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反轉局 年上哥哥,還挺會玩。(2 / 2)

狐狸奶酪 公子永安 18821 字 6個月前

稚澄貓瞳咬著一圈暗光,譏誚地俯瞰她。

啊。

不然呢。

還得送你們入洞房,才能彰顯我正牌女友的大度?

黑漆鳳眼也巡了過來,微細長,薄內雙,略略遮瞳,豔火映出纖細殷紅的毛細血管,財經日語滿肚子委屈要說,卻見暗戀男神漫不經心掃了一眼,她心尖都蜷縮了下。

梁笑寒撐在車窗的手挾過風,後頸往後仰著,露出一節修長頸段,指尖則是準確抵住稚澄那一瓣肉橘唇。

阻止她吻過來。

他神色倦懶冷淡,“不用心的吻,哥哥寧可喂狗也不要。”

稚澄:?

拆我台?!

你怕是又忘了我劈磚跟頭錘的厲害了?

她奶腮鼓起,梁笑寒瞟眼,略帶嫌棄,“討人厭的小鬼。”

稚澄:?!!!

誰是小鬼?

您那麼成熟還跟小鬼接吻拍拖哪?!

眼見她炸毛起來,他又隨手捋了一把,“去兜風?”

您要攜家帶口比賽?

稚澄從表弟那裡了解過,這場算是南北越野對抗賽,山貓車隊對陣黑武士車隊,雙方都是同好,平日裡沒事也會約兩場,比賽規則比較寬鬆。

稚澄有些古怪。

這漂亮狗東西勝負欲不是挺強的麼?

上次籃球賽差點沒把對手腦殼拍爛,怎麼輪到賽車,反而鬆弛得像旁邊起哄看戲的路人?

果然人設變了,態度也變了。

稚澄:年上哥哥還挺會玩。

趁著車隊簽生死協議,稚澄也被財經日語的姐妹團叫到一處偏僻地兒。

財經日語的路人臉閨蜜率先開炮。

“彆告訴我們你是故意的,那打火機你就是專往尖尖身上丟的?你信不信我告你放火罪啊?”

稚澄眨眼:“就那一個2cm的洞,至於這樣追究嗎?”

閨蜜氣急:“那是一個洞嗎,那可是婚紗,婚紗你懂嗎,你,你破壞婚姻的神聖性!”

倏忽之間。

稚澄收斂嘴角的弧度,薄得泛起一縷冷光,坦克轟隆隆就碾壓過來。

“婚姻?誰的婚姻?爸爸我想著小姑娘臉皮薄,預備少說兩句,怎麼就準你們戴頭紗,向我男友求婚惡心我?”

女生們欺軟怕硬,強撐著麵子,“尖尖暗戀那麼久,你認識梁學長才幾天啊,根本就沒有尖尖的真心,而且你們又沒有結婚——”

稚澄冷笑。

“要不是看你們是一群女的,你看我怎麼弄死你們。”

有些女的,吃著女性紅利,卻仗著同性的道德感得寸進尺,你越是包容謙讓,她們越是蹬鼻子上臉。

誰不是爹媽生的?誰不是第一次做人?

沒有邊界分寸感的家夥,憑什麼因為她是女的就讓她?

“看看!真麵目暴露了!”另個女生幫腔道,“就知道梁師兄被你這副乖乖女的麵相蒙騙了!”

稚澄瞥她。

濃妝豔抹,腰胯露出一截黑蜘蛛紋身。

你張嘴非要得罪,那就得好好論一論了,“怎麼,你也是央財的,彆混個野雞大學就叫人師兄,隔了幾代親呢,算盤響得整個世界都知道,丟不丟人。”

女生青著臉,“你,你,你高學曆就了不起嗎!”

稚澄指了指腦袋,“我上課照睡,下課照玩,隨隨便便就拿了個保送,你就說氣不氣。”

那當然是騙人的,她可是卷死了全國同期天才才上岸的!

