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莫斯科弘揚中華武術(9)(2 / 2)

然後是他們的媽媽竟然真的回了娘家,還放言不打算再回來了。

家裡的事情不順心就算了,就連工作上也開始遇到了絆腳石。

跟他們拳館兩街之隔的商業區不吭不響的建立了一家新拳館,前幾天的市賽中脫穎而出,跟他們拳館勢均力敵,出儘了風頭。

聽說教練是從泰國請來的大師的,教出來的學生出手都是又快又恨。

他們兩個拳館這兩天私下底下有了摩擦,暗暗進行了幾場比賽,卻都險些輸給了對方。這讓斯托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而就在今天早上,珍妮弗離開沒多久後,斯托就接到了對麵拳館老板的電話,說是想邀請他們去打了一場友誼賽,就在下午舉辦。

斯托本想拒絕的,但一想這場比賽說不定能試探出對方的真是水平便就答應了下來。

他帶了鐵格去打這場友誼賽。

鐵格是他這麼多年來一直最相信和看好的選手。

對鐵格的水平他也是了如指掌。

在他看來,隻要他派出了鐵格,比賽就沒有輸的可能性。

可誰知這一戰卻打得很艱辛,最後以鐵格的慘敗收場。

進了辦公室,斯托臉上的怒氣就再也繃不住了。

“怎麼回事!鐵格。”他回頭看向跟他他身後進來的鐵格道:“對方派出的人練拳僅僅一年,卻打敗了練了六年拳的你!”

鐵格不敢說話。

他此時心中也是懊悔萬分。

打從一開始他就沒把這場友誼賽放到心裡去。畢竟他可是有了六年職業賽經驗的下任拳王,誰曾想他會輸給一個無名小卒。

不過這次輸的也很是玄乎。鐵格回想起比試的時候,一開始他雖然因為情敵和昨晚的宿醉,落了下風,雖然有點丟臉,但他很快就重新調整好了狀態。

按理說穩定發揮之下,他是絕對不會輸的。

可後麵快要結束的時候,他的腦子突然就晃了下神,就像是低血糖了一樣,整個世界都天旋地轉了。

然後他就被一拳打趴在了地上,半天沒有爬起來。

他不知道是因為自己昨夜宿醉,還是因為年紀大了體力不如從前的原因。

總之他輸了。

輸給了一個新拳館的新拳手。

這是一場讓拳館、讓老板、讓自己全都蒙羞的戰役。

鐵格不敢找借口,隻能諾諾的保證道:“這次是個意外,絕對不會有下一次發生!”

“從今天開始,禁酒禁通宵。全國錦標賽下個月就要開始了,你已經25歲了,打比賽的黃金年齡沒有幾年了,這一次錦標賽你必須拿下名次。”

犯了這麼大的錯誤,鐵格自然不敢不答應。

解決完一個問題,斯托又轉頭看向另一個問題:“鈳多契夫,你又要跟我說什麼?”

鈳多契夫在拳上很有天賦,但他年齡太小,心性不定,又酷愛尋釁滋事。之前就市中心籃球場的使用問題就又不少人來找他投訴了。

斯托皺著眉,等著鈳多契夫的回答。

“我……”

鈳多契夫猶豫了,從剛剛一進來聽到斯托說鐵格比賽失敗,他的心就咯噔了一下,已經不太想說這事了。

斯托脾氣暴躁又愛遷怒,他怕自己剛說出來就會被暴怒的斯托給撕成碎渣渣。

然而,他的猶豫不決還是惹火了斯托。

再等了半天直等到了兩個我字之後,斯托終於忍不住抽罵道:“沒有事要說的話就滾。男子漢大丈夫說個話娘們唧唧的,有屁就放!沒屁滾蛋。”

“其實是這樣的。”鈳多契夫吞了口口水,在斯托暴躁的催促下,終於開了口:“剛剛,我遇到您妹妹了,還有一個中國男人。”

一聽到妹妹兩字,斯托就下意識的黑臉。

想到珍妮弗不久前的的斷絕關係宣言,他火氣更大了:“你提她做什麼?!”

