危傳染病開始封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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