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雙人的啊,真這麼擠?”
“嗯。”
簡灼白想了想:“那你自己一個人躺著,會不會好點?”
奚漫下意識睜開眼,他這話什麼意思,難不成他就因為她一句太擠,就自己出去睡?
這可是十二月的天,瀾城雖然是南方城市,沒那麼冷,但晚上氣溫也是涼的,感冒可怎麼好?
奚漫正想說忍忍就過去了,男人直接壓過來:“你自己躺著,我趴在你身上睡。”
奚漫:“……”
她就不該心疼這狗男人。
周圍很是安靜,外麵能聽到山風吹拂樹梢的輕微聲響,耳邊是男人灼燙的呼吸聲。
這一刻,奚漫心底升起微妙的情愫,仿佛這天地之間,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他手臂支撐著,沒有把全身的重量壓過來。
奚漫主動環上他的腰,想到他今晚給的驚喜,淺淺翹著唇角。
“老公。”她低聲喚他。
“嗯?”
黑暗中,奚漫揪著他襯衫的紐扣:“你真的很會做哄女孩子開心的事情,我很慶幸,我是被你哄的那一個。”
“如果換成彆人,我可沒有這份心。”
“我隻會哄你一人開心。”簡灼白輕吻她的額頭,低緩的嗓音一字一句撞在她心上,“這不是慶幸,是必然。”
奚漫心上像被人灌了糖水。
“不過接下來,該你哄我了。”語落,他啄住她的唇,霸道地撬開齒關,帶著凜冽的薄荷氣息,強勢掠奪她口腔中每一寸溫軟。
月光流水一般瀉下。
帳篷外麵,風聲更大了,將山茶花吹得搖曳晃動。有時候聲音急了,像在嗚咽。
山茶的清香彌漫在空中,似能撩撥人內心深處最本能的欲念。
帳篷內,奚漫聳著雙肩水光瀲灩,迷離的眼波中泛著春水般的漣漪,貝齒咬著下唇,欲語含羞,楚楚可憐。
男人帶著氣息的聲音從帳篷裡傳出:“再咬嘴唇破皮了,這裡沒人,不用忍著。”
“剛才還嘴硬說不想?現在呢?”
“想什麼,自己說出來。”
-
簡灼白沒有放縱,隻是竭儘所能的給她歡愉。
因為考試前緊張,奚漫已經好幾個晚上沒睡好覺了,這一夜睡得極沉。
迷迷糊糊間,她是被晃醒的,身子都快被他搖散架了。
以為他昨晚沒儘興,又想來,奚漫皺眉推開他:“不要了,再睡會兒。”
簡灼白道:“難得出來,真的不要看看日出嗎?”
日出?
奚漫找回些意識,耳邊聽到清脆歡快的鳥叫聲。
奚漫頓時有了興致。
最近經常早起學習,她沒什麼起床氣,當即穿上衣服起來。
從帳篷裡出來,外麵晨光微熹,初冬的季節裡周遭籠著一團薄霧。
簡灼白牽著她的手,帶她去山的最頂端。
等晨霧被風吹散,朝陽從蒼茫天地的混沌中流溢出瑰麗通紅的金邊,又突然縱深一躍,跳出地平線,將整座山鍍上一層淺淡的橘紅。
晨光勾出山峰的輪廓,漫山茶花開得肆意而嬌豔,花瓣上鮮嫩的露珠晶瑩滾動。
這一刻,眼前的畫麵無比治愈。
奚漫呼吸著清新的空氣,慵懶地倚在簡灼白肩頭:“已經好幾個月沒有這麼放鬆過了。”
簡灼白之前支持她考研,但看她這段時間這麼拚,很是心疼。
伸手攬過她的腰,簡灼白溫聲道:“彆把自己繃太緊,喻學名那邊我打過招呼了,今天休息一天,不用去公司,明天好好應對考試。”
“好。”奚漫應著,打了個哈欠,“那我就在家補補覺,調整一下狀態。”
她忽然勾勾手指,聲音軟軟的,像是撒嬌:“老公,你靠過來一點。”
簡灼白照做。
奚漫對距離不滿意:“你再低一點。”
簡灼白又貼過去一些,奚漫順勢攀附他的肩膀,輕柔吻過他性感的喉結:“看在你這麼費儘心思讓我放鬆的份上,給個獎勵。”
“就這?”簡灼白似乎對這個獎勵不滿意。
奚漫看過去:“你還想要什麼?”
簡灼白:“親我。”
奚漫還以為他會提出什麼無禮的要求,聽到這話,又改親了下他的唇瓣:“這樣行了吧?”
“我沒說是親這兒。”
對上他晦澀的眼神,奚漫立馬會意。
她羞惱地把人推開,轉身往帳篷那邊走:“大早上的,你能不能想點美好的事?”
簡灼白跟在她屁股後麵:“你要不願意,等晚上也行。”
“晚上也不行。”
“為什麼?”
“你每次都趁機欺負我。”
見她越走越快,簡灼白笑著跟上去:“我怎麼欺負你了?”
“你,你用手按我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