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夫賈赦(1 / 2)

邢馨前世畢竟是曾經做過榮國府大太太, 對榮國府裡外雖然沒有賈璉那麼熟悉,不過也差不離了。

本來在她的指導之下, 王嬤嬤要找個機會下藥, 並不是什麼難事,不過她萬沒想到,王嬤嬤才踏踏出若墅堂的大門, 馬上就被賈赦捉了, 彆說下藥了, 就連略略靠近一下廚房的機會都沒有,這倒讓等著捉現行的賈瑚頓時傻眼, 這……這樣也行!?

連現行都不用捉了,直接把人捉走就好了。

“你這孩子怎麼到這裡來了?”賈赦沒好氣的把賈瑚給拉了出來罵道, 這孩子也不想想自己個子有多高,怎麼藏的住。

賈赦歎了口氣,“這不是你小孩家家該管的事,還不回去!”

看兒子的神情,便知道兒子也知道了邢氏之事,要不也不會特意守在這裡等著捉王嬤嬤了, 至於兒子的消息來源怎麼來的……賈赦瞧了一眼一臉無奈之色的二一,自然是二一說的。

賈赦決定等會還是得說說二一,二一和瑚兒私交好,幫著兒子固然是件好事,不過也太順著孩子了,怎麼能什麼事都告訴瑚哥兒, 凡事儘由著瑚哥兒的性子來。

況且這種事情,豈是可以隨便讓人知道的,一個鬨不好,便傷了榮國府的顏麵,就連他都是特意挑了老太爺的死忠暗衛前來捉來,這一路上的仆婦都被他儘數趕走,為的就是避免被人察覺了一點半點。

“老爹。”賈瑚有些訕訕的,這個……捉奸也算了,跑來捉二媽的奸似乎是有些傷他老爹的臉麵啊。

賈瑚望了望被幾個一臉彪悍之色的仆人架住的王嬤嬤,好奇問道:“就這樣直接把人捉了嗎?”

賈赦微挑了挑眉。

賈瑚輕咳一聲,尷尬道:“我是指,不捉個現行嗎?或是搜索一下什麼的……總得有個證據嗎……”

賈赦傲然道:“不必!我可是榮國府的主子,捉個奴才還需要什麼證據。”

彆說捉個奴才了,那怕是打殺了王嬤嬤,也沒人敢說一句話。

賈瑚若有所思,他畢竟在法治社會長大的,有些觀念始終改不過來。

賈赦板著一張臉,“還不回去!”

“是!”賈瑚摸了摸鼻子,認命的往回走。

“且慢!”賈代善正好踱步過來,沉吟道:“讓瑚兒也來瞧瞧吧。”

“老太爺!”賈赦不讚同道:“這種事情,何必汙了瑚兒的眼。”

賈代善淡淡說道:“瑚兒將來會是咱們榮國府的未來家主,也該是時候教導起來了。”

按他看,瑚兒比他爹還聰明多了,沒去招惹什麼不該招惹的人,不過就是太心慈手軟了點,就連捉個奴才都講究證據,這個性子放在尋常人家裡也就罷了,但要做他們榮國府的家主,終究還是差了點,趁這機會讓瑚兒曆練曆練也好。

就醬,賈瑚得了個旁聽權,也徹底明白什麼叫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果然能活到最後的,都絕對是高手啊。

賈赦讓人從王嬤嬤身上搜出一瓶子藥,府醫一辨,果然是花樓裡最常用的催/情藥。

賈赦將那催/情藥在邢馨眼前晃啊晃的,皮笑肉不笑的問道:“不知娘子給為夫下催/情藥是為何?”

賈赦俊秀的臉上儘是一片冷凝,無形的殺氣籠罩著邢馨,邢馨一瞬間隻想到了死字。

她記憶中的賈赦是個貪花好色之人,每日酒瓶子不離手,從來沒見過他這般正經的模樣,不!隻有一次……

在廢太子過世的那一日,賈赦把自己關在房裡整整一日,那時的賈赦,就如同現在一般,宛如擇人而噬的惡鬼,隨時隨地似要毀滅一切。

邢馨雖是想儘力冷靜,但被賈赦冷凝的目光一瞧,整個人恐懼的直發抖,強笑道:“老爺在說些什麼?妾身不明白老爺的意思。”

賈赦不屑冷笑,“你當真不明白?”

邢馨死命搖頭。

賈赦冷笑,“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

也是,臉皮不夠厚又怎麼做得出此事。

“來人!”賈赦也不跟邢馨廢話,“把她帶到榮禧堂中。”

賈赦直接讓人把邢馨拉了出去,跟這種女人多說一句,他都覺得浪費時間。

邢馨死命掙紮,但那掙紮的過那些人,硬生生被押到了榮禧堂中,從東院去榮禧堂的一路上寂靜無聲,明明先前婚宴的笑聲都傳到了若墅堂中,但眼下卻是一片死寂的寧靜。

短短的一路上,邢馨竟然沒有遇到半個人。

邢馨悚然一驚,這不合理!

那怕到了榮國府後期,好些守夜的婆子總是偷懶的跑去吃酒賭錢,甚至還因此鬨了賊,但要像眼下這般一路上一個人都沒有,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更何況現在榮國府可說是在鼎盛之期,今日又是大喜之日,怎麼可能一個人都沒有,除非……

一瞬間,邢馨突然明白了,賈赦早就等著了,他……什麼都知道了!

等她到了榮禧堂,她才知道,不隻是賈赦知道了,就連賈代善夫婦,甚至就連她爹爹都知道了。

邢馨才剛踏進榮禧堂裡,賈母二話不說的直接揮手讓賴嬤嬤給邢馨驗身,一驗之下,果然已非完璧之身,一聽到此處,邢父險些翻著白眼,口吐白沫,眼見就要厥了過去。

就連賈瑚都提著一顆心,深怕邢老爺一口氣上不來,當場氣死之際……

邢父突然暴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