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金絲雀(解謎)(1 / 2)

老丁看向他們:“你們有什麼看法嗎?”

“……”

一陣令人不安的沉默,魚姐神情掙紮著開口道:“我覺得惡鬼這個……應該很明顯吧。”

她求助地抬起頭,飄忽的語氣和話語中想要表達的意思截然相反:“是那位唐門門主?”

不是的話她也實在是無法想出其他的答案了。

雖然最開始是有考慮過會不會是那些廂房裡的死者,但……按照係統的習慣,她還是覺得和主線任務牽扯最大的才是他們的任務目標。

川啟舉了舉手:“讚同。”

老丁也對此沒有反對意見。

當貓的那短短幾分鐘,那位看似無害的唐門門主給他留下了足夠深刻的印象。像是從屍山裡爬出來的一樣,不光是味道,還有那刺骨的殺意。

他其實有點懷疑……“自己”被放在石桌上接著死去這件事,會不會是門主算好的陰謀。

那種想要掙脫但卻被扼住咽喉的強迫——現在回想起來老丁都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很好,達成一致。”魚姐搶過話頭,聳了聳肩:“現在輪到‘珍寶’了,你們傾向於哪個?”

川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這個……不也很明顯嗎?”

“問題就是太明顯了。”

魚姐對於他看穿自己的小心思一點也不意外,爽快地把自己的看法開門見山地表述了出來:“明顯得……你們敢把這個答案直接填上去嗎?”

——那位唐門門主的妹妹。

川啟歎了口氣,沒說話。

老丁倒是有點不同的意見:“會不會是叫我們填她的名字?”

以前倒也不是沒有過這種情況。

魚姐和川啟聞言不由地對視了一眼,覺得這個猜測或許也有幾分可能。

“畢竟從那位門主的反應來看……”老丁苦笑了一下,“我是真的不覺得,有什麼物件或者人在他心裡……能比得上他的妹妹。”

“……對吧,川啟?”

他看向低著頭的壯年男子,語意不詳。

雖然沒有明說,但川啟最後看見的那人到底是個什麼身份……不用明說,其他人也多多少少能猜出一些。

“那你有想過他為什麼要殺那麼多人嗎?”川啟似乎還是不想承認這個答案,“‘惡鬼失去了珍寶’,但門主又沒有失去他的妹妹,這條根本就不成立。

“嗬!”

猝然的冷笑讓氣氛僵硬了起來。

從噩夢中回過神的男子站起身邁步向外走去。

魚姐皺眉:“川啟,你去哪?”

“道不同不相為謀。”他頭也沒回,就徑直打開了門:“既然我們看法不一樣,那合作到此結束。”

接著,川啟似乎再和他們無話可說一樣,大步流星地消失在了兩人的視野範圍內。

魚姐的臉色沉了沉,不過也沒說什麼挽留的話。雖然“夜鶯”和他們組織的關係還算過得去,但說到底,在“複生”這個遊戲裡,大家可都是敵人。能有合作固然不錯,沒有……她也不會舔著臉去強求。

就是可惜喪失了一個戰鬥力……在阿蠻失蹤的情況下,現在的局勢可真的稱不上好。

“老丁……”

“他瞞了我們什麼。”

兩人不約而同地開口,內容卻是天差地遠。

魚姐立刻反應過來,用力地砸了一下床墊:“我說呢!他那一副恨不得原地起飛的樣子,原來是搞這麼一回事!”

“不打緊。”老丁神色淡然,嘴角的笑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有些詭異:“他藏了什麼我估計能猜出幾分。現在最打緊的,應該是北院的事。”

“北院?”

魚姐神色有些掙紮:“那兒是boss的地盤,就這樣直接闖進去嗎?”

“我們沒有時間了。”老丁的動作有些緩慢,他借著魚姐伸過來的手從地上站了起來:“線索裡說午夜十二點是我們最後的期限。”

他指了指窗外的天空。

在他們昏睡過的那段時間裡,高懸的曜日已沉進了海平麵之下。此時,隱隱透露著些血色的月亮正安然搖晃在雲霄之上。

“艸!”魚姐咒罵了一句,“又跑出個金絲雀,按這描述該不會那位唐小姐就是吧。又是誰把她放出來的?”

見她這副默認了的樣子老丁沒說什麼,關於這一點,他其實有些糾結。因為在這個故事裡,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那位唐小姐的存在感,有點過於低了。

boss愛人這個重要身份,和她目前所占據的故事篇幅——完全不搭。

是他漏了什麼嗎?

總不會……是因為那個人本身就和這個罪惡的世界相斥吧?

想到那位在曦光下瑩瑩生輝的女子,老丁苦中作樂地想著。

將無意間摸到的紙條放進了口袋,兩個人探頭察看了下四周的環境。

約莫□□點的時間,院落裡除了風什麼都沒有——就連唐門裡那些無處不在的仆從們也都消失了。

怎麼回事?

老丁下意識地摸了摸左手中的那個小囚籠,總覺得……這是個很重要的東西。

“……走吧。”

一高一低的影子相攜著偷偷摸摸地朝著禁地而去,黑暗中的眼睛們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們越走越遠。有幾個難捺地想要發出一聲嘶吼,卻被庭院中的那株槐樹不輕不重地拍了拍腦袋。

【閉嘴。】

潛入出乎預料的順利。

穿過花園,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了北邊。整個過程順遂得讓老丁和魚姐兩個當事人都不敢相信。

沒有圍追堵截,沒有機關暗器……白日裡嚴防死守的北院竟然就這麼赤裸裸地向黑暗敞開了胸懷。

雖然是有些懷疑,但不停流逝的時間卻也沒給他們再猶豫的機會。

“哢噠。”

就像推測的那樣——門主對他的妹妹極儘寵愛。

假山流水,怪石嶙峋,四時之景似乎都集中在了這裡,漂亮得……就連空氣都清新了幾分。

“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坐在院落裡喝茶的女子輕輕出聲。

平和但又格外犀利的目光像是能刺破厚重的假山看見後麵掩耳盜鈴的老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