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太子(2 / 2)

遺孀不好當[綜] 奚染 9629 字 6個月前

盧驚綠見狀,忙拉住她的手,勸她冷靜。

“先彆急。”盧驚綠說,“如今他被飛飛製住了,我們慢慢問就是。”

白飛飛則更加淡定。

她直接坐回桌邊,氣定神閒地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才出聲道:“是啊,這位好漢的武功如此之高,進來之後卻完全沒有動殺招,應當不是為謀財害命而來。”

她頓了頓,目光隨之重新落到那人身上,一字一頓繼續道:“倘若我沒有猜錯,你應該是有事相求。”

一身血汙的男人聽到這裡,表情終於變了。

片刻後,他沉著聲音承認道:“是。”

盧驚綠和黑珍珠都很驚訝:“什麼事?”

男人沒有立刻回答,仿佛在顧忌什麼。

白飛飛就又喝了一口茶,也不開口催促,直接轉向黑珍珠道:“既然他不想說,那你就把他交給你的手下處置吧。”

“噢,好——”

“等等!我說。”他終於憋不住,“我的確想請你們幫我一個忙。”

“我在被人追殺。”他說得很簡潔,“我想請你們幫我躲開追殺我的惡人。”

“無緣無故的,我們憑什麼幫你?”黑珍珠還記著他之前的諷刺,態度很不好,“再說了,就你方才那偷雞摸狗的德行,說不定是什麼江湖通緝的江洋大盜呢,我們幫你,豈不是有違道義?”

“我可以發誓,我絕不是那種人。”他說得很鄭重,“你們若是幫我躲過此劫,將來我必有重謝。”

“閣下什麼都不說清楚,光是一句空頭承諾,如何能叫我們放心?”盧驚綠道,“江湖險惡,人心難測,與其發誓,倒不如先把事說說明白,那樣或許還有得商量,你說是不是?”

“能說的,我已經說了。”他目光如常,聲音卻不知為何漸漸虛弱了下去。

等說完這一句,身體也跟著倒了下來,砸在地上,發出撲通一聲響。

盧驚綠:“???”什麼情況?

她下意識想上前看一看,卻被白飛飛攔住了。

“小心,可能有詐。”白飛飛一邊說,一邊將手裡喝乾了的茶杯朝那人背後的另一處死穴擲去,確認其的確是暈了,才起身靠近,彎腰抓住此人手腕,探了一下。

“他受了很重的內傷。”白飛飛道,“難怪剛才這麼容易就被我們製住了。”

盧驚綠有點傻眼:“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啊?”

黑珍珠毫不猶豫:“當然是把他交給我的人審問,我才不信他的鬼話。”

“我倒覺得,他之前說的應該是真的。”白飛飛冷靜地分析道,“憑他的武功,如果不是受人追殺,不會受這麼嚴重的傷。”

盧驚綠好奇地蹲過去:“全是內傷嗎?我看他身上很多血的樣子……”

白飛飛直接挑開其衣襟,露出這人橫了十七八道未好傷疤的後背,說外傷也不少。

盧驚綠差點被這橫七豎八的傷口嚇死,下意識道:“他這究竟是怎麼撐下來的啊?”

此情此景,就連之前一直在吹胡子瞪眼的黑珍珠都有點驚呆:“這人……也太厲害了吧。”

“在我們大漠,最英武的勇士身上,都不一定有這麼多傷疤。”

白飛飛淡定地繼續:“而且他還中了毒。”

盧驚綠:“啊?!”

“他身體裡起碼有四五種毒,不過他內功很不錯,逼出了大半,總算勉強護住了心脈。”白飛飛說到這,竟忍不住歎了一口氣,“身負如此重傷,他竟全忍下來了,也算是條漢子。”

三個人圍著這個堪稱人間奇跡的男人,麵麵相覷了一陣,一時之間都有些遲疑,不知道到底怎麼處置才最好。

鑒於他背上的傷疤實在是太嚇人了一些,再低頭的時候,盧驚綠本能地彆開了一點眼,試圖看往彆處。

然後她就瞥到了這人藏在衣襟裡的一樣東西,看露出的那一小半,似乎是個令牌。

她立刻告訴兩個同伴,問要不要拿起來看一看,說不定能從中判斷出此人的身份來。

黑珍珠:“有道理。”說著立刻伸手把那塊金色的令牌抽了出來。

和這個男人的滿身狼狽不一樣的是,這塊令牌做得極其精致華美。黑珍珠一拿到手裡,就掂出了它的重量,道:“是純金的。”

盧驚綠:“上麵好像還有字?”

黑珍珠說是,而後把令牌翻了過來,方便她二人一道看清。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段”字。

盧驚綠徹底驚悚了:“段……是大理國姓吧?”

白飛飛和黑珍珠同時點了頭。

白飛飛好似還被這句話提醒到了什麼,語氣不定道:“說起來,大理國最近似乎的確亂得很,聽說是有人率兵叛亂。”

黑珍珠對這個也有印象,忙點頭道:“對對對,好像還死了個皇帝呢。”

“那這個人說自己被追殺……”盧驚綠語氣艱澀道,“有沒有可能和大理內亂有關係?”

白飛飛道:“那此人應該是個麻煩了。”

盧驚綠不語,腦子飛快地轉著,這個時候大理段氏有內亂,那麼死了的那個該是誰,眼前的這個又是誰?

《天龍八部》原作裡,天山童姥跟虛竹說自己已經九十六歲了,而上一回在鬆江府,這位姥姥對白飛飛說的是她今年七十多歲。

那也就是說,現在應該是原作往前推了二十年左右。

往前推二十年,段譽還沒有出生,段正淳也不是鎮南王。

大理段氏的內亂——

盧驚綠一邊回憶著原作劇情,一邊腦海裡又響起這個身負重傷的人說自己正在被追殺,忽然福至心靈,脫口而出道:“他該不會是那位因為內亂被迫出逃的大理太子吧?!”

她話音剛落,自己都還沒從這個推斷中緩過來,地上的男人卻忽然睜開眼,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迫使她低下了頭。

事實上,因為過於猝不及防,在手腕被扣住的這一瞬間,盧驚綠不止低下了頭,還差些蹲不穩,傾身朝他摔了過去。

好在最後時刻被白飛飛扶了一把,穩住了身形。

“你……你鬆開我!”

“你是如何猜到的?”他的聲音很虛弱,但也很警惕。

盧驚綠:“……”絕了,還真是那位惡名昭著的延慶太子啊?!

“你到底是如何猜到的?”段延慶沒聽到她們之前的對話,也不知道她們已經看到了自己懷中那枚令牌,一醒來聽到的就是她那句對他身份的猜測,此刻猶如一頭被拔了逆鱗的蛟龍,氣勢森然。

白飛飛和黑珍珠倒是想阻止他,但又怕傷到盧驚綠,動作難免慢了一步。

而盧驚綠看他一副就算死在這也要問清這個問題的架勢,也有些無語,這是被追殺得留下了多大的心理陰影啊?

“呃,可能我比較聰明?”最後她這麼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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