鈳多契夫立馬低下了頭,小聲解釋:“我不是想提您妹妹……”

見斯托沒繼續罵他,他繼續說道:“您妹妹身邊的那個男人,好像是練過的。不敢隱瞞您,其實我今天傍晚我跟您妹妹發生了衝突。那時我還不知道那是您妹妹。總是我跟那個男人動了手,我共出了五招,但卻沒碰到他一下。他的身子看上去也並不矯健。”

“你說什麼?!!”在聽到鈳多契夫說五拳一拳都沒碰到後,斯托語氣瞬間尖銳了起來。

對於一個拳手來說,五拳都沒碰到對手。那個這個拳手基本就可以廢了。

這對斯托來說可是個惡訊,他們拳館的兩大高手今天全都出師不利。

他快步走到鈳多契夫的麵前,冷聲道:“朝我出拳。”

鈳多契夫知道他這是在試他,也不客氣,立馬就像之前在球場對待老王的那樣朝斯托快速揮出了拳頭。

一拳入肉,發出了沉重的撞擊聲。

“嘶——”斯托嘴角流出一行血來,被打到的腮幫子頓時青紫起來。

“鈳多契夫!”他雙目怒瞪:“你在耍我麼?”

鈳多契夫的手速是整個莫斯科拳手中少有的快,按照他剛剛這一下的速度,連躲五拳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鈳多契夫才是下巴都要驚掉了,他剛剛去那一拳用了十成十的勁,本是以為肯定會達不到老板的,卻沒想到會正中。

畢竟在鈳多契夫的心理,老板可是國家運動員退役,職業選手,莫斯科拳王,而那個中國男人不過是個會點三腳貓的普通人罷了。

可現在是什麼情況,他老板都躲不掉的拳那個中國男人躲掉了?而且還一躲就躲了五拳。

“老、老板……”鈳多契夫茫然了:“我之前在球場對那個中國人出拳時也是這個速度,可那五拳,他真的都不費吹灰之力的避開了,甚至連表情都沒變一下,打後麵三拳的時候,我打的特彆認真,還使出了我的必殺技,可他當時連腳都沒移開一下。”

斯托打心眼裡不信。

這要是彆人就算了。

但鈳多契夫說的那個人不是彆人,正是今天一早才從他家離開的她妹妹的中國男朋友。

一向不喜歡中國男人,並對中國武功有花拳繡腿的刻板印象的斯托沉默了。

他還記得老王的樣子,一米八的個頭,瘦小,雖然有點肌肉,但看上去並不健碩。

這樣的人真的能躲開鈳多契夫?

過了半晌,他做了決定,朝鈳多契夫說道:“明天一早你就去把他邀請來拳館,你跟那個人在比一次,我要親自看看。”

“啊?可是我不知道他們住哪啊……”

“周圍的酒店一家一家找。”

“哦……”

鈳多契夫沒敢問為啥您妹妹帶著男朋友不住家裡住酒店。

而此時,還不知道已經再次被斯托盯上的老王和珍妮弗酒足飯飽,正在酒店房間裡呼呼大睡。

一牆之隔的安橋和小澤雅子的房間裡,小澤雅子正在跟住在另一層的安載炫煲著電話粥,兩人熱戀期,甜蜜的不行,分開一會就要渾身不自在,每天晚上都得聽著對方的聲音才能入睡。

跟他倆比起來,斯帝因和安橋兩人的愛戀就顯得蒼白多了。

被狗糧味熏得發齁的安橋也試著給斯帝因打了個電話,不過這位大佬此時正在做著物理實驗,對安橋十分敷衍。

甚至十分直男的問她:“為什麼要打電話,我就住在你樓上。”

好嘛,這很斯帝因。

再聽聽隔壁小澤雅子的電話。

韓國歐巴安載炫是這麼撩的:“我想聽著你的聲音入睡,這樣夢裡才會滿滿都是你。”

斯帝因就對此十分不解:“就算聽著聲音入睡,夢裡也不一定會夢到。如果經常做夢說明你長時間出於精神緊繃狀態,或者是太累了,這樣對身體都不太好……”

安橋:……

雖然說的很有道理,但現在換男朋友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她不再強求,爽快的掛了電話。

就讓物理題陪著斯帝因這條蠢狗進夢鄉吧。

第二天一早安橋起了大早,她起來的時候,房間裡兩道呼嚕聲正此起彼伏的想著。

一道是小澤雅子的,另一道是從她手機裡發出來的。

這兩人果真是聽著對方的聲音進了夢想。

就是不知道有沒有被彼此的呼嚕聲影響。

反正安橋這一夜一直夢著自己在開戰鬥機,呼嚕嚕呼嚕嚕的響個不停。

絕了!

