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賈將軍(1 / 2)

紅樓之賈赦長子 天日月 11231 字 3個月前

當然, 賈瑚之所以留下來,堅持不肯走, 除了因為他身為賈家人, 不可能棄城而去的原因之外, 另外也是因為他從賈璉口中得知,當年遼陽府雖是被困了好一陣子,但並未被北戎人攻破, 所以遼陽府裡還勉強算是安全之地。

在賈璉的記憶之中, 王子騰當年就是因為守城有功, 這才連升三級, 不但在遼陽府站穩了腳跟,最後更是一躍成為四大家族裡的第一人,而賈王兩家的地位顛倒, 也是由此役開始。

當然, 眼下賈赦在此,章誌平也是個厲害的, 這功勞自然不可能讓王子騰一個人全占了,況且前世王子騰能有如此大的功勞,其中也與他當時在查察出遼陽知府有問題時, 當機立斷的直接斬了當時的遼陽知府有關,而現在嗎……

在遼陽知府已經換人做的情況下,王子騰不像前世時軍政一把捉,這份功勞自然小了點。

不過就王子騰本人而言,隻怕也不願意如前世一般的軍政一把捉, 這權利固然是夠大了,但是也累的夠嗆,前世王子騰就是因為疲憊過度,在戰場上一個失足,被人砍傷‘某處’,是以前世時膝下就隻有一女。

當然,賈璉會知道這事也是因為他是王家女婿,要不然也不可能知道此事。

聽了此事之後,賈瑚二話不說,公器私用的給自己打造了一個金鐘罩,他還沒用過呢,要廢了可就慘了,當然啦,他也沒忘記給自己老爹也弄了一個。

雖然他一點也不希望自家老爹還有用的機會,不過說不定那一天他娘就醒了呢?再給他添個弟弟妹妹也是極有可能的,畢竟王夫人又有了孕,眼見元春都要出世了,迎春還會遠嗎?

且不說賈赦收到此物時的一臉黑線,又無師自通了此物的用途,在章誌平、賈赦、王子騰三人的配合之下,雖然遼陽府中在初時略略亂了一陣,不過很快的又穩定了下來。

見情況緊急,賈瑚也不再藏著掖著,把這些年來弄出來的小東西儘數都拿了出來。

火/槍他是弄不出來的,畢竟火/槍的技術含量太高,現代的工藝水平做不到流水線生產,每一個零件全都是人工打造,費時又費力,黑火/藥為基底的火/槍射程有限,還不如用這時間去做其他的武器。

但他雖然弄不出火/槍,但是其他的東西還是能勉強弄出來,這望遠鏡是其一,地雷是其二,手榴彈是其三,再來便是對火炮的技術改良了。

早在前朝時便有所謂的火炮,像現在仍鎮守著遼陽府城牆的大將軍炮與虎蹲炮便是前朝遺留下來的,憑心而論,這些炮也算是當時工藝的最高水平了,鑄造的也算不錯,沒有偷工減料,不過這射程上總是差了些,也不過就四、五百米,說穿了也不過是一般步/槍的射程。

而且一炮之後,火炮得等上許久才能冷卻,再發射第二炮,就在這等火炮冷卻的時間,北戎騎兵早就來回不知道殺了幾次了。

若真要守城的話,按理說是用從歐洲傳來的紅夷大炮最好,其射程甚至可達到七八裡外,遠遠的殲敵於外,不過不知為何,原本該在前朝末年時便該傳來的紅夷大炮並沒有傳過來,取而代之的不過是些射程不遠的小炮。

不過也還好紅夷大炮當時並未傳過來,否則……今時今日大概也就沒他這個人了。

賈瑚曾經實地研究過紅夷大炮,對紅夷大炮的數據知之甚詳,無奈那怕王子騰再看重賈瑚,也不可能在這事上相信他,況且王子騰也沒有鑄炮之權,所以也隻能罷了。

不過對於眼前的大將軍炮與虎蹲炮,賈瑚倒是可以稍加改進,射程是沒救了,打掉重來還快一點,不過在火炮的火/藥分量,散熱與配置上,他還是可以幫助一些的。

這時代不少炮手都是一味的填充炮彈,有時一急了,還會一口氣填上兩顆炮彈,不炸膛就不錯了,更彆論其他,賈瑚首先做的便是定量化,將炮彈與填充的火/藥份量量化,按著不同的射程配合不同的火/藥份量,並且一包一包的用油紙單獨包裝好。