求婚團戰鬥力-100000。

閨蜜見己方陣營被打壓,迫不及待就要扳回一城。

稚澄不耐煩擋回去。

“行了,你那肚子的水晃來晃去,當人不知道是什麼顏色的呢?不就是想幫姐妹泡到男神,你再趁虛而入。”

“能不能照照鏡子?能不能?老話都說,始於顏值,陷於才華,就你倆不清楚幾斤幾兩的貨色,還做著公館主母的美夢呢?當代白日夢想家?傳銷的餅子都不敢給你畫這麼大的。”

嘴炮無敵手,江湖最稱雄。

場麵靜了一靜。

閨蜜臉色青白交加,“尖尖,你,你彆聽她……”

“那你發誓,你惦記姐妹男人,你和你全家都生痔瘡。”稚澄認真提議。

“……”

財經日語哪裡受得了這樣的冷嘲熱諷?

她打扮打扮也是個小美女,讀書也還不錯,基本沒人過度責罵她,哪怕暗戀對象是高不可攀的公館少爺,周圍人也鼓勵她勇敢追愛:萬一人家就愛她這款白菜清粥呢?

怎麼落到她嘴裡,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呢?

財經日語捧著臉有些崩潰,“我愛了他10年你憑什麼這樣否定我!梁學長又沒有結婚我憑什麼不能——”

稚澄:“8歲就愛?看來你還是戀/童癖哈。”

眾女:“……”

這姐的嘴是滋滋冒著毒液哈。

怕了怕了。

稚澄要走,還被親屬團攔截起來。

沒完沒了是叭。

稚澄就更沒耐心了,連最後一點麵子都不想給了。

“喂,蘑菇頭,你不會以為,你暗戀十年,偉大得就要世界給你讓路吧?人家保家衛國,邊疆吃了十年的沙子,人家說過什麼嗎?你呢,最多沒自知之明,自己意淫男神,搞得精神都出了問題,還搞這一套感情道德綁架!”

稚澄最不信就是什麼青梅竹馬。

特彆是那種青春傷痛式的暗戀綁架,搞得沒暗戀幾年都不是真愛似的。

我天降我招誰惹誰了?

我就一個準則: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稚澄眯眼,“以前也就算了,現在你家學長有了新的小貓咪,那些春夢你少做,也少來我麵前晃,懂?”

財經日語哭花了臉,禁不住朝前推她。

“你憑什麼,你也就投胎厲害,才比我漂亮,要是換一個媽——”

“哢嚓。”

響聲清脆。

財經日語被稚澄捏住手腕,她胡亂掙紮,手骨頓時脫臼,痛得尖聲嚎叫。

“想換媽。”

銀色瀑布的光線瘋狂傾瀉下來,氣浪衝開了那一頂鯊魚粉的短帽,稚澄身邊不是高個子帥哥,就是高個子美女,人們下意識忽略了她一米六九的裸高。

當她視野俯視過來,更是一種無以言語的震懾力。

稚澄快走幾步,眾女都來不及拉架,心跳到嗓子眼。

就見倆人鼻尖幾乎抵著,壓迫感極強,冷茶色淩亂露出白貝母的耳骨夾,白的,冷的,鋒利的。流動的陰影吞噬了財經日語,讓她驚恐得難以站立,重金屬煙嗓泛起一股血腥戾氣。

“去地獄換啊。”

她媽就是她逆鱗,天王老子冒犯她,她都敢手撕。

“師兄——”

女生瞥見旁邊的身影,剛要叫出聲,又想起稚澄的譏笑,尷尬想要咬舌。閨蜜顯然如此,但她聰明多了,讓出一側空間,好讓男神看透乖乖女的惡劣本質。

“怎麼?”

男神牽起劣質乖乖女的手,輕輕揉著她的指肚小窩,“打得疼不疼,要不要給你搬個小爬爬。”

“……”

???

????

