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開始你的表演。】
“其實我也在這方麵有那麼一點點心得,”祝槐睜眼說瞎話道,“但我不用媒介,直接就可以預言出你的現狀——如果你還繼續乾這行,用不了多久就會活活餓死。”
羅吉爾:“……”
羅吉爾:“這麼顯而易見的事就不用說了!”
……你自己也知道啊!
“你知道我多久沒吃飯了,三天!整整三天!”他悲憤地說,“你知道這三天我是怎麼過的嗎?我隻能每天自己蹲著玩小魔術,可好玩了——不是,快餓死了!”
那你怎麼不乾脆當個魔術師呢?
祝槐欲言又止。
“好吧,”她說,“你知道你失敗在哪兒嗎?”
羅吉爾馬上豎起了耳朵,“哪兒?”
——那可太多了。
“效率。”祝槐道。
“你在這裡給人擺攤占卜,再怎麼準一次也隻有一個客戶,而你還一個月隻能給人家算一次。”她說,“就算這個客戶可以向親朋好友推薦你,但我懷疑大多數人看到你這架勢隻會轉身就走。”
“所以,為什麼不換個思路,讓大家一次性看到你的說法有多靈驗呢?”
羅吉爾一怔,“那我應該……?”
“我還在趕時間,沒辦法說太多。”祝槐說,“不過我可以告訴你——”
她瞥見一張牌,將它往對方那邊推了推,高深莫測地說:“命運就掌握在自己的手裡。”
“好了,我要走了。”祝槐起身,“有緣再見。”
她說著就轉身往商務車那邊走去,留下一個羅吉爾在原處盯著那張魔術師,忽地恍然。
——大師,他悟了!
“哎!”他也顧不上吸引來不少行人更怪異的目光,大喊道,“你沒空我有啊!我明天還在這兒擺攤,天天都在——有空來玩啊——”
祝槐遠遠地揮了揮手,見對方應該是聽到了,羅吉爾這才放心地坐回自己那把破椅子上,忽然想起來什麼,還是好奇地依次翻開了那兩張背麵朝上的牌。
“死神逆位……是啥來著,難道是和舊情人重逢……?”他自言自語道,“倒吊人正位,考驗……?什麼考驗?”
祝槐已經走到了那輛租來的商務車前。
一拉開車門,她就因為裡麵的混亂景象陷入了沉默。
祝槐:“我東西拿——你們乾嘛呢?”
還在醉酒的羅曼作勢就搖搖晃晃地要往吳克那邊撲,後者捂著自己的光頭驚恐地縮在角落,擋著頭頂的手上再明顯不過一個牙印,其他人拉的拉拽的拽,這才堪堪攔住一個力量80的肌肉記者。
路婉婉:“他非說這是用來下麵的鹵蛋!”
“誰家意大利麵配鹵蛋?!”望舒一臉震碎三觀地憤憤道。
……重點錯了吧喂!
“鹵蛋!”羅曼聞聲立刻四下尋找起來,“哪裡有鹵蛋,我要代表煮消滅鹵蛋!”
祝槐:“看,有鹵蛋。”
羅曼馬上順著她指的方向往窗外看去。
[卡蓮(祝槐)]進行鬥毆檢定,21/80,困難成功。
煮的虔誠信徒應聲而倒。
“好,”祝槐乾脆道,“開車吧。”
KP又在嗑瓜子。
【哈哈哈哈哈哈!】
眾人:“?”
敢不敢不要幸災樂禍得這麼明顯!
被打昏的羅曼直接斜放在了後座,很快就從昏迷變成睡了過去,吳克就算坐在同排也離他有十萬八千裡遠。前麵倆座就並排坐著路婉婉和望舒——幾人在車上的座位乾脆是這麼固定下來了。
祝槐係好副駕駛的安全帶,就聽路婉婉扒著靠背好奇地問:“現在去哪兒啊?”
“穆尼夫人那邊還沒有聯絡我,”祝槐說,“去哪兒啊……也隻能去那個劇院了吧?”
畢竟都據說有人在那裡見過雅各布和戴安娜幽會了。
現在想來,安德魯提到本地的好玩之處時先說到了劇院,恐怕也因為這就是當地人平時主要的消遣場所之一。
以托薩這個中小型城市而言,鳳凰劇院的規模反倒顯得有點大了。高大寬闊的建築物藝術風格濃厚,現在似乎是剛演出完一場的空閒時間段,三三兩兩的觀眾出場後還在議論著剛才的曲目。
他們下車後,還能看到路邊就有賣花的老人和小孩子,以及一些推著飲料和零食車的小攤販。
宣傳欄離得也不遠,那上頭張貼著各式各樣的海報,還有劇院未來的時間計劃表。
海報欄裡,除了一些《海盜》《天鵝湖》《藝術家的生涯》之類的經典劇目,還有《致撒達的安魂曲》這樣聽也沒聽說過的冷門東西。
如果說彆的還能暫時不管……祝槐的目光率先定格在了中央偏左的某一張海報上。
海報是故意做舊的樣式,取景是悠遠而一望無際的湖水,岸邊散落著造型古老華麗的世外遺跡,乍一瞧似乎沒有什麼問題。
但在角落處,隱約能看到一抹襤褸的黃袍。
以及底下的那一行小字——
不日將上映戲劇——《黃衣之王》,火熱售票中。
祝槐:“……”
實不相瞞。
她現在就想找機會把這劇院炸了可行嗎,在線等,挺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