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 簡灼白不住給她夾菜。
奚漫前期太餓,悶頭吃東西,差不多時, 跟他聊起工作:“今天喻總監給了我幾個項目, 說後麵要跟你對接, 你以後主要做投資?”
簡灼白並不否認:“當初我和喻學名回國,就是打算帶著簡馳集團開拓投資領域。我工作的重心在投資這邊, 我哥負責簡馳旗下的實業,這是我們兩個商量好的。”
奚漫了然地點頭:“那讓我跟你對接, 是你授意的?”
“這樣你以後去總裁辦找我, 就順理成章了。”簡灼白看向她, “不過,能在我手上的項目做起來可都不容易,你要有心理準備。”
奚漫下午了解了一些, 確實都是比較複雜的大型項目。
不過為了賺錢,越是難搞, 她越要迎難而上。
簡灼白道:“這些項目的周期較長, 有的可能需要一年的時間,不用壓力太大, 慢慢來,期間你可以去做其他的項目積攢經驗。”
想到她之前鍛煉酒量, 簡灼白頓了下,溫聲道:“我不一定時刻在你身邊, 有些必要的應酬場合學得圓滑一點, 也不是非得喝酒,能擋的都讓助理去擋。在簡馳跟你之前在彭暉資本不一樣,大部分的項目上, 我們是甲方,不需要看人臉色,懂了嗎?”
他言語間透著關心,奚漫心底一暖,乖巧點頭:“嗯,我知道。”
晚飯過後,奚漫跟簡灼白進了他的私人辦公室。
他的辦公室很大,分為辦公區、會客區、健身區和休息區,裡麵還有一間獨立的私人臥室。
裝修是冷灰色調,南麵有一整麵落地窗。
因為所處的樓層高,站在落地窗前視野開闊,能看到大半個瀾城的迷人繁華儘數伏於腳下。
簡灼白要加班,奚漫也想再忙會兒項目上的事。
她抱著電腦去休息區,電腦放在茶幾,她盤腿坐在煙灰色長絨地毯上,脊背靠著沙發。
工作起來,她很專注。
簡灼白忙完手裡的活一轉頭,就看到她纖瘦的身影坐在不遠處。燈光勾出她白淨漂亮的臉廓,黛眉紅唇,瓊鼻挺翹。
先前朱秘書進來送了咖啡,她時而捧起來喝一口,眼睛一眨不眨盯著電腦熒幕。
不知道被什麼給難住了,她時而蹙起眉頭,模樣可愛。
看看時間,簡灼白起身走過去,在她身後的沙發上坐下,眼皮一掀,看到她在對下午給她的項目做信息收集,研究拓寬融資渠道。
感覺到有人過來,奚漫轉頭看他一眼,頭往後仰枕在他的膝蓋上,看著男人簡潔流暢的下頜,她問:“你真覺得這些項目能投?”
簡灼白笑了聲,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怎麼不能?”
奚漫看著剛才獲取到的信息:“風險太大。”
“發現商機的同時學會判斷和規避風險,找到合適的切入點,這是你的工作內容。”
聽簡灼白這口氣,他自己應該是早就有想法的。
奚漫眸光微閃,轉過身來,伸出蔥白纖細的食指在他腿上戳了戳:“簡總,能拜師嗎?”
簡灼白捉住她不安分的手指:“拜師或許不行,但叫老公,可以享受一切服務。”
他彎腰低頭,吻上她的唇。
奚漫的後腦勺被他手掌扣住,無法掙脫,隻能任由他吻著。
男人的唇很軟,帶著溫熱,奚漫的身體漸漸放鬆,主動攀附他的後頸,跟隨著他的節奏與他纏綿。
簡灼白被她的主動回應取悅到,吻得愈發深重,舌頭頂開牙關,汲取她口腔中每一處芬芳,又勾著她的舌誘她沉淪。
不過短短兩天的功夫,奚漫發現他在接吻這方麵無師自通,越來越嫻熟。
一吻結束,他摟過她的腰肢,一把將人抱坐在腿上。
奚漫還有些沒緩過勁,一手揪著他的衣領,雙頰粉嫩異常,小嘴微微張著喘息。
簡灼白捧起她的臉頰,指腹在她嬌嫩的肌膚上摩挲兩下,額頭輕輕抵著她的前額,聲線微微沙啞:“奚奚,叫老公。”
奚奚臉蛋紅撲撲的,舌頭一時有些打結,叫不出口。
男人卻極有耐心地等著她,滿懷期待:“試一下,想聽你叫老公。”
奚漫沒辦法,咬了咬唇,忍著羞澀很小聲地喚他:“老公。”
簡灼白漆黑的瞳底湧上欣喜,似有灼光跳躍。
他捧起她的臉頰,輕柔吻過她的眉心,又順著鼻梁一路向下,最後再次品嘗她櫻唇,在她口中攫取芳甜。
最後停下來時,奚漫覺得舌頭木木的,唇瓣都快被他吮腫了。
他心情大好,長臂一伸,拿起茶幾上的電腦,跟她分享他對這幾個項目的想法。
接近十點鐘,兩人才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奚漫的思路被打開,此刻心情很好,見簡灼白出門時拎了一個精致的袋子,她好奇地問:“這是什麼?”