稚澄還記著他不給親,又被他愚蠢的追求者這麼冒犯,當即遷怒甩開他。

她那小梨條似的紅眼圈暴露在他的視野裡。

“……”

梁笑寒俯下腰,撿起掉落在地的鴨舌帽,撣走灰塵,搭進稚澄的腦袋,還理了理她跳出來的一綹小彎發。

隨後他從側兜摸出一顆喔喔奶糖,剝了糖紙,親自喂到這活火山祖宗嘴邊。

“祖宗,賞個臉。”

他率先妥協,軟下薄荷嗓。

“給哥哥張嘴好不好?”

稚澄賭氣扭頭,他就戳她頰窩,稚澄被戳得暴躁,張嘴就辱罵他。

“啊嗚。”

奶糖滾進了嘴裡,還是酸奶味兒的。

稚澄雙腳騰空,被梁笑寒麵對麵架了起來,下頜正好卡著肩膀。

梁笑寒抱著她走,哄小孩的語氣,“走,哥哥帶你飆車,咱們不跟她們玩。”

自始自終,除她之外,都沒有看旁人。

“梁學長!!!”

財經日語哭著挽留。

“這是我暗戀你的第十年啊,小學時候你給了我一塊糖你還記得嗎……你,你真的……半點也不喜歡我嗎?”

梁笑寒腳步微頓。

稚澄吃了糖,還是很氣,用腦殼子咚咚砸著他側臉。

“彆鬨。”

他一邊捏住稚澄的肉膘,一邊抱著她回頭。

“啊,抱歉。”

“學妹,你叫什麼來著?”

那含情目,駐了片霓虹深淵,看似瑰麗華彩,卻沒有任何情意。

眾女被凍結原地,尷尬得失去了語言。

車上。

稚澄被梁笑寒放進副駕駛座,他爬過腰來,給她係緊安全帶。

“坐穩了,哥哥車速可是很快的。”

4x4的越野賽道,山貓瘋狂抽動超四驅尾巴,淩厲爬過炮彈坑、硬石坡,雙邊橋等險路,皮質越野手套急打方向盤,還遊刃有餘提醒小乘客。

“彆離窗太近,嗑壞你小腦瓜。”

“過彎了,抓緊。”

“重心壓低。”

黑武士被山貓甩到尾後,最後它強悍衝進了深水區,濺起大片半透明的銀色水花,衝破終點賽道。

稚澄小臉皺巴巴的。

他好笑,“你這什麼表情?”

稚澄老實臉,“屁股被撞麻了。”

“回去自己揉揉。”

梁笑寒則是抓過她撞到車窗的手臂,他眼力好,一次就看到了。

他指腹揉著她那塊淤青,“哥哥車上有藥酒,你帶回去擦,一日三次,彆偷懶。”

稚澄歪頭看他。

冷不丁冒出一句。

她篤定,“感覺哥哥變來變去,跟倆個人似的。”

梁笑寒手指微頓。

這討厭的小鬼終於發現了。

班斐吐出口氣。

他終於。可以。不裝了。

越野賽車服是一套連體皮衣,哪怕體息清淡,經過極限運動的瘋狂燃燒,整個人也濕侉侉的,像熱湯裡撈出來的,班斐摘了頭盔,發梢滴著冷光,心跳頂在巔峰狀態,喘息也很衝,挾裹著硝煙與金屬的腥味。

他俯著腰,湊近她的嘴唇,依稀能聞到一絲柚子香。

這味道他很熟悉,他與之朝夕相處過。

是雙胞胎的獨特體味。

就跟小公狗撒尿圈地盤一樣,他弟弟也用這種方式圈占了哥哥的地。

睡鳳眼淬起一絲戾氣,偏偏班斐麵帶微笑,口吻溫善。

“說不定哥哥就是倆個人扮演的呢,你一個人都不夠分的,多可憐啊,怎麼辦呢?”

稚澄:?!!!

她震驚,恍然,醒悟。

“超!我知道了!!!”

班斐鼓舞,“嗯,你知道什麼了?”

她激動得眉毛起飛,爽到最高點。

“哥哥你雙重人格是不是?超!爺等於一次性泡了兩個大帥哥這可太牛啤!賺了賺了!”

班斐:“?”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離譜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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