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泉聽到彆人那些拐著彎的問話之後,才知道紀灼在網上發了那樣幾句。
他心怦怦直跳，第一時間打電話過去給紀灼，那邊接起來，還沒開始說話,淩泉先聽到了隱約的背景音。某某航班要起飛了,請乘客到某某登機口。
淩泉問：“你在機場？”
紀灼聲音帶笑：“對,馬上登機了。”
淩泉：“今天不是拍完廣告就沒彆的行程了嗎？”
“臨時有彆的安排,”紀灼道，“找我有急事？”
沒急事一般也用不著打電話，留個言就得了。
淩泉這一天接收到的信息量實在很大，一時之間不知道從哪裡說起好：“合約的事小簡來找我談過了，還有我看到你在網上發的東西了……”
淩泉感覺後者更要緊些。
紀灼說的那話實在太像告白,一發出去不僅粉圈炸了鍋,營銷號也都截圖討論了，現在猜什麼的都有。
一開始還有cp粉嗑糖,翻出去年淩泉去探紀灼班的節目cut，猜測紀灼八成是在說這時候。轉發量大了又被勸刪了。
淩泉這邊也收到無數信息轟炸,問知不知道怎麼事。
機場廣播又在催乘客登機,紀灼開口安撫：“沒什麼問題的，等我下了飛機再跟你說。”
淩泉想也是，說了句一路平安之後就電話掛了。
掛完電話又想到剛才匆忙間也沒問紀灼要去哪，飛行時間多久。
聯係不上紀灼的兩個多小時期間,一直有人旁敲側擊來問淩泉話。淩泉被搞煩了，給紀灼留了個言之後就乾脆手機關了。
坐在酒店桌前,淩泉看了會兒劇本，看著看著本子上的字自動變成了紀灼說過的話。
但哪怕難挨，時間該往前走還是往前走,淩泉估摸著差不多可以開機問問紀灼情況了，剛按下開機鍵，房間的門鈴聲響起了。
正要問是誰，熟悉的聲音響起：“是我。”
淩泉是真沒想到紀灼今天一忙完又飛過來了，前兩天他才剛來過。
淩泉打開門，門口的紀灼摘了帽子口罩，頭發往後一捋，跟淩泉抱了下。
“因為兜兜說想了，所以我就來了。”
淩泉本來有很多話想問的，一下問不出來了，他感覺耳朵微微發燙，於是把人往外推了推，在走廊上張望一番，再人帶房裡。
了門後沒等淩泉問，紀灼就主動解釋：“下午發的那幾句是歌詞，寫了新歌，也叫《沸雪》，複完之後我讓助理設了定時微博，現在估計歌已經發了。”
紀灼平時也會寫幾首歌，不管發布出去的還是最後流產的，基本上淩泉都聽過。獨獨這首，淩泉是聽都沒聽說。
是紀灼在淩泉不知情的情況下寫的。
淩泉怔了怔：“所以算是……新歌的營銷方案？”聽紀灼這麼說，淩泉提著的心放下來，至少不是紀灼衝動說了什麼話，也不會招惹什麼麻煩。
儘管他承認看到那些話時，心底的糖漿就不受控地往外冒。但理性更占上風，他還是希望紀灼不要因為說這些話就沾上什麼事。
可見紀灼沒否認這隻是營銷手段，淩泉又忍不住湧起些失落來。
還以為那幾句話，就是紀灼想對他說的。
尤其是之後紀灼也不再提這件事。他拉了椅子坐下，正兒八經開始淩泉說新公司和新合約。
淩泉不知道是累了還是怎麼事，忽然就有些心不在焉了。
逗有點狠了。紀灼心想。
於是他不再說那些無關緊要的話，他起身，走到淩泉跟前蹲下。
淩泉先前已經換好了睡衣，本來坐在床邊和紀灼說著話。這下紀灼就蹲在他麵前。
紀灼從口袋裡掏出一個什麼東西，塞到淩泉手中。
淩泉拿起來一看，是個透明的小瓶子，裡頭貯著半管水，看起來沒什麼特彆的。
“這是？”淩泉晃了晃那小瓶子，向紀灼投去一個疑問的眼神。
紀灼沒答話，又手機拿出來，點開了音樂播放軟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