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宮變(2 / 2)

紅樓之賈赦長子 天日月 14049 字 3個月前

說句實話,太後可說死在他手上的,畢竟方才生死一瞬間,他完全沒有留手的餘地。

“起來吧!”平康帝淡淡道:“你這孩子也是忠心,朕該好好賞你,何罪之有。”

這孩子當時隻想到救他,可全然沒想到太後的身份,可見其忠心,何罪之有。

“謝聖上。”賈瑚又磕了一個頭,把這事給揭了過去。

似乎注意到內殿的聲響,原本撞門的聲音緩了一緩,不過隨即又劇烈的撞擊了起來,大夥又緊張了起來,一群龍子鳳孫人人手裡舉著碎瓷片,霍霍向著殿門口,看起來著實說不出的怪異。

聽著一聲大過一聲的撞擊聲,三皇子心跳如雷,忍不住溱到太子身邊:“太子殿下,你要有什麼招就儘快使出來吧。”

媽呀,連太後都沒了,接下來還會沒誰啊?

這事隻怕父皇和太子都知道一二了,無論是啥的,趕快平定了就是,就彆讓他們在這裡提心掉膽了。

做為一個無心皇位的三皇子,他深深覺得自己是遭到了池魚之殃啊。

太子嘴角微抽,晃了晃自己手上的碎瓷盤,淡淡道:“看見我手上的東西了沒有?”

“看見啦。不過就是碎瓷盤嗎。”三皇子輕嘖了二聲,他先前見太子直接砸瓷盤時,他本來也想跟著砸瓷盤的,不過那瓷盤一入手,他便打消了主意,因為這玩意實在重啊,太子也真會挑,一挑就挑了這麼重的東西。

不過可見得太子殿下的身子骨倒真是好啊,拿著這麼重的東西到現在還沒手酸。雖是腹訕著,不過三皇子還是陪笑道:“太子龍馬精神,這……”

太子無言,他這三弟不是自付自己是文人嗎?怎麼一開口這成語就用得不對了,“……這跟龍馬精神有什麼關係。”

太子曬道:“我要是真安排了什麼暗手,我又何必自己拿著這玩意!?”

說著,他還故意在老三眼前繼續晃了晃碎瓷盤。

此話,當然是假的,不過真話可是不能和彆人說的。

三皇子大驚失色,你他媽的不早說啊!

他臉色大變,連忙拉著自家老婆悄悄地,然後再悄悄地稍微遠離了一下太子,彆看三皇子性子懶散,他倒是個骨子裡最清楚明白也不過的人。

這事一瞧,就知道必定是老四搞的鬼,老四的目的即是皇位,那他頭一個對付的除了父皇之外,也就是太子了,不離太子遠些,準備等會被人射成箭豬嗎?

莊妃娘娘嘴角微抽,她實在不想承認這玩意是她生的。

不過平康帝望向太子的臉色微緩,方才太子與三皇子之間的話,他都聽的清清楚楚的,先前對太子還有些疑心,不過想想太子的反應和之後的應變,他又覺得自己多想了,正如太子所說,他要是真有了什麼後手,何必頂著這一對碎瓷盤呢。

不過平康帝還來不及說些什麼,隻聽大殿外傳來陣陣轟隆之聲。

賈瑚眉心微皺,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怎麼這聲音倒是有幾分像是他的火炮聲。

火炮一出,誰與爭鋒,果然過不了多時,殿外頓時安靜了。

接著便是王子騰的聲音響起,“臣王子騰救駕來遲,懇請聖上恕罪。”

一場中秋夜宴,以宮變結束,更讓賈瑚沒想到的是王子騰竟然會帶了炮兵營的人趕赴京城救駕!

想想當時的驚險,賈瑚忍不住搖頭,“這個王子騰,倒真是暪的緊!”

半點消息也不露,要是早知道此事,他又何必摔碗!?想想當時一地被摔成碎片的各種珍貴瓷器,特彆是被十公主摔碎的銅胎掐絲琺琅黃地龍紋碗,賈瑚就疼的直想捶心肝。

賈赦冷哼一聲,“王子騰這人本就外粗內細,可交但不可深交,你以後也得仔細點。”

他倒是不氣王子騰沒跟瑚兒透過氣,他惱的是瑚兒一手訓練的炮兵營怎麼就這麼乖的聽著王子騰的話了,而且還給他炮轟保和殿!也不怕一個沒射準,轟到了內殿!要是打到瑚哥兒怎麼辦?況且要是傷到了聖上和太子,到時這罪,他們怎麼擔得起?

對此,賈瑚倒是幫王子騰和自己一手建立的炮兵營說話了,“我當初既然把炮兵營交給了王子騰,他們聽著王子騰的話本就應該,況且炮兵營本就非我個人,而是屬於整個大晉朝的。”

兵非私兵,軍非私軍,就連他都拿著大晉朝給的俸祿呢。

賈赦氣的幾乎快吹胡子瞪眼了,他這個兒子也太實心了點。

賈瑚頓了頓,又隱隱帶著幾分自豪,“而且我一手打造的炮兵營,旁的不見得行,但準確度極高,絕對打不中內殿的。”

他當初臨走之前,和王子騰正討論著該怎麼讓炮兵在攻擊時發揮最大的功用,當時便有想過以火炮開路,士兵頂著火炮攻擊敵人的想法,如此一來,火炮落點與士兵之間的距離是越近越好,當時已經有了點苗頭,眼下看起來王子騰總算是成功了。

況且他事後也檢查過,王子騰行事極為小心,帶的□□包均是有限射程至多一百米的那種,壓根打不中保和殿,再加上保和殿也是紫禁城三大殿之一,即使不小心挨了一下,想來受損也不會太過嚴重。

是的!做為一個本質為考古學家的賈瑚,到了這種時候擔心的還是曆史古跡保和殿而非裡頭的人。

雖是如此,賈赦還是有幾分惱怒,著實把王子騰給埋怨的很了,他著實不明白,王子騰是什麼時候背著他成了平康帝的心腹了?

