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結婚證(2 / 2)

謝明途抱著那小紅本樂了一天,十足十地演繹了什麼叫做傻狗子的一天,他不抱小紅本的時候,就盯著蘇曉蔓笑,也不喊蔓蔓了,就叫媳婦兒。

國家認證的媳婦兒。

“跑也跑不掉了,我的媳婦兒蔓蔓。”

“小兔的蔓蔓。”

蘇曉蔓抱著他笑,不過領個證而已,竟然這麼高興,就算不領證,她早就是他過了明路的媳婦兒,哪裡跑得掉。

“狗子哥,你把結婚證給我,讓蔓蔓幫你收起來。”

謝明途拒絕:“不,我要自己藏起來。”

“我要再看看。”謝明途直接坐在門檻上,盯著手中的小紅本傻樂,上麵的每一個字他都倒背如流,蔓蔓是他媳婦兒,蓋了章的媳婦兒。

“行吧行吧,你看吧你看吧。”

謝明途看小紅本,蘇曉蔓和薑奶奶拉個小板凳坐在他身邊看他,薑奶奶嗑瓜子,蘇曉蔓磕了會兒瓜子,把照相機翻出來,對著那個傻樂的謝狗子一陣猛拍。

等多年後回過神來,謝明途看著此時的照片,會不會跟薑爺爺一樣否認自己年輕的時候,才不是一個毛頭小子,才沒有乾出那麼傻的事……

到時候就可以甩他一臉照片。

領證的時候你就有這麼傻!

蘇曉蔓一連給他拍了七八張照片,這傻狗子都沒有絲毫反應,仍然抱著小紅本發憨,看來這小紅本給他的刺激太大,活像是一道驚雷把他從狼崽子劈回了薩摩耶。

她坐在謝明途的身邊,都沒忍住手癢,去揉了揉他的頭。

心想這家夥怎麼那麼傻呢,媳婦兒坐在身邊都不抱,偏偏要抱懷裡的小紅本。

媳婦兒重要還是小紅本重要?

蘇曉蔓都有點醋了。

傻狗子。

“喂,你到底是娶了我,還是娶了這小紅本啊?”

“娶了蔓蔓。”謝明途猛的一下抱起蘇曉蔓,開開心心上躥下跳連轉了二十圈,險些都要把蘇曉蔓給繞吐了,蘇曉蔓讓他放下自己,作勢就要吐。

謝明途緊張不已,急忙問道:“蔓蔓你……你有了?”

有你個屁!

“你今天能不能彆犯傻了。”蘇曉蔓下意識捂了下自己的肚子,就算她現在有可能被鑽進了小蝌蚪,現在也無法感知這個小蝌蚪的存在。

薑奶奶在旁邊笑得牙不見眼,“曉蔓,你就讓他高興高興。”

謝明途抱著她,與她額頭相抵,“蔓蔓,我真的很高興。”

“蔓蔓這輩子都是我的媳婦兒,下輩子,下下輩子……”

蘇曉蔓抱著他的脖頸,縱容地答應:“以後每一輩子都是你的媳婦兒。”

拿到紅本本的謝狗子著實太高興,夜晚主動擰著一壺酒要跟薑爺爺大乾一場,薑爺爺自然不甘示弱,爺孫倆湊在一起喝,看得薑奶奶衝著蘇曉蔓直搖頭。

“要是他大哥二哥都在,那就有意思了。”

蘇曉蔓溫柔地看著謝明途,給他喂了幾個花生米,“彆光顧著喝。”

今天的謝明途喝得賊凶,十分豪爽,直把自己給喝迷糊了,讓蘇曉蔓哄了大半天,才把他哄去房間裡睡覺。

這還不算完,蘇曉蔓給他擦完身體,疲憊地躺在他身邊,大半夜的醉酒沒醒的謝狗子猛然間坐起來,愣是說自己的結婚證不見了,問蘇曉蔓在哪。

蘇曉蔓:“???????”你這家夥不是自己藏的嗎?

現在管她要結婚證?

蘇曉蔓心想我還沒問你要呢。

這也太醉得昏天暗地了,怎麼就不悠著點喝,一到晚上耍酒瘋。

“蔓蔓,我們的結婚證呢?”