她洗漱完畢,剛走出房門正好就看到了隔壁一起走出來的珍妮弗和老王。

“Qahira!”珍妮弗滿麵紅光,一看就被愛情滋潤的不錯:“早上好呀。”

“早。”

這兩人是準備下樓去吃早餐,而安橋則是打算上樓去找斯帝因。因為不同路,所以打了聲招呼之後三人便分開了。

斯帝因的房間在安載炫的隔壁,酒店貴歸貴,可這隔音效果看起來不怎麼好。

她才走到門口,就聽到安載炫的房間裡傳來的震耳欲聾的呼嚕聲。

這聲音就像是吸塵器開到了最大碼一樣。

虧她之前還以為小澤雅子是開著手機擴音睡著了,現在看來,是她錯怪雅子了。就安載炫這呼嚕聲,那要是開著擴音聽,她跟雅子這一夜就誰都彆想睡了。

安橋搖搖頭,越過安載炫的房間,走到了斯帝因房門前,準備敲門。

她手還沒敲上去,就像是有感應一般,門從裡麵推了開來。

斯帝因穿著睡衣,頭發雜亂,睡眼朦朧,打著哈欠與她四目相對。

“Qahira?”他眨了眨眼睛,一把把她抱住。

“我剛剛就在想,打開門說不定會看到你,沒想到你真的就在門口。”斯帝因揉了揉她的頭發,輕歎了一聲:“真好啊,一睜眼就可以看到你。”

哦豁!

難得啊,宇宙大直男也會開口撩人了?

安橋懷疑的打量了他兩眼。

這貨可是昨天晚上還在跟她說做夢是因為太累的氣氛破壞者怎麼就一覺醒來進化了呢。

她狐疑的跟著斯帝因走進房間,然後在房間裡等他洗漱。

酒店果然不隔音,隔壁安載炫的呼嚕聲依舊若隱若現。

安橋閒著無聊趴在斯帝因床上玩手機,然後目光一轉,餘光就在斯帝因的床頭櫃上掃了一個不得了的東西!

不愧是五星級酒店,配備就是完善啊。

安橋沒忍住好奇,伸手把那一盒套套拿了過來。

俄羅斯原產的,上麵全都是俄文,她看了半天沒看懂,還覺得有點惋惜,轉念一想,突然發現自己口袋裡不就有全世界最好用的翻譯器麼!

害!

反正也好久沒發任務了,當成普通翻譯器用用應該也不會怎麼樣。

這麼想著安橋毫無心理壓力的用黑貓翻譯器的拍照功能翻譯了盒子上的俄文。

“水果味,好心情!真好啊,一睜眼可以看到你!”

安橋:……

好嘛!

感情是跟著套套的廣告語現學的。

不愧是他。

等斯帝因從洗漱間裡出來的時候安橋已經把套套物歸原位了,一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隔壁震耳欲聾的呼嚕聲也停了,想來是安載炫也已經起床了。

果然,沒過一會,安橋就聽到了隔壁房間裡傳來的清晰的打電話聲——

“寶寶,睡得好不好?昨晚果然有夢到你哦。”

“明明晚上也有夢到你,可是為什麼現在又開始瘋狂的想你了。”

……

靠,原來斯帝因這屋能聽得這麼清楚。

斯帝因淡定無視掉了隔壁的噪音,拉起安橋準備去樓下吃早飯。

路過安載炫房門的時候,他十分嫌棄的瞥了眼,噪音傳來的地方,道:“少聽點,太油膩了。”

噗。

安橋心想,人家最起碼是自己想的,您這從套套上抄一句,能比他好到哪去!

