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炸(1 / 2)

太宰變成盒子後, Yoko迅速退出遊戲,重新上線。

好幸運, 係統又把他們分一隊了!

於是太宰再度遭遇落地成盒, 一點遊戲體驗都沒有。

Yoko再退出, 第三次,兩人還是排在一起。

這一次太宰直接投降:“小姐姐我錯了, 咱們認真玩吧,一起吃雞好不好?”

Yoko冷笑:“那你唱首歌吧, 唱首歌我就不打你。哦對了,要開公放。”

這位弟弟十分能屈能伸,說讓唱歌就唱歌,三秒後, 全飛機都聽到公放的殉情之歌:“嚕嚕嚕,殉情一個人是不可以的;唔哦唔哦,兩個人就可以~”

特麼還跑調了!

Yoko:“……”

估摸太宰對自己氣人的功力十分有數,怕自己再度落地成盒,一下飛機就高飄, 打算遠離Yoko的落點。

這樣他至少能在對方找來前苟一陣。

夢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太宰飄到一半, “嘭”地一聲,被98K遠距離爆|頭。

Yoko叉著腰,得意地笑:“傻了吧,爸爸我一落地就撿到了大狙。”

連續三次遊戲體驗為零, 剛一退出,太宰就加了Yoko的steam賬號。

“小姐姐,這次我們真的好好玩,彆殺我了行不行。”

少年軟軟的討饒聲環繞在Yoko耳邊,她想了想,捏著嗓子說:“行叭,那這次就好好玩,你不許搞事情。”

兩人組隊進遊戲,沒有殺隊友這個騷操作,Yoko這才發現,太宰遊戲玩得還挺好的。

不是說他槍打得有多準,這家夥十槍裡有八槍瞄不到人,妥妥的人體描邊大師。

但是扛不住他會躲。

也不知道怎麼辦到的,隻要有人打他,一頓操作猛如虎,最後頂多蹭到一點血皮。

這蛇皮走位,Yoko也是服氣了。最後她把太宰推出去當誘餌,兩人稱霸服務器,連吃好幾次雞。

“爽!”Yoko拍鍵盤大喊一聲,再看太宰那邊穿著初始服裝的光頭黑人角色,頓時順眼不少:

“你怎麼還穿著一身白板衣服,來來來,我送你幾件。”

說著就把自己的小短裙脫下來扔給他。

另外一邊的太宰目光複雜地看著小短裙,又看了看自己那個猛漢角色,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穿上了。

他還十分做作地說:“謝謝小姐姐送我的衣服哦,麼麼噠~”

頓了頓,語氣又有些低落:“連遊戲裡遇到的陌生小姐姐都會送我小裙子,我現實中的好友送了所有熟人禮物,卻獨獨漏下我。她難道就這麼討厭我嗎,感覺真有點傷心呢……”

Yoko:“……”

糟糕,她把太宰忘記了!

“那個什麼,可能她沒有忘記,也許是在思考送你什麼好呢。”Yoko欲蓋彌彰地咳了幾聲:“不如你先說說,你會期待什麼樣的禮物?”

“我嗎?”少年思考片刻,嘴甜甜地說:“好像沒有特彆的指名呢,隻要是那個人送的,我都會很開心哦。”

Yoko看著太宰的遊戲角色,語氣有些詭異:“嗯……哪怕送你小裙子?”

那邊似乎卡了下殼,隨即Yoko聽到太宰果斷又迅速地回複:“如果能送我親手做的禮物,我肯定會更開心。”

——小裙子就算了,他又不是女裝大佬。

親手做嗎?

Yoko手指托著下巴若有所思,這個好像難不倒心靈手巧的她呢。

於是剛退出遊戲,她就開始琢磨到底做什麼好,她把自己珍藏多年的石頭貝殼珊瑚什麼的全掏了出來,看了半天,最後選中一塊墨綠色的海玻璃。

這塊海玻璃不知道最初是什麼形狀,匆匆流逝的歲月和日複一日的海浪衝刷,將它一身能割傷人的棱角磨平,最終變得圓融光滑,觸手溫潤。

寓意蠻好的,而且太宰今年十五歲,這塊玻璃恰好也在大海裡漂泊了十五年。

但其實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塊玻璃的顏色和他送的那罐芥末味糖果很像,一看到這綠油油的顏色,Yoko就有點生氣。

她把海玻璃想象成太宰的臉,懷著一腔怒火狠狠打磨這塊海玻璃,最終把它打磨成寶石那種半橢圓形。打磨好之後拋光,上蠟,鑲嵌……花了一整夜時間,最後成品就像一顆祖母綠寶石,後麵的金製鑲邊還可以搭配不同樣式的波洛領帶。

她對著初生的太陽欣賞著晶瑩剔透的“綠寶石”,心裡美滋滋,覺得自己這雙手簡直被天地吻過。

“我怎麼這麼棒呢。”

Yoko小聲嘀咕著,把這綠油油的禮物塞進紙袋,紙袋裡還附上一張字條——

「澄清一下,不是我沒送你禮物,是我一直在想送你什麼。PS:你聽說過一款叫“絕地O生”的遊戲嗎?」

紙飛機顫顫巍巍地馱著這份“沉重”心意,飛向太宰的窗台。

·

接下來的一周,花宵夫婦誰也沒來煩她,他們在忙著吵架。

吵架原因自不必說,兩人圍繞“小三”“出軌”“男人都會犯的錯”進行了一場無休止的撕逼,最後花宵太太以撤掉娘家的財政支持威脅花宵先生,花宵先生隻能退步,辭掉了艾莉。

結局還是資本的勝利。

Yoko表示她早就預料到這個結局,這對夫婦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利益的結合對於他們來說,比愛情甚至親情都靠譜。

“所以有個強有力的娘家就是好啊。”她握拳激勵自己:“我要努力發展事業,讓織田作擁有一個最靠譜的倚仗,嗯!”

晚宴如期而至,Yoko享受了半個月富家千金揮霍無度的生活,今天終於要履行她這個假千金的義務。

花宵太太不知從哪請來的化妝師,超級厲害,他在Yoko臉上捯飭了倆小時,再照鏡子時Yoko都認不出自己來了——

鏡子裡的女孩,臉色沒之前那麼白,稍微黯淡了一些;臉頰疊加的陰影突出了顴骨,襯托出更有棱角的麵孔,看上去外國人的血統占據上風,異域感更強一些;唇色豔麗,唇角也更鋒銳,眼形拉長上挑,勾起嘴角一笑,有那麼點盛氣淩人的意思。

“你就這麼抿嘴笑吧,千萬彆張開。”化妝師有些絕望:“那顆小虎牙我是真的沒辦法。”

“虎牙就像是呆毛帽子眼鏡一樣的存在,這可是我的本體!誰敢動它我跟誰拚命。”Yoko振振有詞道。

要不是怕自己再多一個青眼圈,其實花宵太太更想找牙醫把那顆小虎牙磨平。

小禮服和首飾都是Yoko自己選的,碎邊薄紗的藍色抹胸蓬蓬裙,藍白蕾絲小禮帽,項鏈和耳釘都是珍珠,理由是“這一套看起來像海浪”。

花宵夫婦隻求她在晚宴上彆太浪。

“咳,你的目標是這個人。”花宵先生掏出照片,“他叫太宰治,所屬的組織是港口黑手黨,我需要你接近他,獲得他的青睞,如果能用你的美色徹底拿下他,讓他對你欲罷不能言聽計從,那就更好了。”

“你讓我……勾搭他是要做什麼?”

雖然已經知道花宵家的目的,但Yoko還是問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