每次發射時直接拆一包填充,可比以前炮手們憑經驗胡亂填充黑火/藥要好上許多。

另外便是散熱的問題了,即使眼下大夥還不明白什麼叫散熱,但隻要是有經驗的炮手都知道,這每發一炮必須讓大炮休息一陣子之後再發第二炮,否則火炮極容易受損承受不了爆炸時產生的高溫高壓而炸膛。

這個問題除非打掉重練,直接改換鑄炮材質,否則是避免不了的。不過賈瑚可以利用計算,算出每具火炮在發射之後,約莫要休息多久,才可以發射下一炮。

除此之外,賈瑚並且利用數學計算角度與射程,合理安排火炮的位置,調整並錯開每具火炮的發射時間與發射角度,以達到最高的火炮射程遮蔽率。

光是針對現有的火炮做這些調整,便耗費了賈瑚好幾日的時間,一開始遼陽軍也嫌其麻煩,不過是看在他姓賈的份上,再加上王子騰大力支持,這才勉強容得賈瑚胡弄,萬沒想到設定之後大夥略一實驗,連打了一輪,不但七座炮都沒炸膛,而且炮彈落點都不出賈瑚所預測處。

這下子,再也沒有人敢小看賈瑚這個孩子,不少人甚至直接以小賈將軍稱之,光憑賈瑚這份能力,那怕是炮兵營裡的老炮手,在麵對賈瑚時也不得不說一個服字。

不過賈瑚對此還是頗不滿意,跟王子騰抱怨道:“散熱的速度還是慢了些,射過一輪之後所有的炮都得歇下了,即使如此,鐵炮炸膛的可能性仍高,終究是危險了點。”

賈瑚歎了口氣,“如果有錢的話,還是該造青銅炮的好。”

他可真不明白朝庭怎麼不造青銅炮,放眼望去,所有的炮全都是鐵炮,那怕他儘量定時定量了,但鐵炮穩定性差,容易產生細小裂痕,轟過一輪就不宜再用,相較之下,青銅炮雖然貴些,但就金屬材質而言比生鐵穩定的多,不易炸膛,總的來說,生鐵炮要好多了。

王子騰曬道:“你還是知足吧!咱們這裡能有炮就不錯了,其他的地方可是連炮都沒有了。”

王子騰有些豔羨的瞧了一眼賈瑚,雖說是家學淵源,不過這孩子也著實太厲害了些,他雖然不愛讀書,但畢竟是世家出身,瑚哥兒所說的數學他也不是沒學過,但再怎麼的也不會像瑚哥兒這般可說是把數學用到了極致,看的他著實汗顏。

賈瑚搖搖頭,“火炮也隻能防禦一陣罷了,時間一長,終究是不行。”

火/藥與炮彈都有限,沒有火/藥與炮彈的火炮也不過是塊笨重的廢鐵罷了,隻怕打到最後還是得靠冷兵器啊。

王子騰笑道:“有手榴彈與地雷,咱們的勝算已經比先前要高上許多了。”他歎了口氣,“也多虧你爹讓人先把城裡的商鋪給控製住了,要不咱們一時間怕也溱不到這麼多的火/藥,至於之後……”

先前章誌平雖然埋怨的很,不過這確實是最好的法子,非常時期行非常事,敵人都要殺來了,那顧得了其他。

按說遼陽府裡該有火/藥的庫存,不過朝庭東扣西扣的,也不知道把這筆銀錢撥到那,眼下他們所使用的火/藥還大多是新鮮現製的呢。

好在賈赦把商鋪給控製住了,這才有材料製造火/藥,不過這木炭好積,硝石卻是有些短缺的,偏生火/藥的配方中最大頭的就是硝石,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眼下也隻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真到了那時,”王子騰頓了頓,“你王叔叔我手裡的大刀也不是吃素的。”

