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惠惠上一世是在A中念書的, 對於A中的規章製度比較了解,今天要是沒有蘇誌宇搗亂的話, 她有九成把握自己能進A中。
沒想到陰錯陽差間, 竟然意外來到了S中。
這所學校對她來說十分陌生,陳主任那隱含的話沈惠惠自然也聽懂了。
她知道嘴上多說無用,因此做檢測的時候心裡暗暗憋了一口氣, 一定要努力爭氣,不能給孫醫生丟人。
沒想到宋老師居然是數學老師, 遞過來的是數學卷子,而且出的題目,都十分簡單。
沈惠惠拿到卷子就快速做了起來,一直到卷子做完後才知道, 老師不小心拿錯了, 本來要給她高一的卷子,給成了高三的。
辦公室老師對沈惠惠能把高三卷子做滿分這件事充滿好奇。
宋老師上樓找陳主任的時候, 又有幾個老師給沈惠惠遞了不同科目的簡易卷子, 沈惠惠乖巧地接過來,一個人在辦公室內靜下心做了起來。
等做完卷子走出去後,沈惠惠才發現, 辦公室外居然圍了一大群老師,包括陳主任孫醫生等人,也都站在門外等著她出來。
剛剛遞卷子的老師將沈惠惠做完的卷子接過來,當著所有人的麵批改起來。
簡易卷子指的是沒有後麵加分大題, 主要以對錯題判斷題選擇題等題目為主。
雖然相對大題來說簡單一些,但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不同科目的卷子全都做完, 也是件十分了不得的事情。
這幾位老師都是從高□□下來的, 對這些題目熟悉無比, 不到十分鐘就批改完了。
幾個老師互相看一眼,將手裡不同科目的卷子攤開核對。
果然,齊刷刷的全是滿分。
簡易卷子雖然不能評估一個學生的完整水平,但連續做了這麼多張卷子,涉及到的全都是高考題目,沈惠惠能統一拿下滿分,已經證實了她的實力。
此時此刻,最開心的莫過於陳主任,就差沒有抱著孫醫生仰天長笑了。
有這樣的成績,沈惠惠進S中自然是毫無問題,陳主任甚至當場批準,免除沈惠惠一切學雜費生活費寄宿費。
隻要她能保持這樣的成績,以後每年還有高達幾萬的獎學金可以拿。
九十年代的幾萬塊錢,夠一家人在京都一年的開銷了。
學校之所以這麼大方,為的就是鼓勵優等生在校安心學習。
上課就跟上班一樣,隻要拿出好成績,全家吃喝都不愁。
S中目前取得最佳的成績,就是本校學生高考進了前一百。
以沈惠惠的實力……前五十應該沒問題吧……
要不再指望一下前三十……
算了算了,各大老牌大學高手如雲,前排的學生分數差距並不大,越往前競爭越激烈。
前三十太難了,隻要能進前五十,就是一個巨大的進步,S中的排名都能上升不少呢!
越想,陳主任心裡越美得冒泡,恨不得有個時空大法,讓他穿越到三年後去看看。
倒是宋老師和另外幾位老師神色有些複雜,幾人對視一眼,默契地找了個角落商量片刻,最終在陳主任身邊小聲說了幾句。
陳主任瞪大眼睛看著他們:“你們確定?”
宋老師點了點頭。
“她這個成績,我相信她有這個實力。”陳主任遲疑道,“但是經過三年的打磨,會不會更紮實一些……”
“現在剛開學,距離高考還有一年的時間,對於一個理科生來說,足夠了。”宋老師道。
陳主任看了幾位老師一眼,彆有深意地道:“這要是進高一,就是從你們手裡帶出來的,按照這個分數,前一百肯定沒問題。有這樣的教學經曆
,不僅高考結束後,各位老師可以拿到更高的獎金,以後評級都是可以寫在履曆上的,然而一旦選擇跳級,學生會插班進今年的高三班級中,老師也另換他人,你們確定要放棄?”
“剛從高三下來,沒有人比我們更清楚一位高三學生該有怎樣的水平。”宋老師道,“我們已經沒什麼能教的了,這個年齡的孩子,每一年都是黃金期,不能耽誤在我們手上。”
陳主任點了點頭,最終將老師們的想法轉告給了沈惠惠。
沈惠惠穿越前就是高三生,經過最近這十幾天的學習,可以確定她能跟得上這個時代的高考。
她也曾想過要不要跳級,不過學校不一定肯,而且她這具身體還沒成年,倒也不用太著急。
沒想到老師們經過簡單短暫的評測,竟然一眼就看穿了她的虛實,詢問她是否要直接跳級!
“最近國家教育正處於轉型期,每年政策都有可能發生變化,以你目前的成績,直接上高三,一年後參加高考,肯定可以考高分。不過如果想要穩妥起見,上三年高中的話,基礎也會更加紮實一些。”宋老師認真地對沈惠惠說道,“這個問題你不用急著回答我們,現在剛開學,距離正式上課還有幾天時間,你可以先回家和家長商量一下,我們等你們做出決定後再安排。”
不少學生繳費完畢,朝教學樓走來,原本清閒的老師逐一忙碌起來。
沈惠惠和老師們說了再見後,跟隨著孫醫生朝校外走去。
孫醫生今天本來隻是來找老朋友聊聊天,順道幫忙送一下病例的,哪裡想到會遇到這麼多事。
好在過程雖然曲折,但結果依然是好的,沈惠惠成功入學,不怕沒有學可上了。
他功德圓滿完成任務,剛準備和沈惠惠道彆,臨彆前,沈惠惠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叫住了他:“對了孫醫生,有件事我想向您打聽一下,你要是不方便說,不說也沒關係。”
“什麼事?”孫醫生好奇地道。
“白家有四個孩子,其餘的我都見過了,隻有白畫阿姨沒有見到,連在壽宴那天,她都沒有出現,她現在不在京都嗎?”沈惠惠道。
“白畫?”孫醫生怎麼也想不到,沈惠惠要問的,居然是白畫的事。
“據說她和媽媽長得很像,我一直都很好奇,可惜沒見到人。”沈惠惠道。
白畫住院這件事,熟悉白家的人都知道,也不算什麼秘密,孫醫生道:“她身體不舒服,壽宴那幾天是在醫院度過的,所以沒有參加。”
“住院?”沈惠惠道,“是……生病了嗎?”
“嗯……不過也不完全算。”孫醫生道。
白啟智四個孩子都有房,白琴白棋白書三人都成家立業,很早之前就搬出去了。
不過後來白書做生意虧本,手頭有些緊,就把自己的房子租出去,厚臉皮搬回白家,現在和白啟智一起住。
白畫還沒結婚,按理來說,是會和父母一起住的。
不過兩年前,她覺得家裡太吵鬨,想要搬出去一個人住,自那之後,孫醫生就很少見到她了。
“白畫搬出去後,白老先生給她找了單獨的醫生看病,因為不是我負責的,具體情況我也不大清楚。”孫醫生道,“隱約聽說過,她長期睡不好,導致體質很差,應該是有點兒神經衰弱。”
神經衰弱……
九十年代華國對於抑鬱症知之甚少,大多數抑鬱症患者,都被診斷為神經衰弱。
而原文中的白畫,就是得了抑鬱症後離開人世的。
也就是說,她現在很可能已經發病了?
沈惠惠雖然對白家人印象很差,不過白畫至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她們一直都沒見過麵,自然談不上什麼惡感。
想到原
文中白畫的結局,好歹是一條人命,沈惠惠自然不希望白畫最終因為抑鬱症早早離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