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51 新年快樂。(2 / 2)

寂靜了幾秒後,忽然有個聲音大斥道:

“沈晚晚也太沒良心了吧!”

“生到這種女兒簡直是奇恥大辱!!”

與此同時,一隻香蕉皮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弧線,直直朝著沈晚晚而去。

人群裡有眼尖的人率先“啊——”了出來。

沈晚晚的兩個保鏢都還在桎梏著邵宏遠,在所有人都要以為,那隻香蕉皮必然擊中沈晚晚的臉部時,那香蕉皮驟然被人打掉。

向來眼神淡淡,與世無爭,一雙眼裡常是笑意的男人,眼神冰冷地看著香蕉皮被丟擲出來的方向。

人群裡爆發出尖叫——

“啊啊啊!”

“洲神!!!”

“洲神怎麼也在這裡!”

“洲神也太帥了啊!啊代入一下晚晚直接心動了!!”

誰都沒有看清他剛才是怎麼過來的。

隻感覺到似有一陣風刮過。

同祁洛洲一起過來的校領導扯著嗓子在喊:

“欸,保衛處人呢?這種閒雜人等也能放進學校來?!保衛處隊長給我過來!!”

沈晚晚也從短暫的震驚裡回過神來。

如果說邵宏遠的出現隻是個意外,那麼這根香蕉皮的出現,預示著今天這一波都是對方有備而來。

丟香蕉皮的是個校內的學生。

在校方的嚴肅問詢下,他很快就表示,是有人讓他這麼乾的,事成之後將支付他兩千元的報酬。

重金之下必有莽夫,他心動了。

沈晚晚輕蔑笑一聲:“那你知道如果你提前將這個消息透露給我,你將得到倍報酬嗎?”

倍!

那個學生頓時眼睛一亮。

沈晚晚找回了主場,惋惜地為他歎一口氣。

“可惜現在沒機會了。”

她從祁洛洲手裡拿過那隻香蕉皮,然後穩準狠地丟到那人臉上去。

嬌養長大的沈小姐一點虧都不能吃。

-

嫌棄地在水池邊,將手洗乾淨後。

沈晚晚才迤迤然走出學校。

邵宏遠的出現對她造成的傷害為0。

但輿論議論她是邵宏遠女兒,討論她的曾用名,才是沈晚晚最受不了的。

祁洛洲的出現,直接將大眾的焦點轉移。

比起邵嚀往事,大眾們更想知道的,一定是洲神為什麼會如此恰到好處地出現。

坐上車後,她打開手機查看了一下微博。

果不其然,熱搜上,# 祁洛洲霸氣保護沈晚晚 #已經躥到了第一位。

而# 邵嚀 #之類的熱搜,在沈晚晚的要求下,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有學生拍下了全過程上傳到了網上,大家都對祁洛洲的出現給予了非常高的評價——

[ 洲神真的人品沒得說。 ]

[ 啊啊啊,洲神出現的那一秒真的帥呆了!!! ]

[ “晚風”批又磕到了!晚晚,期末考,洲神,C大! ]

[ 洲神在C大出現應該不是因為晚晚,看視頻裡,他是和校領導一起聊著天走出來恰好發現這一幕的。 ]

[ 洲神就是洲神,這種時候也願意幫死對頭的親妹妹,洲神真男人! ]

[ 他們畢竟一起錄了節目,他幫沈晚晚也是正常的。 ]

[ 哎,真的好心疼晚晚和野哥啊,有這麼個渣爹也是心累死了吧。 ]

很快祁洛洲也坐進車內。

沈晚晚當即放下手機,將自己的右手遞到他眼下,嬌氣道。

“手疼。”

“你給我揉揉。”

“知道疼還親手打?”

沈晚晚的皮膚嫩,剛才用了那麼大的力氣,現在掌心紅了一片。

祁洛洲動作輕柔地幫她按摩著。

沈晚晚舒服地眯了下眼,傲嬌道:“想這一天好久了。”

就像哥哥惦念著見了母親後,一定要將那些傷人的話說出口。

她也在腦海裡想了很多年,如果有一天見了邵宏遠,一定要賞他兩巴掌。

當然,她對邵宏遠除了憎惡沒有另外的感情。

出完這口惡氣隻覺得渾身舒暢。

沈晚晚的心情瞬間又由陰轉晴。

她讚賞地誇他一句:“祁洛洲,你出現得真的很及時。”

蓋掉一件醜聞的最好方式,就是出現一件話題度更大,更有討論度的事。

此時網上感慨一片,特彆是“魚魚”們和“晚風”們,更是心有餘悸地感謝。

[ 當時那種情況,真的有點危險,如果沒有洲神的話……真的不敢想象…… ]

[ 嗚嗚,雖然互為死對頭,但是這一波,“魚魚”真的謝謝洲神! ]

[ “晚風”也是,洲神真好,謝謝洲神! ]

……

車子一路平穩駛向目的地。

十分鐘後就在南岸公館的地下車庫停下。

沈晚晚隨祁洛洲一起上樓,好奇道:“你該不會是準備做飯給我吃吧?”