沒有材料,賈瑚也沒了其他的辦法,隻能儘量在其他方麵下功夫,不論是士兵的訓練,還是冷兵器的使用上處都摻了一腳,天天往軍營裡跑,賈赦管不住,王子騰也一味的由著他。

大晉朝的冷兵器可以說是發展到了極限,雖然受限於金屬材料,但無論是刀、劍,還是弩的設計已經和現代相差無幾了,剩下的便是暫時無法跨越的材料與製造技術問題。

麵對這些,一般人應該也沒了其他的辦法,但賈瑚是何人也,他可是考古學者,考的不僅僅隻是華夏的古,同時也考著西方一帶的古,在古羅馬時期,古羅馬人的擲矛兵可是數一數二的強。

賈瑚仔細看了看軍隊中訓練的情況,奇道:“怎麼不見人用矛?”

這矛雖不及箭輕便,但殺傷力可比箭要大得多了。箭射不破盾牌,但矛可不同,如果運力得當,甚至可以以矛破盾!

王子騰搖搖頭,“矛太笨重,使用不便,到了近身肉搏之時,還是刀劍來的方便些。”

“近身肉搏……”賈瑚沉吟道:“王叔父可想過用投擲之法?”

矛雖然笨重,但卻是少數能夠刺穿盾牌的冷兵器,北戎與大晉交戰多年,對大晉的現有的幾種攻擊方式了然於心,必定會備有盾牌兵。

初期雖然可以靠火炮硬轟,但一但炮彈沒了之事呢?在麵對盾牌兵時,矛可比箭或弩有用的多。

賈瑚略一提點,王子騰便明其意,曬道:“那還不如用火炮了。”

這矛投的近了,沒用。要投的遠,消耗的氣力少不了,遠不如火炮方便了。

賈瑚不好與王子騰爭執,提議道:“且做備案吧。”

畢竟庫存的硝石都被他們給用完了,要是炮彈都打完了還打不敗北戎人,也隻能讓冷兵器上場了。

賈瑚在紙上畫了一物,“這是擲矛器,如果順利的話,應該可以輕輕鬆鬆的投出百米以上。”

華夏沒把矛當一回事,但在歐美一帶,矛可說是他們最常用的武器之一,不隻是古羅馬帝國有著所謂的擲矛兵,就連印第安人也有,甚至還因此延生出了所謂的擲矛器,可以輕輕鬆鬆的把矛投出百米以上。

當時的印第安人還靠著擲矛器和當時手持熱武器的西班牙人纏鬥過好一陣子,就差一點點點就可以改變世界曆史,雖說這難免和當時的熱武器不夠給力有關,不過也可以看得出擲矛器的潛力了。

除此之外,賈瑚也一並把波拉斯擲石器也畫了出來,這玩意倒沒什麼特彆的,不過就是在繩索上綁著三個圓形重物,使用時投擲出去罷了,南美土著人用它來補捉駝馬,不過賈瑚把它的用途稍微變化了一下,用它來捆住馬腿。

馬一但腿受了傷,便就會失去行動力,即使養好了也做不得戰馬,這北戎兵種中最危險的莫過於騎兵,但是隻要騎兵沒了馬,也就隻剩下任他們宰割的份了。

王子騰不是沒疑心過賈瑚怎麼會想到這麼多的法子,不過賈瑚一個接著一個數學理論丟了出來,王子騰隻聽的昏昏欲睡,每個字他都認得,但合在一起卻全然聽不懂了,隻覺得瑚哥兒說的很對很對。

王子騰也隻能私下和其妻嘀咕,這大概就是學霸與學渣之間的差距了,明明他也學過數學,怎麼就沒法子像瑚哥兒一樣,隨隨便便便想出好些改進的法子呢。

王子騰最後歎道:“要是你肚子裡的孩子早生個幾年就好了。”

大夫已經確診,王何氏肚子裡的這胎是個女兒,王子騰不是什麼迂腐之人,先開花後結果也沒什麼不好,唯一可惜的是這個女兒和瑚哥兒的年歲差的多了,要不讓瑚哥兒做了他的女婿,這才是件美事呢。

王子騰算了算,就算是隔房的王熙鳳也不過才剛出生,年紀和瑚哥兒也差的遠了,看來他們王家終究是沒福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