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1 / 2)

寵妃養成記 靜寂月 6872 字 4個月前

白衣男子身姿高挑秀雅, 麵容俊美非凡,嘴唇薄白,幾縷墨發散亂地掉在額前,袍子皺巴巴的,上麵沾著不少塵土草屑,卻絲毫不影響他那通身尊貴儒雅的氣度,像是從書中走出來的翩翩濁世佳公子, 十足賞心悅目。

他喘息半晌, 氣若遊絲道:“我好多了,勞六弟費心跑一趟。”

蕭煊淡淡微笑,“你我兄弟, 骨肉親情, 何來如此客氣的話。”

寒暄幾句,慶王的目光落在蕭煊的身後,問道:“這位是……”

蕭煊俊朗的眉宇間泛起笑意,拉過琉月的手,向他介紹:“這是賤內,韓氏,臣弟有意將她扶為正妻。”

還賤內!你不止賤, 還是個大悶騷!琉月在心裡吐槽道。

看他們兄弟情深的樣子, 琉月猜測眼前這位, 應該就是如假包換的慶王,蕭煜了。

琉月依禮向他福身,“妾, 見過王爺,給您請安。”

“原來是弟妹,不必多禮。”蕭煜抬了抬手,勉力擠出一個笑,虛弱道,“和老六一起,叫我二哥便可。”

琉月嘴巴甜,當即喊一聲:“二哥,您叫我琉月就行。”

“嗯,初次見麵,二哥要送你一份見麵禮。”蕭煜愉悅地笑了笑,吩咐一旁的紅衣女子,“杏嬋,去庫中取兩支天山雪蓮,送給弟妹。另外,備好廂房,讓他們歇息。”

“是,我這就去。”陸杏嬋應下,向蕭煊和琉月行了個禮,下去安排了。

蕭煊上前攙扶蕭煜的胳膊,詢問道:“二哥每逢月初才會頭痛,為何此次提前了這麼多日?”

蕭煜閉目歎息,語氣頹喪,“隻怕是賢妃下的蠱毒已經深入腦髓,無力回天,二哥性命憂矣,終究難逃此劫。”

“二哥千萬不要說喪氣話。”蕭煊勸道,“隻要活著,總會有一線生機,杏嬋不是說,快要研製出破解蠱毒的解藥了嗎?”

“哪會有那麼容易,杏嬋多半是在安慰我罷了。”蕭煜搖頭,“生死有命,二哥早就看淡,時辰不早,你們去歇息罷。”

蕭煊道:“是,我先扶二哥去歇著。”

琉月幫不上忙,隻是跟在身後,等蕭煊將他二哥送到房間,才跟著他去了後麵的一處廂房。

廂房寬敞,布置精巧舒適,應有儘有。

琉月洗漱過,躺在床上,已經是下晝了。

蕭煊坐在床中間,握著她的玉足,為她拿捏腳腕。

她的腳生的纖巧白皙,骨肉亭勻,似一朵百合開在掌心。

蕭煊的指法得當,力道輕柔,捏得她直打哈欠,“本王的力氣合適嗎?你走了許久的山路,腳應該酸了,現下可有舒服一些?”

琉月昏昏欲睡,眼皮子耷拉著,“好多了,多謝王爺。”

蕭煊看著她,麵上隱約掛著一絲兒笑意,“見到我二哥,你有什麼想問的嗎?”

琉月原本不想多嘴,但是好奇害死貓,越是秘密越想知道。既然他都敞開了說了,那就一股腦兒全倒出來,“我聽人說,你二哥不是在三年前就已經,因病故去了嗎?怎麼會在這裡?他看起來精神不太好,是中毒了嗎?還有,這裡是什麼地方?”

蕭煊為她解惑,“這裡是南秀山,距京城數百裡。大哥早夭,二哥是先皇後所出,亦是父皇中意的儲君人選。三年前,二哥被賢妃的人設計下了蠱毒,每逢月初便會發病,頭痛欲裂,不堪折磨。”

琉月坐起來,以手托腮,眼睛一眨不眨,認真聽著,“那後來呢?”

“後來,賢妃得勢,朝中擁立三哥的呼聲最高,二哥留在宮中危險重重,便假死離開皇宮,來到這南秀山上養病。先前你見到的那個叫做杏嬋的姑娘,是神醫孫誌遠的嫡傳弟子,有她在身邊,為二哥治療續命,延緩毒發時間,才捱至今日。”

“原來是這樣。慶王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好起來的。”琉月點了點頭,又問道,“那王爺您吹的那首玄妙無窮的曲子,也是可以治病的嗎?我看慶王聽到蕭聲之後,頭便不痛了。”

蕭煊道:“本王尋到一本失傳已久的曲譜,灌入內力吹奏,可幫二哥抑製蠱毒,但此法治標不治本,仍然需要研製出解藥,才可治愈。”

“哦,我懂了。”琉月聽著聽著,眼皮漸沉,後來蕭煊說的話也沒怎麼聽,頭一歪,靠在他的懷裡睡著了。

這一覺睡醒,就到了大天亮,琉月半眯著眼,見素色紗帳被風吹的微微晃動,一時竟有些恍惚。

伸手摸向一邊,是空的,蕭煊已經不在了。

“王爺,王爺,你在嗎?”琉月坐起來,朝外喊了幾聲。

“夫人。”陸杏嬋端著木盆巾帕,挑簾進來,“晉王去了前廳,與慶王促膝一敘,托我伺候您梳洗。”

“杏嬋姐姐,早啊。”琉月接過木盆,“我自己來就可以,不用勞煩姐姐了。”

陸杏嬋也不多言,靜候一旁,看著琉月挽起袖口,淨麵漱口,給自己梳了個雙平髻,首飾還是昨兒個戴的那些,隨便插頭上完事。

打扮妥當,陸杏嬋帶琉月來到偏廳用早膳,請她入座,“粗茶淡飯,招待不周。”

琉月往桌上一掃,飯菜不止簡單,甚至有些粗糙,隻有一碗野菜肉粥,配著兩碟醃製的醬菜,一碟子酸豆角,一碟子醃蘿卜乾子。

“沒關係的,我以前吃的還不如這個呢。”琉月拿起勺子,吃了兩口粥,味道卻出奇的好,彆有一番滋味。

一碗粥見底,琉月放下碗筷,接過丫鬟遞來的帕子擦嘴,“我吃飽了,粥和醬菜都很爽口,很好吃。”

陸杏嬋吩咐丫鬟收拾桌子,向琉月道:“王爺還在議事,你若覺得悶,可與我四處轉轉。”

琉月也想參觀一下,順便賞賞景,當即笑吟吟應下,興高采烈地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