不過估計到斯帝因超薄的臉皮,她最終也沒好意思說出口。

幾人吃過飯,各自計劃了上午的行程。

珍妮弗因為中國簽證是單次入境的原因所以需要重新去大使館辦簽證,正好趕上今天是周末,人比較多,得排好長時間的隊,所以就隻讓老王陪她去了。

小澤雅子和安載炫則是要去免稅店買買買。本來嘛,買東西應該是女孩子嗯的特例,可誰讓安載炫這哥是韓國練習生呢,用起護膚品化妝品這些一點不比女孩子少。於是這倆一拍即合,高興地購物去了。

安橋和斯帝因就比較佛性了,兩人想了半天也沒想到什麼想去的地方,就直接留守在酒店了。

他們本以為這四人就算出去中午也差不多能回來一起吃飯,誰知十二點左右,安橋收到了因為玩瘋了所以忘記了時間的珍妮弗和小澤雅子的信息,兩人都十分歉意表示:他們出來都出來了,為了不辜負為了出門畫的精致妝容,所以就打算進行一下兩人約會,晚上再見。

安橋:……

行嘛,這很她倆。

既然小姐妹都不在了,安橋隻能跟斯帝因一起吃午飯。

斯帝因倒是挺開心,畢竟這是他期待已久的獨處。

兩人去了酒店附近的商圈吃飯,回來的時候路過昨天那個球場,正好又遇上了瓦斯特他們在那裡打球。

斯帝因一看到籃球就又開始技癢。

昨天隻打了20分鐘,連熱身都算不上,今天自然是想好好玩幾場。

奎因也看到了他們,立馬朝她招手。

“嘿,Qahira!來打球啊!今天怎麼就你倆~”

瓦斯特在場上看到了他們,便招伸手呼斯帝因上來一起打。

斯帝因自然不會客氣,立馬進了球場投入近神聖的籃球運動中了。

安橋沒辦法隻能也走進了球場。

事實上經過了昨天那一遭,她並不是很想在來這個球場了,倒不是怕了昨天那貨流氓惡霸,隻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奎因,我記得你昨天不是說,你們三點才會過來打籃球麼,這會才兩點,你們怎麼就來這,這會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吧,大太陽底下打球不熱嗎?”

聽她說到這個,奎因的臉色瞬間垮了,她不太高興地說道:“當然熱啊,可能有什麼辦法呢。想在球場上多打會球就隻能早出來一會,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群惡霸……!啊說到這個,你們昨天後來安全離開了吧?”

“嗯。”安橋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就沒跟她說他們被那群人給攔下起了衝突的事情,隻是點了點頭,然後問她:“你們那麼怕那群人是不是因為他們是拳館的選手啊?”

“是啊!你怎麼知道他們是拳館的?啊!你該不會是看到那個友誼賽的宣傳單了吧!”奎因興奮起來:“我也好想去看那場友誼賽!我希望王泰霸拳館可以勝利,好好殺一殺萬莪戈夫拳館的威風!”

“友誼賽宣傳單?”安橋一臉好奇。

“啊,你不知道啊!”奎因見她一臉茫然,頓時來了興致,立馬開始給她講了起起了莫斯科拳館的風雲過往!

“這莫斯科拳館啊本來是萬莪戈夫一家獨大的,他們從六年前建立,到現在拿下了全國多項比賽的冠軍,所以將莫斯科拳館的地位鞏固的很牢靠。之前有不少小拳館,試圖挑戰萬莪戈夫,但是都失敗了。我記得好像是兩年前,有一家拳館還請到了一個來自中國的武術大師,挑戰萬莪戈夫拳館,可惜也戰敗了。萬莪戈夫的館長斯托還說中國功夫都是演戲,是花拳繡腿,是表演……後來才知道原來那個大師是個騙子,後來還被發現那人根本就不是中國人!

唉我當時可失望了,你知道的我很喜歡中國功夫的!不過我還是很相信中國功夫的啦……但是那件事之後萬莪戈夫拳館的人對中國功夫就開始十分排斥了,覺得那就是騙人的把戲!其實也怪那個騙子啦,聽說他被爆出後覺得是萬莪戈夫拳館壞了他的財路,所以做了很多報複的舉措……

哎呀不好意思扯遠了,再說回現在,就在前一段時間,有一個新的拳館不吭不響的建了起來,而且位置就在跟萬莪戈夫拳館兩街之隔的商業圈,他們拳館請到了來自泰國的拳手,聽說從實力很強,昨天還打敗了萬莪戈夫拳館的下一任拳王鐵格呢!所以萬莪戈夫拳館的館長就怒了,又跟泰霸拳館約了一戰,雖然說是友誼賽,但是據我對這些年萬莪戈夫拳館的了解,我估計肯定是要不死不休的!他們館長很狠的!聽說下個月還有全國錦標賽,不知道會不會有影響!”