“蔓蔓他說我的結婚證不作數,可我明明已經滿二十了,他就說我才十九……”

“三哥偷偷去改我年齡。”

……

蘇曉蔓哭笑不得,直把這個醉狗子抱在懷裡哄,“你看看你,也不知道晚上喝了多少,竟然醉成這樣。”

謝明途抱著心愛的人,語氣十分委屈,“蔓蔓,我的證呢?”

“你能不能清醒一點啊!”蘇曉蔓揉了揉這個傻狗子的臉,自己把結婚證藏起來了,現在醉了,倒反而問她要。

“蔓蔓,我不是十八,也不是十九。”他抱著蘇曉蔓,在她懷裡拱了好幾下,撒嬌道:“蔓蔓,我頭好疼,我要結婚證。”

蘇曉蔓被他拱得十分無奈,大半夜的撒酒瘋,還不知道怎麼處理這個酒鬼,她喃喃道:“以後不準你喝這麼多了。”

“蔓蔓……”

“乖乖的,咱們的結婚證已經被蔓蔓收起來了,先睡覺。”她抱著這個大狗子,輕輕地拍著他的背。

“我要看一眼再睡。”謝明途一頭紮起來,十分執著,哪怕醉酒了,也必須看到自己的結婚證才睡覺。

蘇曉蔓歎了一口氣,“結婚證被你自己藏起來了,你個臭狗子,你還問我要。”

“蔓蔓,你把結婚證給我放著。”

蘇曉蔓隻好去找了張雙人合照,畫了個結婚證給謝明途,謝明途盯著手上的“結婚證”,露出了懷疑的神色:“蔓蔓,沒蓋章,不合法。”

蘇曉蔓:“……”

她翻出來一個兔子章,在上麵蓋了一下。

“好了好了,乖,現在有章了。”蘇曉蔓捂著額頭,也不知道這個章能不能糊弄眼前的醉狗子。

謝明途認認真真端詳手中的“結婚證”,他的腰杆子挺得筆直,表情認真冷硬,如果不是拿倒了“結婚證”,就連蘇曉蔓都要被他這個正經樣子糊弄過去。

蘇曉蔓:“……”想笑。

照片都是反的,他到底看了個啥?

醉狗子終於被這個有章的證給糊弄住了,抱在懷裡,老老實實睡了過去。

蘇曉蔓拿起手中的兔子章,這個兔子章還是謝明途給她做得,做了一對小兔子,一個下麵刻的是蘇曉蔓,一個是謝明途。

她低頭在這個傻男人的嘴唇吻了一下,“啪”在他的臉上蓋了個“蘇曉蔓”。

又拿起另一個章在自己臉上印了另一個紅印。

睡在男人的懷裡,兩人都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謝明途第一次起得比蘇曉蔓還晚,看來昨晚的酒勁真大,醒來後,蘇曉蔓就問他到底把結婚證藏哪裡了?

謝明途半昏半睡地“啊?!”了一聲。

而後想起什麼似的,又開始傻笑。

“放在箱子裡。”

從睡夢中清醒後,謝明途仍然喜不自禁,他真的跟蔓蔓領證結婚了,這可是他心心念念想了一整年的事情,從箱子裡把結婚證拿出來,仍然美的冒泡。

到了農曆二十四那天,兩人又在乾休所這辦了場婚酒,不僅是附近的大爺大媽們來湊熱鬨,薑立民和謝雅知也來了,謝明途見了他倆,倒沒多說什麼,也沒把人趕走,薑爺爺薑奶奶把夫妻倆叫進了屋。

親兒子結婚,雖然他還不願意認他們,做父母的到底還是要給他準備些東西,薑立民和謝雅知商量了下,怕彆的東西這孩子不要,就給送了一套京城裡的小四合院。

說起這個破敗的小四合院,謝雅知拿出來還頗有點不好意思,這院子屬於她母親的嫁妝,也就是謝明途親外祖孟家留下來的產業,不是什麼好房子,也不是祖宅,占地麵積很小,曾經那大三進的院子,十年前就被收走了,剩下幾個破敗的小院落,歸了孟家其他人,謝雅知的三哥和小弟還帶著她娘,也就是謝明途的外婆在首都。

謝雅知名下分了套簡單四合院,之前是讓孟家一個表親家住著,前幾年他們隨工作調動南下山城,這院子就荒了起來,那房子破是真的破,西邊的廂房都垮了大半。

隻能說收拾收拾,還能勉強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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