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名(張三變李四。...)(2 / 2)

他預感體內的那口缸,隻要灌滿,甚至能即刻飛升。

當然這些杜聖蘭不會宣之於口,偏過頭衝顧崖木露出一個萬事儘在掌握的笑容。

如今的杜聖蘭就像一個世外高人,可惜這高人的形象沒有維持多久,猛地吐出一口血。

一次性抽調了太多力量,超負荷了。

顧崖木化人,扔過來幾枚丹藥,單是聞著都神清氣爽,可見此藥的名貴。

杜聖蘭接過後像是吃糖豆一樣往嘴裡嘩嘩倒去。

眾人心中大呼暴殄天物,然後更為震驚的對話還在後頭——

顧崖木:“絕殺殿殿主燃燒本源,逃出去也止步於此。你是有多蠢,為了殺他險些傷到道之本源?”

杜聖蘭正色道:“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顧崖木:“他不配讓你自損。”

杜聖蘭沉默,剛那一劍自己其實很有分寸。

顧崖木:“下次注意。”

杜聖蘭點頭。

遊雙從頭看到尾,驚訝下甚至和最喜怒無常的無可為搭話:“你說他們這是什麼關係?”

龍生性刻薄自私,哪怕是父母兄弟,也不可能如此關心,而且名貴的丹藥眼睛都不帶眨的直接給。

杜聖蘭調息片刻,擦掉嘴邊的血跡。

顧崖木:“再來點。”

杜聖蘭接過又往嘴裡撂了兩粒。

無可為見狀沉默片刻,沉思:“莫非這龍……比我瘋得還厲害?”

顧崖木這會兒已經走到絕殺殿殿主身邊,施了個清潔術,摘下麵具戴在自己麵上,隨後開始搜魂。普通修士死了就是死了,渡劫期的大能死後一時片刻靈魂尚在,之後才會消散在天地間。

不過這種搜魂秘法屬於禁忌之術,早就失傳多年,顧崖木一向對黑暗類的術法有所研究,輕鬆施展。

沒有修士不畏懼搜魂,眼看一團白霧在顧崖木手中痛苦地掙紮,哪怕是生死大敵,也覺得膽寒。

當然也有人完全沒感覺。

比如無可為,目睹絕殺殿殿主死後還能受點折磨,心中隻有快意,甚至縱聲大笑。

旁邊三人心中不約而同念了句瘋子。

“裴家的?”杜聖蘭居高臨下看著絕殺殿殿主的屍體:“竟然不是杜青光。”

眾人:“……”

沒記錯的話,杜青光是杜聖蘭的親爹,這一臉可惜是什麼鬼?

不過很快,幾人反應過來,一早就有傳言說絕殺殿殿主實際就是四大家族的人,看來有些事並非空穴來風。

清麗女子:“確定是裴家?”

裴家家主裴九星,他們都是見過的,不長這樣。

杜聖蘭很肯定道:“是裴家旁支的一位,我見過。”

四大家族裡,杜家和裴家算是走動比較頻繁的。

“一門雙渡劫,”清麗女子神情冷若冰霜,“裴家藏得可真好。”

顧崖木搜魂結束,沒有任由靈魂消散,反而掏出一個透明寶瓶,用龍血在瓶口抹了一圈,吸收最後一縷靈魂進瓶,以鮮血供養。

“大家族都有魂燈,徹底任他消散,很快會引起懷疑。”

這點杜聖蘭倒是忽略了。

“此物喚作龍口寶瓶,是我龍族至寶,可以暫時保存一縷靈魂。”

一縷靈魂而非意識,相當於冰冷的能量體。

如果僅僅如此,這玩意根本無用,杜聖蘭猜測應該還有其他用處。

顧崖木不打啞謎,直言道:“用龍血抹在瓶口,可以造成死後靈魂仍舊強大的假象。”

杜聖蘭:“它能騙過魂燈?”

顧崖木頷首。

由於不是生前搜魂,很多記憶有些混亂,不過大體有了些了解,顧崖木繼續說道:“裴家家主看似是一人,實則一明一暗,暗的負責經營絕殺殿的生意。”

杜聖蘭:“裴家一向富得流油,看來不僅僅是稀有礦的功勞。”

顧崖木瞥了眼杜聖蘭的側顏,有一點他方才沒說,在搜魂過程中,他看到了一個和杜聖蘭容貌相似的絕色女子,可還沒等細看,靈魂就徹底堙滅。

出現這種情況,隻有可能是生前立下過相當嚴苛的天道誓言,就連死後搜魂,也被歸做暴露秘密。

能讓一個渡劫期立下天道誓言,可見此事牽扯不小。

顧崖木心中所想麵上絲毫不顯,從容布置案發現場。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龍屍,滴了幾滴龍血,切下半截斷尾扔在一邊。

杜聖蘭:“絕殺殿殿主需要經常回裴家麼?”

顧崖木搖頭,道出讀取的畫麵:“此人名叫裴木寒,早在二百年前,他將絕殺殿的生意徹底做大後,就有些要分立門戶的意思。”

翅膀硬了,誰也不願意受製於人,哪怕是家族。

這對他們而言是好事,免去了和裴家打交道的麻煩。

一切準備得差不多,顧崖木毀屍滅跡,嗤笑道:“現在就等著消息傳出去。”

杜聖蘭:“彆忘記敲自由城主的竹杠。”

臨陣脫逃的事情肯定要‘清算’,這才符合絕殺殿殿主的行事風格。

顧崖木要飛去自由城時,杜聖蘭拉住他的袖子:“先緩幾天,你現在應該是‘重傷’狀態,敲竹杠不合邏輯。”

顧崖木眯眼:“有道理。”

他看向另外四人:“你們中誰對自由城比較了解?回頭列個寶物清單。”

“……”

遊雙混黑市的,路數不少,負責出去散播消息,此次暗殺給他上了一課:沒事彆亂戴麵具,什麼時候被冒名頂替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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