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卜,土豆(2 / 2)

一旁聽到話語的白茉莉暗暗翻個大白眼,都快餓瘋了,有的吃就行,你還計較好吃不好吃,我看還是餓的輕。要餓急眼了,烤樹皮你照樣吃的香。

沈禾邁著沉重的腳步,眼睛瞅著路邊的野菜。大都老的沒法吃了,院兒裡的菜也吃的接不上。不過土豆好多都被催熟了,隻是大家不知道。

“挖幾個土豆吧,用辣椒炒一下很下飯。”

她話音剛落地,白茉莉就回頭瞪她一眼:“沈禾你太不會過了吧,土豆紅薯都是留著冬天過冬的,現在根本沒長成,都挖了冬天你怎麼過?”

女孩越說聲音越大,好像沈禾不是說吃土豆,倒像是要吃她的肉一般。

“真是大小姐,過了今兒不說明兒。舊社會裡非得餓死不可。”

沈禾脾氣本就不差,末世裡沒有了規則,更怕惹著不好惹的人而喪命,是以一向說話留三分。多年養成的習慣,讓她沒有及時回懟。

提著鐮刀在後頭的霍興華沒等肖亞娟開口,已經指著白茉莉罵道:“你他媽的說誰會餓死呢?你給老子再說一遍。”

男人瞪著眼睛,虎背熊腰的塊頭發起狠來可比她個女人氣勢強。挨過他揍的倆男生聞言就是一緊。

王建設沒好氣的瞅這惹事的女人一眼。老壽星吃□□,你是嫌命長了吧!當時我們倆被這活閻王揍的三天起不來炕,你都忘了是吧。

看他那混不吝的架勢,可不會奉行不打女人那一套。

白茉莉也被鎮住了,被男人當人麵給她沒臉,她氣的胸脯一鼓一鼓的。沉默一陣小聲的辯解。

“我也是為了大家好。沈禾自己有家裡給的補貼,日子不愁。可我們都得自己養活自己,甚至還得節儉一些給家裡。這吃飯這麼造,從哪裡省啊?”

要說手頭寬裕,霍興華也不差。隻不過他老媽都是給錢,沈禾媽媽更細膩,每月都會寄很多好吃的。她話裡話外拿沈禾開刀,表示我們才是一個陣營。她想的是挺好,話也說的漂亮,可惜,霍興華根本不搭她的茬。

“土豆種子是我找來的,也是我挑水種下的,本來也沒你的份兒。你要省省你自己的。”

土豆和彆的種子不一樣,彆的都是秋收後結的小顆粒種子,就種那一點兒是以不值什麼。

可土豆種子需要將土豆果實按生芽的部位切開種土裡,所需不少。這些種子能當做糧食吃的,是以大家都沒弄到,最後還是霍興華跟人買的。

兩句話把白茉莉懟的差點兒口吐白沫。女孩氣的真想指著男人鼻子大罵一頓。虧我當初還覺得你有集體意識,結果你居然說沒我的份兒。

指著鼻子大罵霍興華。借她個膽兒她也不敢。這家夥當初一拳就把李衛東打的口吐鮮血,那要是打在她身上,她可承受不住。

白茉莉扭身氣哼哼的走了。沈禾無奈搖頭。這是什麼事兒啊!明明是太平盛世,怎麼過的比末世還緊張。

她自植物係過八級,可以幾分鐘催熟幾平米內的麥子高粱等普通作物後,也再沒這麼精打細算的,連土豆都舍不得吃過。

一路無言,回家後肖亞娟刷鍋做飯,沈禾拿著小勾鋤準備去刨土豆。結果,霍興華已經快她一步,大鋤頭一鋤下去,一大捧土豆被刨出地麵。

看她過來,男人抬頭笑笑:“你去歇會兒,我來就行。”撿起土豆抖抖上麵的泥,他笑的更歡:“你彆說,這土豆長的不小,去年長到秋天,也就頂多這麼大。”

劉德才蹲在地上刷牙,聞言抬起頭來“是不小,趕上去年秋收那點兒了。興華,你今年在哪兒弄的種子?比去年的好多了。”

“就是公社趕集買的,看著也一般。你不是見過嘛。”

劉德才搖搖頭,這事兒挺奇怪。“千萬記得留種啊!這比去年的收成超出二倍都多。”

“知道。”霍興華說完,將土豆撿起放到籃子裡。一手提著籃子,一手提著鋤頭出了菜地。

沈禾瞧瞧自己的小勾鋤,默默的跟著從後院出來。男人到廚房拿盆打了水,一個個土豆洗了乾淨,將盆放在了案板上。

肖亞娟將三合麵下了鍋,轉身過來切土豆。瞅瞅他倆調侃:“我該謝你倆誰啊?”

沈禾拿著臉盆打水,嘩啦啦的水聲和著她清甜的聲音傳來:“謝霍興華吧!我什麼都沒輪上乾。”

女孩轉身走了,霍興華也端盆去洗漱。端著滿盆的清水,他下意識的跟著女孩的腳步。快到籬笆邊了又退回來。

是追求不是強求,不可給人造成負擔,讓人厭煩就失去初衷了。

男人利索的洗漱完,看飯還未好,順手將自己換下的衣服也揉了兩把。下地的衣服,也就沾了些汗漬和灰土,連肥皂都不用打,清水裡投兩遍也就乾淨了。

手裡的褲子擰乾還未來得及掛,院兒外傳來沈禾的驚呼:“乾嘛,你放開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