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2 / 2)

王丹鳳一瞬的心虛後也開始還手,倆女孩在知青點大院裡你來我往的打了起來。

肖亞娟上手去拉,嘴裡喊著彆打,實際暗中偏向沈禾。王丹鳳疼的吱哇亂叫,隔壁王家的人聽到跑過來,才將她從沈禾手下解救出來。

聽到前因後果,她媽孫臘月眼神閃爍一下,“大侄女你多心了,鳳兒平時多羨慕你們有文化懂的多,咋可能去告密。你彆多心,這事指定不是她乾的。”

王丹鳳一條胳膊被打的抬不起來,憤怒將之前的心虛壓下。指著她大罵:“是我告的又怎麼樣,你們傳播封建迷信,違法亂紀,我這是支持工作。”

其實,她就是想給吳衛國提個醒,無意中牽扯出這事。她那連學都沒上過,十多年躲避危險龜縮長大的腦袋,也根本想不到後果會這麼嚴重。

孫臘月一思慮也馬上改了口風:“對啊!你們乾了壞事,人們群眾知道了當然得向上舉報。你這麼說是不滿意領導嗎?”

“怎麼會?”肖亞娟急切的開口“是你閨女大晚上進來跟沈禾尋釁,倆人一言不合打了一架,有啥大不了的。被你們這麼上綱上線。屯子裡大老婆子們成天吵嚷打架,也沒見誰說啥吧。”

肖亞娟把這事兒定性到打架鬥毆,王家母女也不好再強攀扯。嘟囔了幾句,娘兒幾個轉身回家。

沈禾如今也知道這時空,性質二字的重要性。衝好姐妹溫和的笑笑表示感謝。轉身進屋的時候眼眸一片冰冷,牙齒被咬的咯咯做響。王丹鳳,我絕不會放過你。

不理會周圍的閒言碎語,她翌日跟支書申請,能不能搬到屯子西麵那間空屋子住。

“那屋子房頂塌了一半,一麵牆也塌了好些,根本不能住人。”

房子是屯子裡一個老光棍的,老光棍一輩子懶惰成性,活著時房子就已經漏雨,如今人都死了好幾年了,那殘垣斷壁不遮風不擋雨的,人咋能住嘛。

“沒事,我自己修修就行了。”

支書兩口子也聽說流言蜚語了,以為她是想躲著那些長舌的社員。可再難受也不能搬去那地方住啊。你一個女孩子說修房子,簡直是開玩笑。

胡小山瞅瞅媳婦,示意她勸勸。都是女性,也許更好交流。可任他媳婦說破了嘴皮子,沈禾依舊檢查己見,甚至說可以付房租。

“付啥房租啊,那就是兩間要塌了的破房子。”

胡小山歎口氣,之前老劉家媳婦想在院裡種菜,結果被說成占公家便宜,差點被開大會批評。後來菜苗也拔了,前後院幾分的地如今都慌著。也許應該收些租金,不然被有心人搞事,她孤身一個女孩子也是麻煩。

“那就一年兩塊錢,院裡的地也歸你。”幾十斤白麵的錢,也就值院裡那點地的價值,付出種子和勞動後有所收獲。這樣她也不吃虧,大家也說不出啥。

沈禾點頭道謝,當場掏出兩塊錢遞給他。“麻煩大叔給我開個租住證明。”

“行。”白紙黑字的寫清楚,日後也好說。

從胡家出來,沈禾徑直去了那個荒廢的院子。圍著的籬笆已經缺東少西,露出一個個大口子。院內雜草叢生,一顆顆蒼耳子馬上就要掛果。

她繞著房子轉了好幾圈,仔細的瞅著該怎麼修繕,都需要些啥東西,她好去準備。

房梁,檁條、椽、還有房頂的茅草,最主要的是土坯。木料她都能輕鬆弄到,可土坯得真打實乾,一絲假做不得。

說乾就乾,當天下午她就去屯子南麵起土,跟喂牲口的劉二炮要了些麥秸稈,開始準備做土坯。

夕陽西下,暮色四合,她就著天空的月光還在努力乾活。下工的肖亞娟打聽著找了過來。

“苗苗,你不要命了是不。這大老爺們都累死的活兒,你個小姑娘難道打算自己乾啊?”

沈禾抬起頭:“隻是修繕,需要的不多。我能行的。”

肖亞娟緊皺眉頭:“再不多,那也不是你一個女孩子能乾了的。……你咋就這麼犟,非要自己一個人單過。那些長舌婦,你就隻當沒聽見,過一段就好,而且……”

“我沒在意那些。”沈禾笑笑“彆擔心,我就是……我就是想自己一個人待著。”

肖亞娟如今算知道她有多犟了,見說不動她,隻好歎氣道:“先回家吃飯,明天我請假幫你一起做。”

沈禾抬頭望一眼滿天繁星,挑上籮筐和她一起走。“你還是上工去吧,我這自己能行。”

“逞能。”

倆人一路無話,到家後劉夢怡正挑著兩桶水進門。她身子單薄,挑著倆半桶依舊有些搖晃不穩。看到沈禾愣了一下,想說什麼,沈禾已經越過她進了屋子。

肖亞娟也沒理她,徑直進了屋子。如今知青點就她們仨,沈禾回來後再沒跟她說過一句話,一副劃清界限的模樣。肖亞娟對她也冷如寒冬,除非必要,根本不理她。看她一搖三晃的挑水,且需費普通人兩倍的力氣和時間,之前溫和關懷,互相幫忙的倆人都選擇視而不見。

劉夢怡也有些後悔,不過更多的是委屈。她不就說了兩句話嘛,那些事兒調查組事先都知道的,她說不說無所謂。如今出了事,也不能怪到她頭上吧!

幾次想找沈禾說一下,可她根本就不理人。後來直接撂話,我跟你沒話好說。再敢往上湊,姑奶奶就放狗了。瞅一眼賽虎的狗窩,想想那隻如今已一米多長的大家夥,她再沒敢硬往上湊。

這孩子是天真又自私,沈禾哪裡是氣她對事情的影響,她氣的是她的態度。調查組一問你就什麼都交代了,連遮掩一下都沒有。這要是再跟你相處,哪天被你害死,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她對這時代不了解,還是遠離這種人為好。

晚上吃了飯,沈禾借口上廁所,出來悄悄的埋伏在王家院外。抬頭瞅瞅如濃墨一般的天空。

夜黑鳳高,正是好時機。她默默的摩挲著手裡的藤蔓,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王家大門。如同捕食時的獵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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