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
笑著應下，光影閃過，長長的袍子便化作了勁裝。
揚了揚手，兩人就此分彆。
靴子踩過樹葉，葉子破碎的沙沙聲讓這片不久前還蒙上血色陰影的森林多了幾分輕快。
“武魂殿有以蝙蝠為特征的高手嗎？”
一趕回天鬥城，唐菱伊便喚來言扇向她問道。
今日裡打扮瞧著有些樸素的女子搖搖頭：“並不曾有這方麵的消息。”
封管家見狀問道：“發生什麼事了？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唐菱伊一臉肅色地將小舞所言之語轉述給了他們。
“我也未曾聽聞過。”封管家皺著眉，“難道是武魂殿藏著的秘密武器。”
“不，應該是比比東的手筆。”唐菱伊否決了他的後半句話，“武魂殿以天使神像為基，像蝙蝠那種歸屬於黑暗一類的，是絕對不會被高層認可的。”
封管家想了想，點頭：“你說得對。”
一直掌握著情報來源的言扇愧疚地低下頭請罪：“是我的疏忽，請小姐責罰。”
“不用。”唐菱伊抬起她的手臂，搖頭：“如果這是屬於比比東私人的秘密，哪怕我們再手段通天也不可能會知道。對了，從今日起，有比比東在場的情況下，你儘量不要再動用你的能力了。”
言扇一驚：“為什麼，小姐？”
她搜集的大部分情報便是基於她的能力所建立起來的，如果不再動用它，那些情報……又該如何獲取？
封管家也愣了愣，滿腹疑慮地看向她。
唐菱伊搖著輪椅退到了書桌後，一直沉默著。
——沉默到指腹摩挲書頁的接觸區有了些許紅印。
半晌後，她才輕歎了一聲：“……讓我再確定一下，希望一切不會有我想的那麼糟糕。”
封管家和言扇對視了一眼，沒再說什麼。
……
“蝙蝠的話，我隻能想到殺戮之都裡走地獄路時遇見的那些，還有殺戮之王身上的氣息和它們也有些類似。”唐三回想了一下，結合剛才得知的那些消息猜測道：“既然殺戮之都破了，那個帶走比比東的人會不會就是殺戮之王？”
合情合理的揣測，但唐菱伊卻仍然皺著眉：“不大可能。”
“嗯？”
她指了指唐三額頭上的三叉戟印，解釋道：“就像這個一樣。每個神明都會給自己的地盤打下印跡，殺戮之都存在著兩位神袛的氣息，那麼其中的主人一定是其中一名神位的信徒。雖然不清楚為什麼會存在兩位，但就像波賽西一樣，他的職責應當是守護殺戮之都並供奉神明。如果殺戮之都毀於一旦，身為供奉的他也絕不可能存活。”
聽完她的敘述，唐三不由地把殺戮之都和海神島類比了一下，遲疑道：“但我瞧著那位殺戮之王並不怎麼像供奉著什麼神明的樣子，會是因為存在兩名神袛嗎？比如原本是一個神明的領地，但後來卻被另一個侵占之類的。”
“……”
唐菱伊咬了咬唇，努力把這些線索串聯起來：“你說的有理，目前來看，大概隻能得出那兩位神袛的關係應當不怎麼樣這個消息了。”
“這可真令人發愁！”
她說著倏地向後一靠，癱在輪椅上整個人散發著“生無可戀”的氣息。
本來也跟著心事重重的唐三被她弄得勾了勾嘴角，伸手捏了捏她的雙頰：“不想動的話就讓我來處理吧，要不要抱你上去先睡一會兒。”
唐菱伊“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如果你知道自己的對手從一位神明增加到兩位你還睡得著嗎？”
“兩位？”
還沒聽過這方麵消息的唐三大腦停滯了一秒。
什麼意思？兩名神袛？
哪來的……不對！
那個神袛到底是哪來的？
喵喵喵，不就出去幾天……我怎麼錯過了這麼多劇情？
【貓貓懵逼jpg】
“我沒和你說嗎？”
將他這副傻傻的樣子收入眼底，唐菱伊開始反思起以往自己是不是真的沒有提過這方麵的事。
她輕嘖了一聲，將自己的猜測清清楚楚地擺在了唐三麵前：“波賽西應該和你提過千道流的事情吧，你不是也和武魂殿聖女交過手嗎？很明顯千仞雪就是天使神的繼承人啊！而如果剛剛的猜測成立，再聯係比比東的舉動，就基本可以得出她也是某一位神明候選人這個結論了。”
“難怪呢，我說她到底怎麼這麼膽大那個時候動手，原來背景這麼厚呢！”
“恭喜你呀，小三。難度翻了一倍以上呢！開心嗎？”
被一個個“炸彈”炸懵圈的唐三：“……”
他開不開心他不知道，他隻想知道作為同一根繩上的“螞蚱”，妧妧你到底是為什麼這麼開心的？
不要用那種一副局外人的樣子幸災樂禍呀啊喂！
【死魚眼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