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離婚(19)(1 / 2)

腦海裡都是喧囂沸騰叫著要釋放的欲-念, 許嬌又是熱又是難以忍耐,強烈感覺到身上的每個細胞都在叫著與這個Alpha擁抱, 偏偏她在被窩裡的指尖用力掐向手心, 要維持自己的清醒,以至於明明全身上下都是一片潮紅, 她的雙眼卻還留有一線清明。

被風青玉從那禁地一觸而過, 她未料到自己竟然已經有了這樣大的反應, 如今又聽對方那看似溫柔、實則故意引得自己情動的話語, 許嬌情不自禁地露出笑來。

她用那飽含情緒的、帶著呢喃鼻音的聲音慢慢道:“真要你幫忙了,被窩會更臟吧?”

這會兒的她像極了勾人情動的狐-狸-精。

明明那小尾巴已經在空氣中飄飄晃晃,連帶著將那些粉色的曖昧傳播的到處都是, 可等到山下書生被她誘惑得情難自禁時,她卻又散漫地躺在那兒搖尾巴,仿佛以信息素帶得對方燃起強烈占有欲的人並不是她。

風青玉遲遲等不到她的許可, 輕輕歎了一口氣, 臉上的笑再也維持不住, 也忍著那強烈的衝動,隻俯身隔著被窩重新抱緊許嬌, 努力把自己張揚的信息素收斂起來,不去跟對方那甜甜的小蒼蘭共鳴。

以免火勢越燒越烈。

明明不是易感期,看著許嬌這一點兒不對自己妥協、始終不為所動的樣子, 不知怎麼的,風青玉的心中漫起一種無法描述的難過來,那是一種鋪天蓋地的絕望, 仿佛她得不到眼前這人的愛,下一刻就會死去一樣。

她不知道向來平和的自己怎麼會有這樣偏執的念頭,忍了忍,因為埋頭在被子裡,所以發出來的聲音帶著點悶悶的味道:

“……對不起。”

她說:“其實我應該在門口問問你要不要幫忙,如果你拒絕我,我就應該離開,而不是進來將你惹得越來越難熬……我剛才不應該欺負你。”

許嬌有些聽不清她的話,耳朵裡都是嗡嗡的響聲,先前有風青玉的信息素壓來,她以為這就是最難受的了,結果現在那信息素味道陡然變淡,身體卻食髓知味地想要追著那味道而去,瘋狂地想要得到對方的安撫。

她不斷地深呼吸,甚至默念起了在第一個世界裡修習的清心決,雖然這個世界沒有靈氣,完全不是個能修行的世界,但是有些文字確實有其本身的力量,這樣念了兩三遍之後,許嬌發現自己竟然漸漸地清醒一些。

她聽見風青玉小聲地、帶著無比難過的語調在說:

“雖然我這樣說你應該會覺得我是在為自己的欲-望找借口,但……真的不是,按理說我對Omega的信息素是有抵抗力的,之前……你也不是沒有用結合熱時期的信息素來勾過我,但那時候我基本都無動於衷。”

“可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不僅對你的信息素沒有一點抵抗力,甚至心底總會有個聲音在叫著與你更親密一些,拉著你在那欲-望裡沉淪,隻要能得到你的愛,我在所不惜……”

“我甚至感到絕望,仿佛我已經重複過這樣對你求而不得許多次——”

話到這裡,風青玉察覺到有一隻微熱的手撥開自己的頭發,輕輕撫在自己的臉側,她隨著那力道慢慢抬起頭,微紅的眼眶落入許嬌的眼底。

明明許嬌才是那個更難受的人,可她卻發現風青玉眼中的掙紮勝過自己。

她仔細注視著眼前的人,不知過了多久,陡然露出個笑容來,蠱惑似的低低問道:“你是不是很想得到我?”

風青玉不自覺地點了點頭,在她的掌中,像是一隻聽話的小狗,眼巴巴地盯著美味的骨頭看。

許嬌又問:“那你是更想得到我的身體、還是更想得到我的心?”

風青玉聽完她這個問題,隱約意識到了什麼是正確答案,她小幅度地吸了吸鼻子,重又趴回被子上,像一隻大型犬一樣黏人,用臉輕輕蹭了下許嬌的掌心,嘴裡輕聲道:

“我知道了。”

她說:“我會乖的,我不惹你了,就在這裡陪你,好不好?”