安橋起了興趣:“你剛剛說法宣傳單,難道這場比賽是公開的麼?”

“對!”奎因撇了撇嘴:“這就是萬莪戈夫拳館的館長斯托的主意!真不知道是該說他們太自信還是怎麼樣,竟然想公開比賽,這樣的話,一旦他們輸了,他們就會徹底完蛋!雖說這幾年萬莪戈夫拳館一直很厲害,但是你們中國不是有一個詞叫驕兵必敗麼!而且那個泰霸拳館我看就很不簡單,他們能贏萬莪戈夫一次,就能贏第二次!”

聽奎因這麼一說,安橋也覺得這場比賽可以算得上是萬莪戈夫拳館的背水一戰了,贏了自然好,可要是輸了,恐怕他們拳館自此以後就會一靡不振了。

“那這個比賽是什麼時候舉行啊?”

“就後天晚上,在萬莪戈夫拳館舉行。”奎因問她:“哇,你對拳賽也有興趣啊,怎麼樣,要不要我幫你搞票?這個票不在官方渠道發售,得有門路才買得到!”

安橋沒有直接答應,畢竟這場比賽不僅僅隻是場普通的比賽,而是跟珍妮弗的家人有關。要不要看還是得珍妮弗說的算。

而安橋的任務就隻是把這場比賽的存在告訴珍妮弗。

奎因看安橋好像真的隻是感興趣但並沒有打算去看,也就不再說拳賽的事情了,兩人又聊了一些中國武術的話題,正聊得火熱,突然,一聲巨大的踢門聲在球場上響起。

奎因朝聲音響起的地方望去,這一看,表情頓時大變!

“是他們!”她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眼時間,才四點多:“什麼情況,今天鈳多契夫怎麼來的這麼早?”

安橋也看了過去,正是昨天跟他們起了衝突的那群人。

她頓時感到不妙。

球場上的活動已經停了下來。斯帝因也看到了鈳多契夫一行人,立刻朝安橋這邊走了過來。

其他人也瞬間散開,準備伺機跑路。

鈳多契夫的目光在球場上轉了一圈,然後停在了安橋的身上。

“果然是你!”

他快步朝安橋走了過來。

昨天跟館長妹妹在一起的那群人李就有這個中國女孩,鈳多契夫記得很清楚。

畢竟他的那顆籃球一開始就是衝著安橋砸去的。

“珍妮弗在哪裡?”鈳多契夫朝安橋質問道:“還有昨天那個中國人男人,在哪!我們館長要見他!”

安橋一聽鈳多契夫明確說出了珍妮弗的名字,便知道他們是知道珍妮弗的身份了。

“我不知道他們在哪。”安橋麵無表情的說道:“你們館長想見他的話就讓你們館長親自聯係吧。如果珍妮弗願意讓他見,自然就會過去。畢竟珍妮弗是你們館長的親妹妹不是麼?”

他這話噎的鈳多契夫一哽,原本準備好的詞都壓在了嗓子眼裡說不出來。

這話說得確實有道理,畢竟是人家親兄妹倆的事情,怎麼也不該由外人插手的。可偏偏他們館長就把這個任務交給了他來做!

他倒是想按安橋說得那樣,可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這位珍妮弗小姐絕對會拒絕。

鈳多契夫頓時覺得頭大。

他今天一大早,連訓練都沒訓,剛到拳館就被館長給踢了出來,讓他去找珍妮弗和那個中國男人的蹤跡。

他找了好幾家小旅館、青旅或是民宿,但都沒有看到這兩人的蹤跡,這附近的酒店,除了全莫斯科最豪華的那一座之外已經都被他翻了遍。

他也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又來到了這座球場,想著能不能在遇到他們。

沒想到!雖然沒有直接遇到珍妮弗和那個中國男人,卻遇到他們的同伴那個中國女孩!

