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假10
於洲其實是一個幽默感不強的人, 或者說他基本沒有什麼幽默感。
男孩總會有一個躁動的青春期,變得叛逆又調皮,但是於洲沒有。
他青春期最躁動的一件事就是和玉曇網戀, 即使他自認為自己已經陷入狂熱的熱戀中, 他外在的表現仍舊是那麼的巋然不動。
他的臉上永遠是那種波瀾不驚的表情, 情緒表露的非常少,即使在他和玉曇熱戀期間,於洲也從來不會像其他陷入愛河的男男女女那樣為愛癡狂。
所以很多時候玉曇都覺得於洲並不是很愛他。
在他們剛剛上大學那會兒, 他已經被於洲迷得七葷八素, 對於洲愛的不可自拔,深深地迷戀著他。
越是愛就越是恐懼, 就越想要獲得對方更加熱烈的愛。
在遇見於洲以前, 玉曇一直是個清冷矜持的人,和於洲一樣是彆人眼中的高嶺之花。
遇見於洲之後,他才挖掘出自己放蕩的一麵,還總是想著讓於洲比他更放蕩。
他回握著於洲的手, 一雙狹長的狐眼又眯了起來, 笑眯眯地對於洲說道:“其實我特彆喜歡和你上|床。”
儘管已經習慣了玉曇的浪言浪語,於洲的腳步還是微微一頓,轉過頭看玉曇的側臉。
玉曇的側臉白皙如玉, 他的側臉輪廓非常美,猶如迷霧中的遠山淡影,每一處的弧度和光影都是那麼的恰到好處。
玉曇嘴角微微翹起,表情帶著一絲回味,語氣帶著一絲揶揄:“你知道嗎,我和你的第一次體驗並不是很美好,你的技術太糟糕了, 而且尺寸又太大,我又是第一次,差點沒疼得暈過去。”
於洲記得,那時玉曇哭得像隻小花貓,眼淚淌了滿臉,一雙蜜色的眼睛被淚水浸得亮晶晶的,眨著濕漉漉的睫毛哽咽著說道:“我不怕疼的。”
那些酸甜苦辣百味交織的滋味都是玉曇帶給他的。
於洲從來沒有像這樣在乎過一個人,所以他不是很能理解,為什麼玉曇總覺得自己不愛他。
就像玉曇不能理解,為什麼於洲總覺得他對待感情的態度很輕浮。
玉曇說道:“比起身體上的快樂,我當時更多的還是一種精神上的快樂,看你為我瘋狂,為我沉醉的樣子。”
“於洲,你都不知道你那個時候有多性感。”
實在很少有人用性感兩個字形容他,於洲幽幽說道:“所以這就是你喜歡和我上|床的原因?”
玉曇搖搖頭:“這倒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因為我隻有和你做這種事的時候,我才覺得你是愛我的。”
他們已經停在了於洲的房間門口,於洲打開門,牽著玉曇的手走了進去。
房門被關上,於洲沉默了好幾秒才開口:“為什麼會這樣想,我一直以為我們之間對待感情更輕浮的那個人是你。”
玉曇笑著說道:“我確實是一個輕浮的人,但在有關你的事情上,我從來都很認真,一直都是。”
於洲關上門,把他抵在牆上。
他低著頭看著玉曇,看他俊秀美麗的眉眼,玉曇眼裡帶著鉤子,伸出一根手指點了一下於洲的胸膛。
“或許我以前確實不善表達。”於洲緩緩地伸出一隻手,解開了玉曇身上的西裝馬甲。
馬甲掉落在地上,於洲又慢慢地解開了玉曇的襯衫扣子,鑲嵌著鑽石的銀質紐扣被他一顆一顆解開,玉曇細膩如白瓷的肌膚也一點一點暴露出來。
他這樣慢條斯理的動作,反倒讓在這種事情上一向坦蕩的玉曇慢慢紅了臉。
他的後背抵著冰冷的牆壁,身前是男人火熱的身軀,於洲的目光幾乎化為實質,一寸一寸地掃過玉曇的每一寸肌膚。
襯衫掉落在地上,玉曇的肌膚潔白如瓷,如這個海島上皎潔淒美的月色,透著一股脫離塵世的淡淡冷意。
於洲把手放在他的西褲腰帶上,哢噠一聲,腰帶的卡扣被於洲解開。
當玉曇身上最後一件蔽體的衣物滑落在地時,於洲的眼神緩緩掃過他的全身,像是一位獵人巡視落入陷阱裡的肥美獵物。
這是他罕有的表現出強烈侵略性和強烈占有欲的時刻。
玉曇雪白的臉微微紅著。
一向浪言浪語騷話不斷的他,這會兒卻在於洲的目光下變得有些羞赧起來。
他的目光甚至不敢和於洲的眼睛對視,像一隻溫順的小動物一樣垂下眸子,有些不安的顫動著長長的睫毛,他的嘴唇和牙齒微微張開,像是索吻一般,隱約看見裡麵的濕紅舌尖。
在這種要命的時候,於洲又罕見的冷幽默了一下,用他那比往常更加低沉性感的嗓音說道:“感受到了嗎?”
玉曇彆過頭,聲音低若蚊呐:“感受到什麼?”
於洲:“你不是說隻有在這種時候才能感受到我對你的愛嗎?”
“所以呢,你現在感受到了嗎?”
玉曇對於洲這個樣子,真是恨的牙癢癢,他磨了磨後槽牙,“就隻是看著?”
“我已經這樣站在你麵前,你就隻是這樣好整以瑕地看著,這個樣子,我真的很難感受到你對我的愛。”
於洲又笑了一下。
他這樣一笑,打破了他少年老成的感覺,倒像一個惡作劇得逞的青春大男孩。
他伸出熾熱的手掌,箍住玉曇窄瘦柔韌的腰身,對著玉曇的嘴唇吻了上去。
剛吻上去的時候,玉曇的嘴唇是冰冷的,於洲用舌尖描摹著玉曇的嘴唇,那兩片柔軟的嘴唇終於沾染了於洲的體溫,慢慢的變得溫熱起來。
他將玉曇抱起放在床上,慢條斯理地脫下了身上的衣服。
玉曇的臉頰一片酡紅,眼神迷離地看著於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