“驚喜。”簡灼白牽起她的手,“回家再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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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回去的較晚,兩人到家後和張姨打聲招呼,便直接上樓回了房。
蜥蜴一整天沒看到他們倆,黏人地跟上樓。
簡灼白把拎著的袋子遞過去:“拆開看看。”
奚漫狐疑地打開,發現裡麵是一條櫻花粉的改良版旗袍裙,版型和樣式很好看。
她有些驚喜地轉頭:“怎麼想起來給我買衣服?”
“覺得你穿上會好看,就買了。”簡灼白痞氣地一抬下巴,“去試試。”
奚漫先去洗了個澡,這才欣喜又忐忑地換上,對著鏡子照了照,她開門出來。
簡灼白坐在沙發上正跟蜥蜴玩鬨,聽到動靜抬頭看過去。
旗袍裙的尺寸穿在她身上剛剛好,前凸後翹,腰線緊致,很好地展現出她婀娜曼妙的身段。
她膚色白皙,在櫻花粉的映襯下更顯嬌嫩,好像能掐出水來。
由於剛洗過澡,身後浴室裡的盈盈水汽彌漫過來,她娉婷而立,似站在江南水鄉的朦朧雨霧中,宛若一朵悄然初綻的薔薇,美得驚心動魄,勾人采擷。
簡灼白知道,這條旗袍裙她穿上一定好看,腦海中也曾勾勒出畫麵,卻遠不及此刻親眼看到所帶來的驚豔。
他性感凸起的喉結滑動了一下,黝黑深邃的眼眸就那麼直直地打量她,從頭到腳,怎麼都移不開。
簡灼白忽然覺得,她以後可以再試試傳統旗袍,沒準也很好看。
他的眼神像裹挾著溫度,奚漫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主動走過來,轉了一圈:“怎麼樣,好看嗎?”
“嗯。”
他剛才看著她一句話不說,如今她親自問他,他卻惜字如金。
奚漫有點不滿:“你誇人也不用心點,一聽就是在敷衍。”
“敷衍?”簡灼白拽著她的手腕把人拉到跟前,食指朝下虛點著,“要不你看看最直觀的反饋?”
他人坐在沙發上,還是公司裡那套商務西裝,兩條修長的腿被西裝褲包裹著,此刻大喇喇地敞開,樣子極儘浪蕩。
奚漫目光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移過去,明顯看到有什麼沉睡的猛獸蘇醒了,正慢慢抬頭。
她還未回神,人已經被簡灼白拉坐在他懷裡,桎梏住她,眼神裡滿是危險:“還覺得我是在敷衍嗎?”
他立起來的東西隔著薄薄的布料戳到她,奚漫心頭猛地一跳,迅速推開她跑向衣帽間。
衣帽間的鏡子映出她此刻的穿著,明明是件正正經經的旗袍裙,看著還仙仙的,怎麼看進他眼睛裡,居然是那種反應?
奚漫無論怎麼照鏡子,都覺得是簡灼白自己的問題。
大腿後麵還有剛才被頂到的細微觸感,仔細回憶,還記得當時的溫度。
奚漫趕緊先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換成睡裙。
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設,她才深吸一口氣,從衣帽間出來。
沙發上已經不見了簡灼白的身影,蜥蜴看到她搖著尾巴蹭過來。
奚漫隱約聽到水聲,下意識看向浴室的方向。
原來去洗澡了。
他之前都是在隔壁洗澡,今晚好像還是第一次在這個房間洗。
見蜥蜴似乎不打算走,奚漫打了個哈欠,直接抱著它上床,決定讓它跟自己一起睡。
簡灼白洗完澡穿著家居服出來,就看到蜥蜴鑽進奚漫的被子裡,露出半截毛絨絨的腦袋,很是享受。
簡灼白皺眉:“它怎麼睡這兒?”
奚漫摸了摸蜥蜴的頭:“它不肯走,今晚就睡這裡吧。”
蜥蜴似聽懂了兩人的對話,又往被子裡鑽了鑽。
簡灼白看著那條狗,臉色更沉了。
他老婆的被子,迄今為止,他都還沒鑽過呢。
簡灼白筆挺的身軀站在床邊,視線落在奚漫臉上:“一山不容二虎,讓它走。”
奚漫被他的話逗樂:“可它不是虎,是狗。你也不是虎,是人。”
簡灼白才不管她說什麼,直接把蜥蜴從被子裡拎出來:“這麼大隻狗了,還這麼黏人。小舅子,回你自己房裡睡,知道我給你裝修房間、買床、買家具花了多少錢嗎?彆浪費我的錢。”
蜥蜴哼哼唧唧著不太情願,最後還是被簡灼白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