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洲帶著曲曇去了小吃街,領著他從頭吃到尾,曲曇左手羊肉串右手烤麵筋,整隻鬼吃得非常開心。
路過奶茶店於洲又買了兩杯青提奶茶,和曲曇手牽手走在小吃街上,一邊喝奶茶一邊研究要不要買點腸粉當夜宵。
曲曇有點意動:“我想吃臘腸腸粉。”
於洲拿出手機點開支付寶,牽著他的手在後麵排隊。
正在此時,一個穿著輪滑鞋從後麵劃來的男生突然撞向了於洲。
巨大的衝擊力撞的於洲一個踉蹌,猛地向後倒去,一股柔柔的陰風及時拖住他向後仰倒的身體,避免他摔成頭破血流的結局。
可於洲的手腕還是重重地磕到了一旁的小吃車上,一股劇痛從手腕處傳來,於洲當場變了臉色。
他剛要抬手捂著手腕,卻發現手腕上戴著的那串朱砂手鏈有一顆珠子被撞碎了一個角,布滿了細碎的裂痕。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穿著輪滑鞋的男生連忙向於洲道歉,於洲神色冰冷的說道:“你為什麼要在小吃街穿輪滑鞋,對自己的技術很有自信嗎,這裡人來人往,你撞上了彆人該怎麼辦?”
他一個將近一米九的健壯男生都被這一下撞的不輕,要是被撞的是一個身體素質不那麼好的男生或者是瘦弱的女生,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穿著輪滑鞋的男生又開始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下次不會了,我注意。”
道完歉之後,他就灰溜溜的走掉了。
這下曲曇也沒了吃腸粉的心思,圍著於洲身邊看他有沒有受傷。
於洲安撫他:“沒什麼事,就是手腕磕了一下,朱砂手串有顆珠子被撞裂了。”
曲曇鬆了口氣:“珠子被撞碎的話倒沒什麼,我能把它修好。”
兩人手牽著手走出小吃街,又買了點七零八碎的東西後,輕車熟路的去了常去的酒店。
於洲摘下了手上的朱砂手串,曲曇坐在沙發上撥弄著那顆布滿裂紋的珠子。
“能修好嗎?”
“這裂紋是修不好了,這上好的朱砂十分難得,扔了也怪可惜的,隻能將整顆珠子捏碎,用這朱砂重新做一顆珠子。”
“咦,這個珠子裡好像藏著什麼東西?”
於洲說道:“是我的胎發,我爸說我命格太旺盛,年紀太小壓不住,就把我的胎發藏在珠子裡封印一段時間。”
“居然是封運之法,你父親倒有幾分本事。”
曲曇手上輕輕一用力,那顆布滿裂縫的珠子立刻化作粉塵躺在他的手心上。
隻是朱砂中間裹著的卻不是什麼胎發,而是一小塊發黑的東西。
於洲愣住了。
朱砂手串上一共19顆珠子,每顆珠子上的符咒都不一樣。
這串朱砂手串從小就戴在於洲手腕上,封印胎發的那顆珠子正是他父親親手製作的,於洲再熟悉不過了,絕對不可能弄錯。
可是這顆珠子裡麵沒有他的胎發,隻有一塊三角形的好像金屬一樣的東西。
於洲臉上有幾分迷茫,曲曇卻神色大變:“是誰將這麼陰毒的東西藏在了你的手串裡!”
於洲不懂這些,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曲曇指尖微微一用力,那一小塊黑色的東西立刻化作一陣黑煙。
“是蠶食人氣運的一種符咒,刻在特殊的東西上,至於那東西是什麼,我也就不與你細說了,你年紀小,我怕臟了你的耳朵。”
“好在隻是這一顆珠子裡有這種東西,其他珠子上都是強大的禁咒,這才沒對你造成太大影響。”
曲曇這麼一說,於洲不禁冷汗涔涔。
他父親再不靠譜也絕對不會害他,那是誰調換的珠子呢?
蒼雪山的人一個一個浮現在於洲的腦海中,於洲在腦海中想著他們的可疑之處,找到最有可能調換珠子的人。
想到鄭池時,於洲突然想起鄭池手上也戴著一串朱砂手串。
而鄭池正處心積慮地想要搶奪他身上的氣運。
不會吧.....
於洲的神色突然變得微妙起來。
曲曇麵帶怒容,一想到小情郎這些年所受的苦,又差點被他奪走身上的氣運,不禁淚漣漣心痛痛,眼圈都氣紅了。
於洲甩了甩手,那顆珠子被捏碎之後,突然感覺整個人輕鬆了不少,似乎有什麼屏障突然瓦解了,一種奇妙的暖洋洋的氣流湧向他的身體,讓他覺得非常舒適。
於洲有些驚訝:“我感覺身體暖洋洋的,有一種奇妙的氣息將我包圍住了。”
曲曇眼睛裡帶著滿滿的憐愛:“傻瓜,那東西能遮蔽你的氣息,你身上的氣運在外麵轉來轉去就是找不到你,現在的東西不在了,你的氣運循著你的氣息又回來了。”
於洲重新恢複的氣息一開始還有些淺淡不好辨認。
過了一會,他身上的氣息原原本本的顯露出來了。
曲曇被這股氣息包圍,不禁瞪圓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