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換了套睡衣, 頭發還微微泛著潮意。
難道剛剛是去洗澡了?
蘇辰逃無可逃,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裡,像是被人堵在洞口的小兔子, 可憐巴巴的希望獵人能夠放她一馬。
陸誠一步一步朝她走來, 在她麵前站定, 不等她有所反應, 便精準的吻在了她的唇上。
那一刻蘇辰的腦子是懵的,緊接著像是要灼燒起來。
他在舔她的唇角。
長長的眼睫毛顫了幾下,然後緊緊閉合起來。
恍惚間, 好像聞到了一股薄荷的清香,隨後才意識到他剛剛還回去刷了個牙。
更加確信這家夥從頭到尾都在裝睡,蘇辰氣的咬牙切齒,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奸詐的男人。
然而下一刻她就已經顧不得生氣,溫熱的舌探進來的那一瞬間, 蘇辰隻覺得自己要被灼燒成灰。
他像是不知疲倦的探索著新的世界, 蘇辰無力抵擋,隻能任由他長驅直入。
暈暈乎乎的時候, 似乎衣扣被解開, 沒覺得冷,但是她的身體本能的打了個寒戰。
正在攻城略地的陸誠似乎清醒了過來, 抱住她的腿彎, 徑直往臥室的方向走去。
蘇辰嚇的趕緊抱住他的頭,然而這個位置有點尷尬, 像是刻意把她自己往他唇邊送一樣, 幸好冬天的睡衣足夠厚,若是夏天的,蘇辰不保證自己此刻還能保持清醒。
憑空高出一大截, 蘇辰第一次體驗到了進屋還要低頭,不然門框會碰到頭,也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床似乎有點小了。
陸誠把她放在床上坐著,轉身去拉窗簾,又把臥室門鎖上。
意識到他的目的後,蘇辰有一瞬間想要逃走,卻又像是被釘在了床上。
陸誠突然把燈給滅了。
蘇辰驚慌的鑽進被子想把自己裹起來,隻是緊接著便又被一個高大的身軀入侵。
蘇辰從來沒覺得自己是如此的嬌小柔弱,在他手裡顯得毫無還手之力,他的一隻手輕而易舉的控製住她的兩隻胳膊,順勢被按在了頭頂。
再次捕捉到她的唇,這次的陸誠再無顧忌,趁著獵物精神恍惚之際,一路攻城略地所向披靡,直到遇到某個難以解開的物件,才低下頭仔細琢磨起來。
蘇辰望著頭頂的天花幫,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清醒,偏偏又控製不住的想要更多。
她不是一個真正的十九歲女孩,雖然從來沒有嘗試過,但該懂的都懂,有的時候甚至渴望能有這樣一個人走入她的內心。
但實踐和理論畢竟不同,當她的手被帶著往下時……
月明星稀的夜晚,大片的烏雲突然出現,遮住了皎潔的月光,天空突然下起毛毛細雨。
院子裡剛種下不久的海棠花,因為雨水的滋潤顯得很是嬌豔欲滴。
蘇辰在被餓醒的,窗簾還拉著,屋內灰蒙蒙的。
床上隻有她一個人,摸出手表看了眼,已經上午十點鐘。
蘇辰伸了個懶腰,意識漸漸回籠,頓時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太不匹配了,哪怕現在想想都覺得恐怖。
好在陸誠似乎也沒真想做點什麼,隻不過在彼此坦誠相見之後,滿足了她的全部好奇心,順帶著展示了他的誠意。
還挺善解人意的。
今年的清明節正好趕在周六,彆人家都在掃墓,程鑫卻組織大家一起去爬山。
蘇辰非常積極的收拾好背包,跟著出去玩了。
實在是這兩天的陸誠太過熱情,在向她展示過他的誠意之後,又想看看她的誠意。
蘇辰有些怕他,又怕那種身不由己的體驗,在收到程鑫的邀請後,恨不得連夜跑到山裡去。
留下一張紙條,蘇辰甚至來不及跟他說一聲,已經迫不及待逃之夭夭。
北京郊外的山上種滿了各種樹,最多的是板栗和山楂,春暖花開,果樹也開始抽芽。
六個人說說笑笑,程鑫還帶了一部相機,給蘇辰和蕭琴拍了很多照片。
爬累了,蘇辰和蕭琴找了塊兒早地坐著說話,顧宗明他們幾個去了附近的河邊,想看看有沒有魚。
“這次的試題偏實踐,程鑫應該試試的,說不定能過。”蕭琴有些可惜的對蘇辰說。
蘇辰卻不那麼想:“他對音樂的心沒有你們幾個誠,就算考上了畢業以後估計也不會乾這個。”
其實他是個做生意的料,上輩子的經紀公司開的就很紅火,而且口碑還不錯。
“做音樂聽起來浪漫,但積累的過程卻是枯燥的,很少有人能耐得住性子搞原創,現在少,以後會更少,不適合的人也沒必要勉強。”
蕭琴也明白,程鑫的性子更加活絡一些,真把他押著去學習反倒失了靈氣。
“你跟那個陸誠是怎麼回事,上次在你家搭房子,我感覺他對你好像有點意思。”蕭琴忍不住問她。
其實大家都不傻,多多少少都能看出來點不對勁兒,比如蘇辰說的安裝工人從始至終都沒有出現,比如他們倆之間的那種默契,再比如那天蘇辰說好請大家吃飯的,結果陸誠不去就不去吧,還跟她報備了一下行程,連什麼時候回來都像是無意中提了一句,種種表現都讓蕭琴覺得不同尋常。
“我們倆在談戀愛。”
蘇辰也不藏著掖著,上次實在沒有開口的機會。
“真的啊?”蕭琴驚訝的問,“什麼時候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