賈赦見賈瑚一臉倦意,頗有幾分神不守舍之色,還道兒子累的很了,心下疼惜,連忙道:“你且回去好生休息。”

他頓了頓又道:“回去讓張奶娘給你衝碗安神茶。”

賈瑚搖了搖頭,“兒子沒事,就是心疼。”

缸豆紅、郎窯紅、粉彩、五彩……隻要略想一想,賈瑚就心疼的說不出話來了。

賈赦臉色微變,“好端端的怎麼會心疼?可是得了心疾?”

不會吧,兒子什麼大小戰役都走過了,怎麼會被小小的一個宮變給嚇的很了?

“不!”賈瑚想了想,給了個比較好接受的理由道:“兒子隻是瞧著德妃娘娘,不免感到幾分同情罷了。”

四皇子是自己找死,不過當真是連累了自已的母親與妻子,四皇子妃也是烈性的,四皇子一事敗,她二話不說就直接拿了利瓷抹了脖子,也不知道她是何時撿的碎瓷片。

至於德妃,她一直不斷的磕頭,即使磕的額角血肉糢糊了還在磕,未曾斷過。

聖上雖然沒有當場宣布對德妃娘娘的處置,但看著聖上的神情,德妃要像甄妃那時一般保住性命,不過是被眨為貴人罷了,可就難了。

賈赦眼眸微冷,“一步錯,步步錯,她要是勸住四皇子一二,也不會落到這個下場。”

當年五皇子不過是挖甄家的銀錢宮變,而四皇子卻是拿賑災的銀子宮變,就憑這一點,聖上絕對不可能原諒他。

宮變之後難免會秋後算帳,想起一事,賈赦勸道:“你這幾日暫且告假,避上一避便是。”

雖然兒子是事出有因,不過就怕禦史拿著太後之死說事了。雖說太後之死是其罪有應得,不過就怕那些禦史又拿什麼君臣父子說事。

賈瑚搖搖頭,“旁人好避,但兒子可不好避。”

他頓了頓道:“聖上命令我,三日後去統領禦林軍。”

禦林軍乃天子親軍,責任重大,再加上禦林軍的前統領牽扯進四皇子事,這事可責任重大的很呢。

賈赦沉吟片刻,“聖上既然讓你做,你便好好做便是。”

王子騰千裡救駕算什麼,像瑚哥兒這般小小年紀就可以統領禦林軍,這才是本事。

賈瑚正色道:“兒子明白。”

另外,賈瑚想了一想,直接開口道:“老爹,你陣子就彆去見太子了。”

賈赦微微挑眉,瑚哥兒雖不喜歡他跟太子走的太近,但向來甚少管他,這還是頭一回明擺著要他彆見太子。

賈瑚頓了頓又道:“聖上麵上平靜,但兒子瞧得出來,聖上累了。”

他跟賈璉確認過,平康帝可比賈璉記憶中的要多做了好幾年的皇帝,彆看皇帝是天下第一人,但這身上的擔子著實不輕,他瞧得出來,平康帝是真累的很了。

一句累了,已然暗示了許多,賈赦眉眼一跳,頓時露出了幾分喜色。

隻聽賈瑚又續道:“我瞧太子大事已成,眼下最好彆往來的好,省得遭了聖上的忌諱。”

若是以往,也就罷了,但他現在要統領禦林軍,一個不好,怕是反而會誤了太子的事。

他心下明白,祖父雖然希望他能做個純臣,但就父親與太子之間的關係,他們壓根就純不起來,太子繼位,對榮國府而言才是最好的,不過……

想想老爹和太子之間的事情,賈瑚就覺得胃疼,他多希望娘親早點醒來,彆讓他一個人麵對老爹和太子之間的遭心事啊。

賈赦微歎,“放心吧,為父心下有數。”

他跟父親發過誓,這一輩子絕對不會跟太子有染,他幫助太子,不過是因為他們賈家和太子牽扯太深,要是上位的不是太子,賈家必定遭罪,這才和太子一起謀劃著皇位。

他早就想過了,隻要太子大事一定,他就扶靈回金陵,在金陵守孝,再也不回京城,橫豎京裡有著瑚哥兒,母親有人奉養,二弟有人管束,璉哥兒更是有著瑚哥兒親自教養,他沒什麼好不放心的。

賈瑚不知道賈赦的打算,又和賈赦略談了談中秋宮變之事,他們賈府雖然不功不過,但也算適逢其會,再加上如無意外必是太子繼位,若是運作得當,玠哥兒那事也能過了。

就在父子倆討論要如何減了玠哥兒身上的罪之時,東院中的張氏手指微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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