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星園位於京都東城,占地麵積極大,隱於鬨市間。
園外一條淺淺的河流環繞而過,兩岸林蔭鬱鬱蔥蔥,古色古香的建築佇立於一片綠意盎然之中,寓意著生機勃勃,財源滾滾。
與白琴那棟彆墅仿古建造的中式庭院不同,織星園之所以獨特,在於園內大部分建築,都是實打實曆經過歲月考驗的古建築。
據說園子老板的先祖,曾是帝王跟前紅人,年老後在京都偏遠地區買了個園子頤養天年。
帝王念在其多年陪伴,閒暇時偶爾會過來探望,賜名“織星園”。
“禦筆之寶”這個印章,隻有帝王能使用。
毫無疑問,匾額上“織星園”三個大字,乃是當年帝王禦筆親書。
歲月如流,鬥轉星移間數百年過去,伴隨著王朝更迭,天災戰亂,織星園也曾多次損毀修葺,唯獨這片匾額,在園子主人後代的拚死保護中,完好地保留了下來。
伴隨著現代經濟發展,京都人口越來越多,不斷往外擴張,當年位於偏遠地區的園子,不知不覺中,漸漸地反而成為了繁華區的中心。
這個世界和沈惠惠上一世的世界,就像是平行空間,許多時間建築重疊,唯獨人不大一樣。
織星園在沈惠惠上一世的世界裡也是存在的。
據說園子的主人覺得地方太大,常年就家中幾口人住未免太過冷清,於是和人合作,將園子開發成小眾景點。
又因為裡麵提供的飯食太過好吃,後期逐漸演變成了私人飯館。
因為園內許多東西都是古董建築的緣故,為了保護不被損壞,織星園不對外開放做生意,采用的是邀請製,每天能進去吃飯參觀的人,都有一定人數的限製。
沈惠惠最早對於禦廚私房菜的概念,就來源於織星園。
她上一世家境不錯,以她家中財力,拿到織星園的邀請名額不難,不過想將織星園完全租下來舉辦大型宴會,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不僅僅需要耗費大量的財力,更是涉及到錯綜複雜的人脈關係。
從這個角度來說,白家能在租到織星園,在裡頭風風光光舉辦壽宴,確實有幾分本事。
伴隨著車輛停靠,織星園的大門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門外層層工作人員佇立,有指揮車流的,有登記車牌的,還有拿著警棍隨時戒嚴的安保人員。
所有進入的人,都必須手持邀請函,才能入內。
白琴的車輛沒有事先登記,差點兒被人攔下來。
對於這種情況,白琴似乎早有預料,她直接將車內的車窗搖開,對繡芬和沈惠惠道:“你們先在車上坐著彆動,我下去安排一下。”
說完,白琴打開車門下車,站在了工作人員的麵前。
“大、大小姐……”工作人員一眼就認出了白琴,有些震驚地道,“您怎麼來了……”
“我來參加父親的壽宴,怎麼,有問題嗎?”白琴道。
“當然沒有,請進請進。”身為白家的工作人員,自然不可能對白琴說什麼。
工作人員連連點頭放行,然後趕緊拿出對講機,似乎在彙報著什麼。
片刻後,兩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從裡頭匆匆走了出來。
他們年約三十五左右,身著得體的西裝。
一個個頭偏高皮膚偏白,眼睛與繡芬有幾分神似。
另一個個頭略微矮一點,膚色也黑一些,下半張臉有點兒繡芬的影子。
兩人一眼就看到了身著禮服準備入內的白琴,不約而同地都皺起了眉毛。
“白琴?你怎麼會在這兒?”
“你這是……要參加壽宴?”
兩人臉上都寫滿了不歡迎的態度,不過白琴似乎早就已經習慣了,半點都不介意,對著兩人笑道:“我人都來了,當然是來賀壽的。”
其中一個男人立即道:“不是說今年要在南省度假,一直待到九月才回京都嗎,怎麼現在就回來了?”
“原本是這樣商量好的,但是誌宇這個孩子太孝順,死活要回京都陪老爺子過壽辰,我這個做媽媽的,總不能被兒子比下去吧。”白琴道,“誌宇人呢,在裡麵吧?”
“已經進去了,和蘇家人坐一塊兒。”
“爸媽也來了吧?你們兩不用招呼我,先去忙吧,我自己進去就行了。”白琴說著,提著裙子就準備進去。
兩個男人見狀,一同將白琴攔住。
其中個高的男人看著白琴,終於忍不住道:“白琴,今天是爸爸的大壽,為了今天,我們準備了整整大半年。你原本說了不來參加,現在突然冒出來,到底是為什麼,有什麼訴求,直接說吧。”
“怎麼,你們兩個現在是連讓我參加壽宴的資格,都要剝奪了?”白琴立即道。
個矮的男人看了看四周,見已經有人陸陸續續注意到他們這邊的情況,當即壓低聲音咬牙道:“你到底什麼情況,你自己心裡清楚,非得我們把話挑明嗎?”
白琴看著眼前的兩個男人,在心裡冷笑。
作為家中的長女,白琴自小集萬千寵愛於一身長大,直到兩個弟弟的出生,原本全家最嬌寵的女孩,莫名其妙就變成了姐姐。
白琴不喜歡兩個弟弟,很小的時候就開始欺負他們,甚至還時不時離間兩個男孩的關係,令他們隻聽從她的命令。
白琴比兩個弟弟大上幾歲,在童年時期,不論體力還是智力,基本都是碾壓的存在,兩個弟弟哪裡敢反抗,多年下來,都任由白琴欺負。
直到白畫出生,整個白家的格局,瞬間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