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 度假10 怎麼可能傷害最心愛的人。……(2 / 2)

讓聖潔者墮落,是一件讓人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被城堡裡的一樁一樁詭異事件嚇得瑟瑟發抖的玉津琢惴惴不安地走到了於洲的房門前。

他抬起手正想敲門,就聽見房間裡傳來一聲又一聲的曖昧喘息。

大家都是食肉動物,作為一個花花公子,玉津琢剛剛抬起的手立刻放下。

雖然害怕無比,但此刻的他也不想攪人好事。

在這種時候,於洲還有這種閒情逸致和小情人做這種人間快樂事,玉津琢被於洲這種樂觀的情緒感染,緊繃著的情緒不禁稍稍放鬆下來。

回到房間後,玉津琢的父親正裹著被子坐在床頭喝著熱茶,他們這次來海島上帶來的茶葉隻剩下了半瓶,如果這半瓶茶葉喝完,他們以後就隻能喝白水了。

玉德抬頭看了一眼自家兒子,見他身後沒有於洲的身影,臉上不禁露出一絲失望之色:“於洲怎麼沒跟著過來?”

玉津琢說道:“人家正在和自己的男朋友交流感情,這時候打擾人家,那多不是人啊。”

玉德坐在床上歎氣:“我這一陣兒啊,總感覺身上冷颼颼的,於洲不在我身邊,我就特彆沒有安全感,他那一身浩然正氣,簡直比這海島上的太陽還要讓人安心。”

他再一次抬頭看了一眼自家兒子:“你說也奇了怪了,你們都是同齡人,還考上了同一所大學,怎麼人家就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你就像個縮著脖子的鵪鶉呢?”

玉津琢立刻不服氣了,梗著脖子說道:“老爸你說誰是鵪鶉呢,我要是鵪鶉的話,那你就是老鵪鶉。”

玉津琢的父親立刻撿起地上的拖鞋朝著玉津琢扔的過去:“我打死你這個不孝子孫。”

玉津琢躲過迎頭飛來的拖鞋,一屁股坐在床上。

“老爸,你知不知道這份遺產是什麼呀,我總覺得你知道一些事情,就是在瞞著我,不讓我知道。”

他用胳膊肘懟了一下玉德:“老爸,你悄悄給我透個底兒,好讓你兒子我心中有數,不至於這樣整天擔驚受怕。”

“您都不知道,您兒子現在的精神狀態是多麼的搖搖欲墜。”

玉德又喝了一口熱茶,雙手握著杯子,慢悠悠的說道:“就你的精神狀態搖搖欲墜啊,我的精神狀態也搖搖欲墜。”

他再一次把被子裹緊了一些,像隻灰色的大企鵝:“我確實知道一些內情,這份遺產帶點玄學,和養小鬼有點類似,都能使人發大財。”

“我以前也隻是隱隱聽說過一些,說以前玉家的一位祖先遇到過一個十分厲害的先生,那先生手下有個命格旺盛卻因為時運不濟早早夭折的魂靈。”

“玉家那位祖先就把那個魂靈供在家裡了,借著那個魂靈的旺盛命格發了家。”

“其實一開始吧,這原本也是一件互惠互利的好事。”

“當時時局特彆動蕩,玉家的那位祖先借著人家的旺盛命格發家,就得給那位魂靈做好事,幫人家積福積德,將來轉世投胎也能投個好人家。”

玉津琢瞬間明白了什麼,自古以來無奸不商,慈不掌兵,義不掌財,他說道:“結果後來玉家靠這位魂靈翻了家,這位玉家的祖先卻因為貪心,不願意放人家走了是不是?”

玉德說道:“那位祖先倒是個說話算話的人,而且確實是個積德行善的好人,壞就壞在他的兒子太貪心。”

“他那個兒子八字沒財,性格普普通通,要是平平淡淡的守著他爹留下的家業過完一生也就算了,倒也能順遂地過完這一輩子,奈何他想他爹一樣成就一番大事業。”

“他不僅沒生意頭腦,而且又大手大腳,嗜好賭博,他爹留下的家業沒幾年就被他敗光了,於是這家夥心思就歪了。”

“後來就找了一個很厲害的大師,把那位即將要轉世投胎的魂靈用陣法囚禁住。”

“就像薅羊毛一樣,不能總逮著一隻羊薅羊毛,有時候也得找彆的羊,但是那種命格旺盛又早早夭折的魂靈太罕見了,既然找不到,那就隻能自己動手了。”

玉津琢的道德水準還是挺高的,聽到他爸說到這裡,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這也太不乾人事兒了吧,怎麼能這樣乾呢!”

“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當利潤達到100%時,就有人敢於鋌而走險,當利潤達到200%時,他們就敢於冒上斷頭台的風險,而當利潤達到300%,資本家們便會踐踏世間的一切。”

玉津琢睜大眼睛:“可是這也太殘忍了吧。”

他又震驚地看向玉德,瞳孔開始地震:“老爸,你明知道這樣,怎麼還屁顛顛的帶著我跑到島上繼承這份遺產!”

玉德無奈地說道:“你爹我也不想做什麼虧心事,就想繼承這份遺產發點小財,等我快要駕鶴西去的時候,就做一場法事給人家放生,讓人家轉世投胎。”

玉津琢瞪大了眼睛:“那你自己來就算了,怎麼還把我帶來呢,我可是你的親兒子啊!”

玉德有點心虛:“這不都是說上陣親兄弟,打仗父子兵嗎,況且玉家這麼多年都沒出事,養魂靈的人一個個的都成了首富,那誰不能眼紅。”

“這實體經濟不好做呀,往上爬很難,但要是往下跌,那跌的可快了,我也害怕財富縮水,不能讓你媽和你過上這種逍遙日子,我哪知道就趕得這麼寸,偏偏就這次出了這種事情。”

玉津琢登時翻了白眼。

他很生氣地說道:“你真應該提前告訴我,如果我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我就不帶於洲過來了!”

玉德愁眉苦臉的說道:“我當時也是鬼迷心竅了,腦子裡淨想著發財,天天想著成為世界首富,現在我算是明白了,錢這東西夠用就行,什麼都比不上自己的小命重要。”

“不過話說回來,我瞧你那個同學也是大富大貴的命格,我看人挺準,你這同學一看就是貴人,咱爺倆被鬼又踢又踹,隻有你那同學一點事沒有。”

玉津琢說道:“畢竟是定海神針嘛,氣場強大,讓人不行安心,往那一站倍有安全感。”

於洲的房間裡,那張被褥淩亂的木床終於停止了晃動。

歡愛止息,玉曇卻依舊啜泣不止,渾身濕淋淋地趴在於洲的胸口上。

他哭的時候像一隻可憐的小狐狸在嚶嚶叫喚,清冷矜持的模樣全都消失不見,讓人又愛又憐。

隔壁的交談聲自然也逃不過玉曇的耳朵。

作為這個城堡裡的最厲害的一隻厲鬼,他怎麼可能傷害自己最心愛的人。

要不是那天那些魂靈們忙著吃瓜看熱鬨,一窩蜂似的擠在於洲的房間裡,於洲也不會被嚇到。

他淚眼朦朧地趴在於洲的身上,於洲的手指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臉頰,玉曇沒忍住,又發出一聲軟吞吞的嗚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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