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侍妾也好,老六自己不喜歡了,轉贈他人,也不是不可。
他蕭霆看上眼的東西,就算是彆人的,也要不惜手段,弄到手玩玩再扔。
來日方長,也不愁沒有機會。
蕭煊將他的表情儘收眼底,以為他是輕看琉月,行了一禮,便帶著琉月走了。
另一頭,陳國公府嫡女陳錦蘭,領著丫鬟茉兒在繡春苑附近賞景,不知不覺,走到一處僻靜之地,正打算回去,聽到樹茂花深掩映之下,人聲隱隱。
她給丫鬟使了個眼色,兩人分花拂柳,輕手輕腳走過去,撥開一叢花枝,看到一對男女正在此地幽會。
女的便是柳玉宛,她在王府得不到王爺寵愛,想起以前情投意合的鄭郎,日夜想著他以前對她的好,甚至想的有些癔症了。
鄭昊現在做了皇宮裡的侍衛,聽說還立了大功,得皇上賞識,前途不可限量,連著家裡人臉上都有光。
若是嫁給他,也不會是在晉王府的那般淒慘光景。
柳玉宛雙眸含淚凝望著他,“鄭郎,你還好麼?”
鄭昊看看左右,聲音帶著焦急,“我讓彆的侍衛幫我頂值,隻有一盞茶的功夫,你有話快說。若被人查出,玩忽職守是大罪,可是要打板子的。”
柳玉宛嚶嚶哭道:“鄭郎,當初是我爹娘嫌貧愛富,死活不讓我嫁你的,我也是被逼無奈,才去了晉王府。你贈我的定情信物,我一直妥善留著,夜深人靜之時,也總想著我們以往的情意……”
鄭昊打斷她的話,“你如今已是晉王的侍妾,我與你,終究是兩條道的人,以後休要再提過往的那些事,那根簪子,你扔了就是,免得給自己惹來禍端。”
柳玉宛急忙攥住他的手臂,搖頭道,“鄭郎,你聽我說,自入了晉王府,王爺從未召幸過我,如今我還是姑娘身子,沒有寵愛,我在府裡備受冷落,今日趁著太後壽誕,王爺準我一道進宮,我就是想見見你,和你說說話,我心裡,一直都忘不了你……”
鄭昊看她楚楚傷心的樣子,難免動容,但一想到以前他在柳主事那裡遭到的冷眼,心又涼了下來,拂開她的手道,“柳夫人,念在相識一場,我勸你一句,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說罷,鄭昊頭也不回地走了,隻留下柳玉宛蹲在地上,小聲啜泣。
陳錦蘭與茉兒看完好戲,原路返回,路上,茉兒低聲道:“小姐,咱們雖然離得遠,沒有聽見那二人說些什麼話,但奴婢看得出來,那位夫人明顯是過來與侍衛私會的,這可是犯了宮中大禁,要不要奴婢告訴總管大人?如此傷風敗俗之事,可得讓他們好好管治管治。”
“不必了。”陳錦蘭搖頭,“他們也沒做什麼越矩之事,就算了,更何況今日還是太後壽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不要聲張的好。”
“是,小姐。”茉兒扶著陳錦蘭的胳膊,“咱們出來有些時候,也該回去了,不然夫人該著急了。”
琉月他們一行人回到大殿,太後端坐上首,下手坐著帝後二人。鼓樂聲聲,一派祥和。
晉王的位置比較靠前,琉月雖然坐在後麵,也能清楚看到堂上的人。
太後頭戴鳳冠,身上穿著九鳳爭豔錦袍,慈眉善目,臉上掛著笑,不像她以前看的古裝劇裡的太後,臉上敷著厚粉,頤指氣使,一開口就要刁難人的樣子。
到了吉時,太後笑嗬嗬抬手,說了聲“開宴”,便有禦前總管吩咐下去,酌醴設饌,呈上珍饈美食。
琉月和柳玉宛共用一張案幾,不多大會兒,案上擺滿一道道美食,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遊的,應有儘有。
不用看,前麵王爺和常側妃的那一桌,肯定比她們這一桌的菜要高出幾個檔次。
帝後舉杯,“兒臣祝願母後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各位親王宗室也都紛紛舉杯,起身祝賀:“祝願太後鳳體康健,千歲千千歲。”
“好好好。”太後喜上眉梢,環視一圈殿內,“哀家今日很高興,皇帝孝心一片,如此隆重其事,邀請諸位入宮為哀家賀壽,是哀家之福份。都彆拘著,開席吧。”
喝完酒,大家按序坐下,旁邊有宮婢幫著執著布菜。
從回來她就發現,旁邊的柳玉宛好像心情不太好,臉前那麼多好吃的,也沒動幾筷子。
不過那是人家的事,她可管不了,顧住自己就好。
琉月坐在椅子上,背脊挺直,小口小口的吃菜,隻挑那種小塊或者軟爛的食物吃,比如香菇菜心和紅燒獅子頭。
需要下嘴啃,還要吐骨頭的,比如魚塊、整雞整鴨之類的,吃相不好看,她隻是看上兩眼,不會下筷子。
正吃著,她眼角的餘光瞥見前邊王爺不知和宮女說了什麼,說完之後,那個宮女悄悄給她端來一盤,剔去骨頭,而且切成小塊的,烤羊腿肉。
鮮嫩濃鬱的肉香味直往她鼻孔裡躥。
看了旁邊的柳玉宛一眼,她依然是呆愣愣的,眼神沒有焦距地看向某一處,應該沒有留意到王爺給她送羊肉的事。
琉月夾了一塊羊肉塞進嘴巴裡,心裡又給蕭煊加了幾分。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一則不好的新聞,特彆難受,大家以後出行一定要注意人身安全。
尤其是女孩子夜裡不要獨自出去,有事非要出去的話,記得找人陪伴,安全第一。
洗洗睡啦,大家晚安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