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我的妻子(9)(2 / 2)

鄭芷虞輕輕笑了一聲。

“沒洗完?”

她瞧見許嬌側了側頭,仿佛想要故技重施將自己給困住,便將她的雙手都握住,同時,俯身傾去將眼底瞧見的那近在咫尺的耳垂給咬住。

低低的聲音裡帶著莫名的情緒:“正好,我來幫你啊。”

……

熱水飛濺在玻璃上,雪白的瓷磚上。

半透明的玻璃門內,纖細的兩隻雪白腳踝被水淋到,便不安地往旁邊挪了挪,可是很快又被另一股力道拉著,往那火紅的衣料處而去,不小心踩在上麵。

便聽一聲輕輕的“咚”。

許嬌後背貼著冰冷的玻璃門,被湊來的力道親的不由自主揚了揚頭,含糊地冒出一聲:“冷……不行……”

話才剛說完,她就被拉起來了,緊接著,人就被推到了另一側的牆壁上,頭頂是嘩啦啦的熱水流下,傾瀉在她的肩上、背上。

鄭芷虞聲音裡帶了幾分寵溺,低聲與她說:“現在行了?”

許嬌原本是背對著她,後來主動轉了過來,抬手捂了一下鄭芷虞的眼睛,喉嚨動了動,仿佛哽咽,又像是情緒太激動。

鄭芷虞聽見她的聲音,唇角拉了一下,明明視線被擋,手裡的動作卻沒有停,帶了兩分寵溺地說:“鬆手,乖,這樣我看不到你了。”

許嬌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眼睛垂落下來,無意間落在額間的溫熱水流落在她的眼睛上,將漆黑的睫毛染成鴉羽似的一片。

她瞧見那紅色衣裳上的腰帶,一手捂著鄭芷虞的眼睛,另一手去解,等手裡拽著那長長的紅布條時,模仿著先前這家夥惡意逗自己的姿態,微微喘息著,湊在對方耳邊問道:

“想要我?”

鄭芷虞聽得情緒更激動了些,然而反應到現實當中,卻讓這浴室裡的溫度一降再降,好在一切如她先前所想的那樣,喂許嬌吃過兩次的東西起了作用,能幫助女孩兒抵禦來自自己身上的陰氣。

她低低的說:“當然。”

許嬌便不說話了,隻是麵無表情地將手裡的布條拿起來,蒙在那眼眸的位置,鄭芷虞剛得一刻光明,又被那紅色的腰帶擋住了,手頭的動作都停了一會兒。

她重又去摸許嬌的手,以為對方想要重新將自己困住,結果那柔軟的、溫熱的指尖並未有什麼動作,反而將她的手都壓住了,聲音不高不低,卻帶著猶如命令一樣的氣勢:

“彆動。”

鄭芷虞眉頭揚了一下,偏了偏腦袋,似是想透過這綢布看清楚許嬌的神情,然而這布料是從她身上取下來的,隻要不揭下,她什麼都看不見。

直到許嬌的動作落在她的身上,層疊的紅衣布料變得鬆垮,鄭芷虞有些驚訝地出聲問:“你這是……?”

竟然主動來攻她?

鄭芷虞被許嬌的決心和架勢驚了一下,一時不知該怎麼評價對方這種脆弱身板還想做攻的行為,就慢了這樣幾秒鐘,竟真讓許嬌解開了自己的衣裳。

可許嬌的上風並沒有占據多久——

鄭芷虞反應過來之後,笑聲在這浴室裡輕輕傳開,也沒將自己眼睛上的布料解開,就單純憑借著力量將人重新壓了回去,繼續方才的動作。

許嬌身上少了一層衣裳的阻礙,自然比她更方便入-侵,何況這身體還是不怎麼運動的學生體質,自以為很使勁的動作,其實發揮出來的力道比貓兒也大不了多少。

被折向頭頂的手腕動了動,想要把對方的禁錮解開,然而鄭芷虞卻再不給她機會,用已經被水打濕的長長腰帶另一端,將她的手腕綁了起來。

……

潮濕的浴室裡,水聲還在嘩啦啦的、無情地衝刷著。

霧氣從半開的玻璃門裡透出去,縈繞在屋裡各處,將緊閉的窗玻璃弄的半模糊,又凝結成水珠,不堪重負地攀著玻璃緩緩下落。

有重重的鼻息、喘氣聲從裡麵漏出。

不知過了多久之後。

吊著一點兒哭腔的聲音像是受不住那般響起:“好脹……冷……”

那聲音並未拖長,稍顯短促,像是不肯示弱,又被逼的沒了辦法,隻好不情不願地從唇間漏出,但聽起來,卻更像是撒嬌。

一道婉轉悠吟的聲音響起,內容被掩蓋在那淅淅瀝瀝的水聲下麵,讓人聽不太清楚,但其間透出的情緒,卻是含著笑意的。

“哪裡冷了?”