這並不是一個很有新意的選項。

“嗯。”

祁洛洲打開門,等她先進門後再跟上,將房門關緊的同時問道:

“不喜歡嗎?”

沈晚晚隨意道:“我的嘴很叼,如果味道不好我不會撒謊。”

她的目光落在玄關處的一雙白色女士拖鞋上,看著很新,沒有使用過的痕跡,但她還是警戒地扭過頭問他:“我是第一個來這裡的女生吧?”

祁洛洲換了鞋子:“當然。”

他順著她的目光,視線落在那雙拖鞋上。

“是特意給你準備的。”

沈晚晚這才將腳塞進那雙拖鞋裡。

時間尚早,沈晚晚有足夠富餘的時間打量他的住處。

牆麵都被刷上了米白色,原木色的家居風格,整個空間看上去溫暖而明亮。

沙發邊收拾整齊的架子上擺放著不少老式CD碟片,他整間屋子都充滿了乾淨清爽的單身男人的氣息。

祁洛洲脫掉風衣外套,挽起內裡襯衣的袖口,隨意道:

“有空去看看婚房,喜歡哪一處就住哪裡,裝修風格都由你來敲定。”

沈晚晚漫不經心地應了聲好。

她在他柔軟的地毯上坐下,隨手將碟片塞進放映機。

現在已經很少有人用碟片看電影了,祁洛洲放在這裡的這些都是些老片子,敘事風格沉悶的文藝片看得沈晚晚昏昏欲睡。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影片的緣故。

她的心裡意外的柔和。

心底像是有播放起非常舒緩的樂曲聲,是愜意而閒適的。

她側過臉,隔著廚房的磨砂玻璃,看見祁洛洲模糊的忙碌身影。

突然響起來的手機鈴聲打斷了沈晚晚的思路。

她看一眼,將電話接起來。

邵逾野後知後覺得到消息,可惜人在外地,一時半會趕不回來,在那頭聲音急切道:“邵宏遠找你了?有沒有受傷?”

“沒,我有保鏢的。”

沈晚晚勸他安心工作:“我一切都好,不用為我擔心。”

邵逾野還是有點放心不下:“我現在就回來,你等著我!”

沈晚晚被他的緊張逗得有點哭笑不得,“隻是一個邵宏遠而已,你看視頻了嗎?我還扇了他兩巴掌,好解氣的。”

“臥槽?真的假的?手痛死了噢!”

邵逾野又開始心痛了。

沈晚晚被哥哥逗笑了。

“嗯。痛死了。”

她嬌氣地皺了下鼻子,“不過很開心。”

邵逾野在電話那頭無語了下,“行了,你沒事就好,真有什麼問題你跟我說。聽到了嗎?”

“知道啦!”

“你安心工作吧。”

哄完操心的兄長大人,沈晚晚看向餐桌方向,祁洛洲已經將燒好的菜端上桌。

“來吃飯了。”

沈晚晚走到餐桌邊,祁洛洲準備的並不豐盛,兩葷兩素。

他將碗和筷子一起遞過來:“嘗嘗我的手藝?”

雖然賣相比哥哥做的是要好不少,色澤看著也都非常誘人,但沈晚晚仍舊將醜話說在前頭。

“祁洛洲,你讓我等了這麼久,等會要是不好吃,我要發火的。”

她等了一個小時。

沈晚晚小心翼翼將一塊糖醋裡脊放進嘴裡。

酸酸甜甜的滋味一下在口中蔓延開,竟然意外得好吃的!

剛才還一臉抵觸的沈小姐當場靈魂發問:

“你以後都會給我做菜嗎?”

她的眼睛看起來亮晶晶的。

祁洛洲笑了下:“如果你喜歡的話。”

沈晚晚“嘖”了聲,小聲道:“彆太完美。”

他事事都如此與她適配,叫她心底浮起一絲不真實感。

世間當真會有如此與她合適的人嗎?