聽見她如此回答,許嬌放在她臉側的手略微往下滑了滑,將她的下頜輕輕挑了一下,眼角含著將褪不褪的媚意,兩頰通紅,唇瓣是瀲灩的水紅色,應該是方才潤了潤。

在風青玉帶著忍耐的、又透露出不解的目光裡,許嬌輕笑著、沙啞地開口:“乖孩子應該得到獎勵……”

這一次,風青玉的疑惑還未表達出來,便見身下那人似輕似重地歎了一口氣,握著她的右手手腕,拉著她一點點兒的往被子裡探去。

……

房間裡的信息素味道陡然濃鬱了起來。

換氣係統已經自動開到了最大頻率在工作,卻依然擋不住房內的那灼熱的兩道糾纏氣味,甜甜的小蒼蘭主動繞上那苦而甘的果香橙花,不斷地滲透、浸入,一時間屋裡不知是那令人提神的甘苦更甚,還是那讓人目眩的甜味更濃。

柔軟的Omega臉側貼在那床頭櫃的軟墊上,口中溢出淩亂的、難以自持的聲音,鼻翼翕動,想要呼吸到一口清涼的空氣,可無論她怎麼努力,卻永遠擺脫不了那強勢的Alpha信息素,從肺裡排進排出的所有氣息,都無可避免地染著對方的味道。

好像被人從裡到外地打上了標記一樣。

身後的人沒舍得在她的後頸腺體上咬出痕跡,擔心她明天回到劇組又被眾人開玩笑,於是隻不斷地在那塊皮膚處重重舐過,像小孩兒得了一顆珍惜的糖,依依不舍地將糖衣剝開,小心地對著糖紙不斷地舔,借著那一點點沾上的味道,去幻想那整顆糖的甜度。

而隨著腺體的位置被碰到一次,身下的人就會跟著顫抖一次。

對於風青玉而言,她是克製、又忍耐地沒舍得咬下去,可對許嬌來說,那樣致命的地方比之咽喉也不遑多讓,被那犬齒輕輕咬住又鬆開,如同草食動物被豺狼叼住了命脈,忍受著對方隨時可能突然咬下的致命一擊,可偏偏那危險又遲遲不來,隻是在她的頭頂懸著。

越是膽戰心驚地防備,注意力就越是往那處集中,而聚集了眾多神經末梢的腺體位置就跟著變得更加敏感,反而將對方的動作感知地更明顯,如此惡性循環。

一時間,許嬌感覺自己像是那三江源的源頭,好像深處藏著那無儘的水源,所以源源不斷地往外流出水來,而腺體的位置就像是抽水泵,每被碰到一次,自己就往外顫巍巍地吐出更多。

風青玉從後麵抱著她,一手攬著她的腰,另一手撐在她的臉側,灼熱的氣息噴薄在她的耳朵旁,帶著清晰的笑意:

“嬌嬌,你好敏感啊……”

她說:“床單和被子好像全部都被你弄濕了。”

許嬌本來不願意去看自己這會兒被結合熱的衝動支配的畫麵,可禁不住風青玉故意給她描述出來,所以腦海裡就跟著浮出那些荒唐的、靡靡的房間模樣來。

她低低地喘著氣問:“風青玉,你來不來?”

話音剛落,她那些氣勢就全部都化作了哀吟。

風青玉用行動回答了她,笑音傳入她的耳中,帶著灼熱的、熾烈的情感,仿佛想將她就此拖入地獄,在疾風驟雨裡,風青玉慢慢地說出一句:

“可惜……”

她咬住許嬌的耳朵尖,配合著行動,帶著渴求的意味與她道:“可惜我沒有提前準備,你知道嗎?女Alpha跟Omega之間,有一種專門幫助懷孕的物品,可以讓我的信息素……”

“注入到你身體裡更深的地方去。”

“我想讓你完全為我展開,讓你不僅是腺體,連身體裡……都是我的味道。”

“我要你是我的。”

許嬌在那情海裡沉浮,聽見她這肆無忌憚的、堪稱露骨的話,由著她的動作隨之起舞,在她的指尖綻放。

情-潮碰撞在一起,如乾柴遇見了烈火,帶起將整個房間都一同燃燒的熱度,將她們困在其中,連被窩、地毯、牆紙、每一塊地磚,都染上了她們的味道,留下了她們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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