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班的教室門緊閉, 蘇雪桐和薑成又挨著牆根,站的很是隱蔽。那個男孩猛然親過來的時候,教室裡沒幾個人看見。
但薑成一把推開他,揮舞著拳頭乾上的時間, 教室裡的同學幾乎都看見了。
蔣寶燕的自我感覺很良好, 瞧啊,趕出去兩個, 其餘的學生可老實多了。
可這喜悅都來不及放大,教室裡的學生齊刷刷地看向了外麵。
“看什麼看?”她嗬斥了一聲, 一轉頭, 氣瘋了。
薑成才氣瘋了呢!
哪兒來的神經病啊, 怎麼一上來就親上了?
其實薑成這孩子還是有章法的, 他推人之前,問了一句:“他誰啊?”
蘇雪桐琢磨著原主和便宜爸爸都沒見過麵, 更彆說便宜哥哥了。
她捂著嘴,猛搖頭。
薑成一聽,直接暴起了, 第一拳是跳起來掄出去的。
此時的司铖還沉浸在剛剛的吻中,滿心都是我他媽乾了什麼?
一旁的猴子見勢不對,衝著他大喊:“铖哥!小心。”
司铖這才回過神來, 可薑成的拳頭已然到了臉邊,他猛地一側身子, 那拳頭擦著他的耳朵過去。
司铖的左耳頓時紅了起來, 他揉了揉耳朵, 瞪著眼睛問蘇雪桐:“你不認識我?”仿佛人家該認識她似的。可按理說,她肯定不認識他啊。
心裡頭明知答案,可司铖就是不痛快,說不好那不痛快是打哪兒來的。
一肚子的莫名其妙沒處發泄,那邊的拳頭又到,好吧好吧,先爽一場再說。
這時,蔣寶燕急急忙忙打開了教室門,大聲喝止道:“你們兩個給我停手!”
兩個人正打的難解難分,沒人理她。
蔣寶燕又喊:“薑成,你給我住手。”
薑成一肚子全是氣,大有不把那神經病打趴下就不會罷休的架勢。
司铖又不是七中的,七中老師的話,連七中的學生都不聽,他一個外來的漢更是權當放屁。
蘇雪桐原本還指望著薑成能把便宜哥哥打趴下,可看著兩人你來我往,薑成沒占到便宜,這時候,她大聲道:“老師,我們不認識這兩個人,他們穿著外校的校服,跑到咱們學校來打架,簡直太欺負人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
七班的男生一聽這話,哄的一聲,全都炸了。
“操,欺負咱們學校沒人是吧!”
“看那校服好像是西城貴族學校的。”
“媽的,乾了!”
“乾,乾!”
十七八歲的男生受不了這刺激,操板凳的有,拿掃把的也有,群起激昂。
蔣寶燕唯恐事情鬨大,死死地堵在了教室門口,“你們都把東西放下。”
猴子站在走廊的拐角大喊:“铖哥,他們人多,咱們人少,快撤!”
薑成:“想走沒那麼簡單。”
司铖也覺得今天的事情弄大了不好,他也就算了,萬一再牽連猴子挨一頓打,那他就太不地道了。
借車的時候他可是說了,今天就是來看看便宜妹妹的。
不止看了,還超出預期,親了一下。
司铖想到此,猛地推開了薑成,急速往猴子那兒趕。
臨拐彎的時候,他回頭,朝著蘇雪桐的方向揮了揮手——等著啊!小丫頭。
薑成抬腿要追,被眼疾手快的蘇雪桐一把給拉住了。
蔣寶燕氣急敗壞地點著薑成的鼻子說:“讓你們罰個站,你們能跟我整出這麼大陣仗來,好啊,我教不了你們了,你們自己去找教導主任。”
薑成瞥了蘇雪桐一眼:“架是我打的,關人家女生什麼事?要去也是我自己去!”
說罷,他一轉身,大步往樓下走。
他越走越快,從樓梯口那兒就飛奔了起來。
眾人都覺得奇怪,去教導主任辦公室而已,又不是去見情人。
可當他跑出教學樓的時候,大家都知道了。
蔣寶燕站在二樓上大聲喊:“薑成,你給我回來。”
他一直奔到學校大門口,將好看見那兩個外校的學生上了一輛黑色的悍馬,飛馳而去。
猴子有一肚子的問題,怎麼琢磨都覺摸不著頭腦,他衝著司铖連連發問:“我說铖哥,到底是找妹妹還是找媳婦兒啊?那姑娘我好像沒有見過!還有,铖哥……”
“閉嘴!”司铖一手轉著方向盤,一手點了根煙,不耐煩至極。
他一腳油門踩到了底。
猴子終於噤聲了。
薑成沒有追上人,記下了車牌號碼,再轉身去了教導主任辦公室挨批。
禿了頭的劉主任將辦公桌拍的啪啪響,震得桌子上的水杯發出了嗡嗡的聲音。
他喝問道:“那兩個到底是什麼人?因為什麼原因打架?”
“不認識。”薑成背著手站在那裡,耷拉著眼皮。
“不認識,你們為什麼打架?”
“他們神經病!”薑成如是說。
劉主任覺得再問下去,他得變成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