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畫長得像白老夫人,白白嫩嫩柔柔弱弱的。
不僅白老爺子喜歡這個最小的女兒,兩個弟弟也把她當做了世界的中心。
為了嗬護白畫,他們兩個願意握手言和,一起當白畫的護花使者。
甚至當白琴流露出要欺負白畫的意向後,兩人更是一起抱團,鼓起勇氣反抗白琴。
白琴怎麼也無法理解,為什麼白家人一個兩個的,都那麼寵愛白畫。
就因為她那張漂亮的臉蛋嗎?!
白老爺子喜歡幺女就算了,兩個窩囊廢弟弟,竟然也為了白畫,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尤其是白琴差點兒將白畫毀容之後,幾乎所有人都站在了她的對立麵。
這麼多年下來,白家姐弟的關係一直都沒有得到改善,甚至越演越烈。
白琴並非白啟智親女兒這件事情爆出來後,雖然能瞞得了白老夫人,但卻瞞不過兩個弟弟。
可以說,整個白家裡,得知這個消息後最高興的,莫過於他們兩個了。
這也是今年白老爺子壽宴,白琴不僅完全不參與,甚至差點兒直接不來的最大原因。
自從知道白琴不是親生的之後,這兩個人就恨不得把白琴趕出家門。
就像此時,三人才剛見麵不到兩分鐘,他們就已經張口閉口,提醒白琴注意自己的身份了。
有什麼身份需要注意的?無非就是她沒有那層血緣關係罷了。
這兩個人不是很在乎這層血緣關係麼,那行,現在讓他們體驗個夠。
想到這,白琴不懷好意地笑了一下,用隻有三人才聽得到的聲音,低聲道:“我明白了,你們兩是覺得我沒有資格參加壽宴,那我身後的這個人,總有資格了吧?”
白琴說著,身體微微側了一下,指向自己身後的車子。
白琴下車之前,特地將車子的車窗搖開。
此時,從他們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坐在車子裡的繡芬。
繡芬正低著頭,和一旁的沈惠惠說些什麼。
從白琴等人的角度看過去,隻能看得到繡芬的側麵。
但光這側麵的驚鴻一瞥,已經足以讓兩個男人震驚了。
“白、白畫?你帶白畫一起來的?”
“怎麼可能,白畫前陣子剛生病在醫院,昨天醫生還說了她需要靜養,不能去人多的地方,而且怎麼會跟白琴一起來……”
兩人震驚地道。
或許是二人的目光過於專注,原本低著頭說話的繡芬似乎感應到了什麼,抬起頭朝他們看來。
當看到繡芬正臉的瞬間,兩個男人頓時反應過來。
這不是白畫,而是一個和白畫長得很像的女人。
白畫生的晚,今年還不到三十歲,正是女人最青春靚麗的年紀。
眼前的女人,臉上已經明顯有了歲月的痕跡,看起來和白琴更像是同齡人。
白琴走到車邊,親自為繡芬和沈惠惠拉開車門,然後用前所未有溫柔的語氣道:“繡芬,惠惠,我們到了,趕緊下車吧。”
“這是周先生親自接出來的人,繡芬,還有她的女兒沈惠惠。”白琴說著,對繡芬和沈惠惠道,“這兩位就是白家最受矚目的男丁,個子高一點的這個是二弟白棋,皮膚黑一點的這個是老三白書。”
繡芬性格內向,不太擅長社交,聽完白琴的介紹後,對二人說了句:“你們好。”
白棋和白書呆呆地看著繡芬和沈惠惠,許久都沒回過神來。
當繡芬和沈惠惠從車上下來後,毫不客氣地說,連四周的光線仿佛都變得明亮了不少。
繡芬雖然上了年紀,但她長得實在是太漂亮了,那些細紋斑點,一點也不影響她的美貌,反而更平添幾分普通女人沒有的成熟風韻。
而沈惠惠幾乎就是縮小版的繡芬,淡淡的妝容掩蓋了她臉色蠟黃沒有血色這個缺點,幾乎將她五官上的精致秀雅,完美地呈現出來。
白琴看著兩人呆怔的模樣,忍不住在心裡暗笑。
蘇心憐讓白琴把人帶去參加壽宴後,為防止白琴辦不好事情,給白琴安排了個詳細的計劃。
包括但不限於,幫繡芬和沈惠惠調養好身體,花錢給她們保養,買禮服,帶她們化好妝,以最好的姿態參加壽宴。
一開始白琴簡直百思不得其解,心裡那是一千一萬個不樂意。
在她看來,這對母女就是來搶奪她一切的吸血蟲,她沒把人趕出去都算好的了,憑什麼還要掏出錢包,繼續給她們花錢。
把她們打扮的美美得參加壽宴,讓這兩個人出儘風頭,那豈不是給自己添堵嗎?!
蘇心憐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說了老半天,白琴才逐漸明白其中玄機,這才勉強答應。
花了那麼多錢,為的,可就是這一刻了。
想到這,白琴立即對白棋白書道:“繡芬是我們四個裡,長得最像母親的一個,比白畫還要像。可惜當年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否則如果沒有抱錯的話,繡芬從小在白家長大,就是家中的長女,爸爸看到她,肯定最疼愛她,恨不得把全世界都送到她手裡。”
白琴話音一落,白棋和白書瞬間回過神來,臉色一變,再看向繡芬時,目光都不自覺帶上了幾分戒備和審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