安橋頓時就成了鈳多契夫眼中唯一的線索,自然不願意放開。

他一打手勢,他的那群小跟班就頓時都圍了上來:“告訴我珍妮弗和那個男人在哪,否則你們就彆想離開了。”

安橋:……

同樣的人,同樣的地點,竟然又發生了第二次。

安橋心想剛剛就該拉著斯帝因之結婚酒店的。

她歎了口氣,問:“是不是我告訴你們在哪了,你們就可以放我們離開了?”

鈳多契夫沒想到,這姑娘竟然這麼容易就願意說了,他趕緊點頭說道:“那當然。”

語氣眼神中卻難免有些鄙夷。

安橋爽快的開口:“那好,他倆在中國大使館。你去大使館找他們吧。”

說完她拉起斯帝因準備離開。

鈳多契夫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去大使館找人!還是去中國大使館,這是怕他還不夠倒黴啊!

“我是問你他們住在哪裡!”鈳多契夫語氣狠厲了起來:“趕緊說,不然信不信我打到你們開口!我鈳多契夫可沒有不打女人的風度。”

他這麼說著,他身後那些小跟班們就又朝他倆逼近了一些。

球場的其他人有些看不過去了。

特彆是奎因和瓦斯特,經過這兩天的打球交情,他們怎麼也能算得上是朋友了吧。

再說了這安橋和斯帝因一個中國人一個英國人,來到他們莫斯科旅遊就都是客人。

這鈳多契夫平日裡這樣對對他們就算了,可對帶人家客人也這幅態度,不知道的以為他們俄羅斯就真的都是惡霸地痞流浪了呢!

奎因噌的站了起來,護在安橋前麵:“喂!你們拳館的不要太過分。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被你們欺負的!”

瓦斯特和他們那一乾打球的兄弟們雖然沒說什麼,但顯然是認同了奎因的話,都默默的上前了一步,跟你鈳多契夫的那些人形成了對立的姿態,一時間人數上倒是不分伯仲了。

但他們其實都清楚真要動起手來,他們這邊吃不了什麼好果子,畢竟人家那邊都是職業拳手。

奎因一邊跟鈳多契夫對峙,一邊還不忘安慰安橋:“Qahira,你不要害怕,我們俄羅斯大部分人都是很好的!這種人間垃圾雖然也會存在,但隻是少數的一部分。你們來俄羅斯旅遊,我們是很歡迎的,也絕對不會讓這些垃圾傷害你們的!放心吧!”

明明她自己嚇得都在腿抖了,卻偏偏還一臉篤定的安撫著安橋。

安橋到沒那麼多的怕意,畢竟他知道鈳多契夫不敢真正傷害他們。畢竟珍妮弗是他們館長的親妹妹,而他們又是珍妮弗的朋友。

她輕輕安撫著奎因的手,說道:“沒關係的,他不會傷害我們的。”

說著安橋冷著眼看向鈳多契夫,不緊不慢的說道:“你可以動手,不過請你想清楚,我們是珍妮弗的朋友,你動手的話,你們館長要怎麼跟珍妮弗交代。”

鈳多契夫一滯,沒想到這小姑娘竟然這麼冷靜,一點都沒被他可以營造出的陣勢給嚇到。

“我不需要交代。”鈳多契夫強忍住心底的心虛,故作凶狠的一腳踹翻旁邊不知道是誰的水杯,喝道:“我們館長說了,隻要能把他妹妹和那個男人帶回去就行,其他的死活不論!”

“嗤。”安橋嗤笑了一聲:“好啊,那你再想想,我是中國人,不管我在哪個國家,隻要我收到了傷害,我的祖國都會替我討回公道。你一旦對我動手,中國駐俄羅斯大使館會立刻就進行調查。我聽說你們拳館有不少都是準備進國家隊,或是職業拳手。如果職業拳手攻擊外國遊客這樣的新聞上了國際頭條,你覺得你們拳館還開得下去麼?”

安橋笑著問他:“這樣,還死活不論麼?”

鈳多契夫不說話……他實在是無話可說了。

這話都已經被眼前這個中國小姑娘說得明白到這種地步了,他也沒有裝的必要了。

鈳多契夫心一橫:“反正我們必須得找到珍妮弗和那個男的。是!我是不能對你怎麼樣。但我們能跟著你啊,跟著你不犯法吧!我就不行你們一直不見麵!”

他這是破罐子破摔純粹的開始耍無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