祁洛洲笑意盈盈:“勉強當你這一句是讚賞。”

兩人吃完飯,祁洛洲洗了碗後,嫌身上油煙味重,去浴室裡洗澡。

聽著浴室裡水聲嘩啦,沈晚晚還沒來得及想歪,身上的小光團倒是率先紅了臉。

【你們接下來該不會要發生醬醬釀釀的事情了吧……】

要是這樣的話,它先休眠一下下噢。

沈晚晚輕笑:“嗯,不僅要醬醬釀釀,還要釀釀醬醬。”

她跟說繞口令似的。

小光團害羞地在空中抖了抖:【你為什麼每次說這個都不臉紅啊!】

宿主真的很一般的女生好不一樣!

難道不都會害羞緊張嗎!

沈晚晚回得理所當然:

“做快樂的事害羞什麼?”

啊啊啊——

小光團的身上變得更紅了些。

【再見!我要休眠了!】

在沈晚晚的輕笑中,它將身體卷成了一團。

沈晚晚隨手點了個綜藝看,祁洛洲洗完澡後從浴室裡出來時,她甚至看得入迷,都忘記多餘分去注意力看他一眼。

祁洛洲吹好頭發換好衣服,也在她身邊坐下。

沙發因為他的到來,凹陷下去了一塊兒,沈晚晚的鼻息間很快被他身上沐浴後的香氣縈繞。

他隨意道:“在看什麼?”

“《獨立世界》,劇本殺類綜藝。”

沈晚晚意興闌珊地指了下屏幕上的紅衣服女生,直接劇透自己的猜想:“她是凶手。”

“嗯。”祁洛洲也跟著她一起看。

兩人一起安靜看完了這一期,果然如沈晚晚所料,那紅衣服就是凶手。

沈晚晚正好也看得有點兒累了,看了一眼手機,距離跨年還有二十來分鐘。

“做點什麼好呢?”

祁洛洲不急不緩道:“你是不是忘記一件事情?”

沈晚晚明知故問:“什麼事?”

“獎勵。”

祁洛洲向她靠近一點,一雙桃花眼裡充滿興致,“忘了?”

“沒有。”

她湊上來,紅唇貼在他的頰邊輕啄。

祁洛洲乾淨白皙的臉上,頓時印上一個突兀唇印。

他給人的感覺一直很淡,好似什麼事也不會放在心上。

多了這個唇印以後,氣質一下就變得風流不少,深褐色的瞳眸裡似有暗流湧動。

祁洛洲喉結滾了滾,啞然失笑:“這是什麼?”

沈晚晚衝他眨了下眼,心情很好:“女王的獎賞。”

祁洛洲像是聽見了一個好笑的笑話,唇角笑意擴大,語氣裡似有一點兒無奈,歎氣道:

“還是小朋友。”

乾嘛總是倚老賣老。

沈晚晚正要反駁,他傾身過來,冰涼的唇瓣貼上她的唇,一瞬間似有電流躥過全身。

她試圖將話說全,祁洛洲,你犯規。

但哪裡還說得出話來,字句被他的吻弄得斷斷續續。

相較於第一次的那個吻,顯然這一回的要深入很多。

他很快不滿足於雙唇相貼,靈活的舌很快撬開齒關,頃刻間,沈晚晚連呼吸都被掠奪。

他一手托著她的腦袋和後頸,身子傾壓了過來,沈晚晚微微揚著頭,脖頸修長,配合地接受他的吻。

真奇怪。

他明明唇瓣冰涼。

舌尖和身體卻都是滾燙的。

沈晚晚不習慣受製於人,她雙手摟住他的脖頸,生澀而大膽地回應,學著他撩撥她的動作,熱烈地回吻他。

祁洛洲有半刻的失神,停頓的片刻,沈晚晚柔軟的唇舌輕而易舉的卷走他所有的理智。

祁洛洲喉結不停地滾動,那雙淡薄的眼眸再度睜開時,眼裡儘是欲.望翻滾。

托著她身子的手臂收緊了一瞬,上麵早已爆出隱忍的青筋。

他輕而易舉地交出了主動權,任由她帶起節奏。

直到沈晚晚氣喘籲籲地推開他。

祁洛洲睜開眼。

燈光下,少女的眼眸裡也染上異色,雙頰緋紅。

唇瓣上的口紅早已不知所蹤,但此刻她的雙唇看上去比剛才還要鮮豔水潤一些。

祁洛洲伸手替她擦去唇瓣上的水漬。

“祁洛洲。”

沈晚晚瞪著他,胸膛還微微起伏著。

“你好狗。”

她嚴重懷疑剛剛他是故意示弱,引她入套的。

明明是一句罵人的話,可他像是聽見一句讚揚一般,唇角高高揚起,眉眼裡浸滿笑意。

牆壁上的時鐘在這一刻走向了0點0分。

祁洛洲動作輕柔地將她頰邊散落下來的發彆到耳後,聲音暗啞低沉。

“晚晚。”

“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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