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陽之役(1 / 2)

靠著賈瑚所提供的望遠鏡, 可以直接看七、八裡外的北戎動向,王子騰也沒有藏私,直接讓守城的士兵利用望遠鏡觀察北戎動向, 北戎大軍還未靠近,遼陽府內的士兵就發現了。

“報!”士兵連忙報告, “看見北戎王帳了。”

章誌平連忙問道:“距離多遠!?”

那士兵驚的連話都不會說了, “很近!”

媽啊, 透過望遠鏡看,那根本就是在眼前嗎!

王子騰氣的直翻白眼,都很近了還不快關門!遇到北戎大軍不打緊, 就怕來不及封鎖城門, 讓騎兵一陣擄掠,王子騰直接一腳踢過去, “還不快關城門,浪費時間說什麼廢話!”

“等等!讓我看看。”賈瑚直接接過望遠鏡一看,算了算距離, “北戎大軍應該在六裡外,前鋒騎兵莫約四裡開外,其實還有一段距離,應該還來得及布置!”

王子騰也看了一眼望遠鏡, 臉上微紅,暗暗把士兵罵的很了,這小子大概是第一次使用望遠鏡,搞不清楚情況, 一見到北戎王帳就叫了起來,雖然望遠鏡裡看似近,但事實上還遠呢,不過這究竟有多遠呢……

做為數學學渣的王子騰算不出來。

王子騰輕咳一聲,“既然還有一段距離,是時候讓鐵蒺藜上場了。”

騎兵最重要的就是馬,鐵蒺藜一撒,馬一但踩在鐵蒺藜上,勢必會傷了馬蹄,好幾日都走動不得。

以往大夥都知道鐵蒺藜好用,不過這騎兵速度極快,當大晉軍發現騎兵來襲之時已然來不及了,是以鐵蒺藜雖然有用,但要不是來不及撒,便是事先讓人知道了,先行清掃戰場,這一招也沒多大用處了。

不過他們現在有了望遠鏡,一切都不同了。

賈瑚笑道:“王叔父讓人撒鐵蒺藜時,不妨混著一些‘這個’。”

他拿了一些黑色的黑丸子給王子騰道:“此物一踩就破,倒時毒煙迷漫,說不得能有意外之喜。”

王子騰大喜接過,“好!毒死那群北戎人!”

他倒不懷疑瑚哥兒的能力,做為賈家老親,他也知道瑚哥兒這些年來一直在研究著其母所中的香毒,雖說始終解不了張氏身上所中之毒,不過這些年來也著實研究出好些‘副產品’。

章誌平麵露猶豫之色,“如此一來,是否太狠了些?”

那怕是北戎人,總是一條性命。

王子騰還沒來得及罵他婦人之仁,便聽賈瑚笑道:“章大人不必擔心,這些要不了那些人的性命,隻不過讓他們會發生疑似‘天花’的症狀罷了。”

北戎人最怕天花,甚至還有說什麼因為天花而不入關之說,雖說這一半是北戎不肯承認自己的兵力滅不了大晉,而給自己錦上添花之用,不過通古斯人種麵對天花時的抵抗力確實是比漢人差些。

如果說漢人得到天花莫約有百分之三、四十的死亡率,到了通古斯人時至少會增加到百分之八十,是以北戎人聞天花色變,如果順利的話,說不定光憑這天花,就足以把北戎大軍嚇跑一大半。

“如此甚好!”章誌平也是研究過北戎的,一聽到此處眼睛一亮,不過見賈瑚手上也不過就隻有一袋子的份量,遲疑道:“就這麼一些嗎?”

彆看這一袋子多,但真要撒了出去,也不知道有多少能中到北戎人身上,感覺還是少了點。

賈瑚微歎,“這些東西著實不好做,眼下也隻能溱到這些。”

彆看這些東西小小一點,可是把他多年的存貨都給用儘了。

章誌平也知道賈瑚說了沒有,想來當真是沒有,微微一歎也就罷了,連忙讓王子騰去布置不提。

要論打仗,無論是王子騰還是賈瑚都遠在章誌平等人之上,王子騰是天生的將軍,而賈瑚則是考古考得多了,對各種地理環境、曆史上的大小戰役知之甚詳,竟然也讓他溱和著溱出來,那怕是有那麼一點家學淵源的賈赦都遠遠不如兩人。

是以章誌平和賈赦兩人見插不上嘴,隻好摸摸鼻子,攜手去管著大後方了,他們旁的幫不上,穩定一下民心總是做得到的。

王子騰也是個促狹的,讓人撒了東西之後還特意吩咐人彆關大門,在門口裝模作樣,見到騎兵後再行關門,嚇的守城的老頭兒直打哆嗦,這手一直放在城門上不敢動了,深怕關的晚了,反倒把自己的小命交待了。

北戎前鋒遠遠的瞧見遼陽府守軍在關城門,為首的前鋒道:“小兒們!趕緊點,咱們先去搶上一批!”

正如先前章誌平等人所分析,桑布在前北戎可汗諸子之中,無論是母族還是妻族均都不顯,再加上他身上並沒有顯赫軍功,也因此這北戎王位便坐的有些不穩,便有意攻打遼陽府,給自己身上添點份量。

在他來看,遼陽府可說是唾手可得,因著佟家之故,他對遼陽府裡外的情勢再熟悉也不過了,就連遼陽府現下的兵力有多少也清楚明白,再加上佟家內應,按他來看,要破了遼陽府再容易也不過,萬沒想他這次踢到了個鐵板!

北戎這次是當真大軍出動,足足動用了十萬的北戎大軍,甚至還不惜和西北蒙古人借兵馬,彆看這北戎人數隻有十萬,但北戎人驍勇善戰,均可以一敵十,這十萬大軍幾乎不下於大晉朝的百萬大軍,也因如此人人都道遼陽府必破,深怕來晚了,這好東西就被彆人先搶光了。

眾前鋒連忙一挾馬腹,策馬奔馳,不過才堪堪離城門不到百米之處,馬匹嘶嗚一聲,突然跪了下來。

好些個北戎前鋒措手不及,頓時摔落馬下,刹時間煙霧迷漫,好些人因此而跌斷了脖子,或被後頭的馬蹄踐踏而死,就算逃出生天的,身上也被鐵蒺藜刺了一身!

就在此時,隨著王子騰一聲呼喝,城牆上無數利箭對準北戎前鋒射來。他的弓箭手已經等很久了!

不容易啊!眾人心下感慨,以往這北戎騎兵行動如風,他們的弓都還沒彎起呢,這些北戎人就騎著馬跑了,這還是頭一回射的這麼爽!

北戎前鋒先前有多得意,眼下就有多狼狽,他們一方麵要躲羽箭,一方麵又得拉著還能行動的戰馬逃走。

一個大難不死的北戎前鋒直接用戰馬遮住身形,罵道:“這些漢人是什麼時候弄的鐵蒺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