“快一點就不冷了吧?”

被這紅衣覆蓋的人搖了搖頭,肩膀不可自抑地發起抖來,被壓在頭頂的手也蜷在一塊兒,仿佛連指尖都受不了這刺激,便羞赧地縮了起來。

如此沒過多久,許嬌一口咬在身前人的肩膀上,緊閉著的眼睛,熱淚混著落在臉上的水珠一起滾滾下落,裡麵含糊地冒出一聲被逼到極致的服軟:

“慢、慢一點……”

鄭芷虞偏了偏頭,微涼的吻落在她的臉側,或許是因為被這熱氣騰騰的浴室將兩人捂得太久了,她終於被染上了一點兒溫度,吻都不似先前那樣涼。

她低聲說了一句話,將先前的要求重複了一遍。

許嬌胡亂地搖頭,被束縛在一塊兒的手腕動了動,落到麵前來:“你先……解開……”

鄭芷虞輕笑著拒絕了她,隻催促道:“快點,不然我可後悔了。”

許嬌被她鬨得沒有辦法了,想再說點什麼,喉嚨裡卻是壓不住的泣聲,眼睛閉了閉,良久沒法子似的,主動朝著對方的方向湊去,顫抖的腰身艱難直起,嫣紅的唇朝著對方眼睛處的紅綢而去。

打顫的牙關張開,將那綢布的邊緣咬住,同時用力地往下拉了拉。

升騰起熱氣的空間裡,霧氣將兩個女人的麵龐籠罩地超然出塵,抵著牆壁的那一人麵色潮紅,不知是被熱水衝的,還是被彆的什麼所弄。

另一位眼睛上蒙著綢布的倒是膚色雪白如畫,眼睛上的紅色布料落下,垂落在地上,被熱水染得更深了幾度,卻彎彎繞繞的,與另一人手腕上的紅布連在一起。

遠遠看去。

正似月老用了最粗的紅線,將她們倆幾世的姻緣都用力栓在一起。

無論如何都不能分開。

……

三個小時後——

許嬌坐在沙發上,雪白的被子蓋住了她的腰身和腿,身上穿著之前那條裙子,隻是鎖骨下方,隱約透出一點暗色的痕跡來。

仿佛欲蓋彌彰。

她手裡捧著一杯剛倒好的熱水,目光卻總是往周圍望,似乎總有些心虛地覺得空氣裡還殘留著一些什麼奇怪的曖昧味道。

畢竟浴室裡的水汽似乎還沒有全然消散。

鄭芷虞俯身撐在這椅子前方,看著她被被子裹住的樣子,時不時地扣起她的下頜,將零星的吻落在她的臉上,脖子上。

許嬌重複著將她推開的過程,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瞪了她一眼,似是在提醒某位紅衣,不要被荒唐事耽誤了正經的工作。

鄭芷虞才不管等下這房間裡要出現什麼東西,如今她剛得了甜頭,隻覺得自己如同一個饑腸轆轆的旅者,才剛吃了一道前菜沙拉,後麵的美味正餐都沒享用,怎麼都不甘願就此打住。

她彎腰去抱許嬌的脖子,用鼻尖蹭她的臉:“再來一次吧?”

“我在這裡,它不會這樣不識趣的出現的,嗯?”

許嬌這會兒小腹還有些脹,腰下還有些微微的刺痛,哪能像這個非人類的家夥一樣總是胡鬨,抿著唇再一次將對方的腦袋推開。

鄭芷虞一計不成,再換一計:“你來也行的,我一點兒也不介意被它圍觀,來嘛?”

末尾的語氣詞被拖得極長,仿佛在這一聲邀請裡,能裝下十萬字的不可描述內容。

許嬌被她說得差點在心頭嘔出一口血——

她倒是想把鄭芷虞這個混賬認真教訓一頓。

問題這會兒她渾身都沒有力氣,撐死有心無力罷了。

想到這裡,許嬌閉了閉眼睛,將那些燥亂的心緒壓下去,麵上是平靜的禁-欲模樣,正是不為所動的姿態。

鄭芷虞太食髓知味,邀請的越發露骨,甚至還要用激將法:“莫非……你先前那樣凶,是為了激我將你狠狠地上一次,其實你並不想碰我,是不是?”

許嬌:“……”

她剛張嘴想說什麼,頭頂的光忽然滅了。

整個酒店房間,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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