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覺姣好英氣的眉宇間滿是焦慮,林瑩歪頭想了想,搖頭說道:“我不認為大江山會對我們做什麼。確實,最近大江山的動作頻頻,而且行事風格變得更加粗獷殘忍、血腥黑暗,但酒吞童子並沒有變成這樣,他隻是低落消沉、萎靡不振。”
“所以我確信那些像獨行妖怪施壓的事情絕對不是酒吞童子主導,他甚至對這件事情根本不上心。就算我們妖之森收容了那些妖怪,破壞了大江山的計劃又如何?酒吞童子根本不會在意、不會放在心上。”林瑩眉宇間一片篤定和認真。
在覺臉色沉重時,林瑩甚至還能笑得出來,而且笑得帶著幾分鄙夷和不屑,她微含輕蔑的說道:“隻要酒吞童子不曾對這件事情做出什麼反應,那反撲我們的隻是主導這些陰謀的妖怪罷了,充其量也不過是小打小鬨,他們甚至連妖之森的結界都衝不破。”
隻要沒有像酒吞童子、茨木童子那樣等級的大妖怪參戰,那麼想要攻破妖之森的防禦就是一件癡人說夢的事情,就算林瑩不再妖之森也不必擔憂此事。而如果就在妖之森鎮守,就算有大妖怪率眾前來攻擊大江山,林瑩也有把握將他們儘數殲滅。
“你這麼一分析,事情好像真的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嚴重。隻是……”覺甩了甩粉紅色的大辮子,有些不太確定的說道,“萬一酒吞童子就下場摻和此事了怎麼辦?就算當年他被源氏陰陽師砍掉頭顱,但鬼王的強大,京都附近的妖怪都清楚的知道。”
勾了勾唇角,林瑩淡淡笑道:“與其在焦慮和驚惶下做出混亂錯誤的決定導致事情演變得更壞,不如暫時鎮之以靜。況且,就算酒吞童子真的下場對付我們又怎麼樣,我也不怕他,如果在妖之森作戰,光靠主場優勢我也能磨死他。”
覺就林瑩的話仔細思量了一番,緩緩點了點頭表示認可,慎重點了點頭,卻是又說道:“我們於大江山,有收容奔逃遺民的恩情,也有幫助鬼切擺脫混亂的善意,大江山與我們的關係,還遠遠沒到水火不容的地步,目前確實不必操心太多。”
當然,覺必須得承認,給了她莫大信心的關鍵之處在於林瑩本身的實力,既然她有不遜於酒吞童子的強大實力,那麼就算妖之森的大多數成員實力普通偏弱也是無妨的,畢竟有繁瑣龐大的結界守護,想要攻破妖之森沒那麼容易。
她們妖之森從來隻願偏安一隅,不打算摻和進任何紛爭之中,也沒打算爭奪更廣闊的地盤,又或者與人類修行者交戰,爭奪更多資源。她們從不主動挑起紛爭,但這並不代表妖之森是任人宰割的軟弱之輩。
不再擔心妖之森因與大江山對峙而遭受打擊甚至被覆滅,覺便有餘心去關注妖之森之外的事情:“最近大江山的一連串舉動鬨得陰世妖怪們人心惶惶,既然我們妖之森不懼大江山,那你不如出外四處行走一番,看看如今陰世到底是什麼情況。”
眨了眨眼睛,林瑩慢慢抬頭朝覺看去,她默默的盯著覺看了許久,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能忍住,一拍額頭帶著幾分無奈和淡淡憂傷的哀嚎一舉:“我才剛回來,你就要我離開妖之森出外行走查探大江山之事?”這真是人乾事?
在覺一時無言之事,林瑩撇了撇嘴,頗有些委屈的小聲說道:“之前我回到妖之森時,你還嫌我經常在外麵溜達不回妖之森,把我好好訓斥了一頓,但現在可好,你都直接把我往妖之森外推去了,那這樣說來,我剛才被你訓得也太冤枉和倒黴了。”
“那怎麼能一樣,怎麼能相提並論。”麵對林瑩的指控,覺理所當然的否認道,“你之前離開妖之森出外行走,在外麵久不回來是不務正業,是你自己的私事。而現在我是讓你去查探有關大江山禍害獨行妖怪的陰謀,這可是正事!”
林瑩忍不住辯解道:“我沒有不務正業,更不是出去玩耍,我之前離開妖之森也是為了正事。”
她是為了晴明的事情才離開的,安倍晴明自身分裂為白晴明和黑晴明兩個人後留下的缺陷頗大,他的靈魂無法合一,縱然安倍晴明有踏入高天原的命數,在這等情況下也難以真的邁出那一步,為他籌謀、助晴明邁出那一步,絕對是正事中的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