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悠揚的前奏從手機揚聲器裡傳出來，緊接著是一相對低沉的男聲。正是紀灼剛剛發布的那首新歌。
紀灼說：“你聽聽。”
……
雪在沸騰，冰在燃燒。
是他讓萬物都發燙。
淩泉聽完了一整首。
紀灼仍蹲在淩泉麵前，仰頭看他，像隻等著主人摸頭的大狗。
“話是說給你聽的，歌是寫給你的，現在大家都聽到我對你的喜歡了……雖然他們不會猜到實際上是怎麼事，可能以為就是一首普普通通的歌，”紀灼伸手去握住淩泉的，繼續道，“也真的攢了冬天的雪，是你來找我那天下的，我藏了一點……雖然它早就了。”
了，都化了，他也要了。
淩泉捏著手心裡的小瓶子，感到一陣眩暈戰栗。
他聽見紀灼的聲音還在他耳邊，紀灼問他：“我在一起好不好？”
淩泉沒有答他。
淩泉隻是低下頭去，捧起紀灼的臉，身子發著顫，卻主動地向對方送上一個吻。
親著親著，紀灼就反過來做主導的那人。
壓抑了一年多的愛意在此時此刻儘數爆發，許久兩人才分開。
淩泉還在床邊坐著，紀灼枕在他腿上。
原本算是溫情的場景，紀灼還想在這時候淩泉說說話。
卻見淩泉臉色忽然變了變：“……你起開。”
紀灼意識到了什麼。淩泉看他沒動靜，就想把他推開。
再怎麼樣也才……剛剛確定關係。
可紀灼卻對他眨了眨眼。
後來的事又很順理章，紀灼把腦袋埋過去，淩泉沒彆的辦法，隨身帶到酒店的鯊鯊玩偶用來擋住臉，鯊鯊抓幾乎變形。去的時候玩偶上也洇了一小片深色水漬，是他那個時候情不自禁溢出來的生理性眼淚。
後淩泉還是抱著玩偶沒有鬆手，抬了抬腳勢要去踹紀灼，又被紀灼抓住了。
紀灼把東西吞了，聲音有些啞：“隻是稍微幫了你點忙。”
淩泉甕聲甕氣道：“閉嘴。”
紀灼道：“我想做這種事很久了啊。”
淩泉翻了個身，像是不願理會紀灼那般。
太快了，各方麵都。情緒不受控，彆的什麼東西都不受控，明明才剛開始。
淩泉無疑是有些惱羞怒了。
紀灼笑了笑，也不逗淩泉了。起身去抱他，臉埋在他頸間蹭來蹭去：“今年、明年、後年……以後每一年都想和你一起看雪。”
兩人間的氛圍重新歸於寧靜。
淩泉彆彆扭扭地轉過來，又伸手去揉紀灼的頭發，應了一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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