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絕對不可以未婚先孕(9)(2 / 2)

那個白彙美通過交警隊轉交了八千塊錢給何蓮,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四月初的一天,何蓮正在單位裡做月報,隔壁辦公室的同事探頭叫她,“蓮姐,電話。”

何蓮放下了手裡的筆,問道:“誰啊?”

“不知道。”

何蓮快步走了過去,舉起了話筒,“你好,我是何蓮。”

首都的某處公用電話亭裡。

話亭外是熙熙攘攘的人潮。

蘇自有的喉頭滾動了幾下,艱難地開口:“小蓮,我是自有……”

——

白彙美的壞心思,還是被白母知道了。

她起初以為是梅洛英口不嚴,還想跟母親辯解:“媽,你彆聽大嫂瞎說,她就是看不得我好!”

“白彙美,你以為彆人都像你一樣是個壞心腸的人嗎?洛英可是一句話都沒有跟我提過。”

白母一提起這事兒,簡直要氣炸了。

昨天她去參加同學聚會,一進門就發現眾人看著她的眼神不對勁。

尤其是陳靜文。

她和陳靜文上學的時候就不對頭,後來她嫁給了老白,陳靜文嫁給了一個小警察。

雖然小警察最後成了警察局長,但她們家老白平反了之後,可是市裡的第三把手。

陳靜文一見她來,說話帶刺:“喲,副市長夫人來了!”

她們都是一把年紀的人了,她們家老白和警察局長也早就退居二線。曾經的輝煌早就沒了,大家都是離休乾部,真不知道她的敵意是從哪兒來的。

要不是關係要好的老姐妹兒拉了她到一旁,偷偷地告訴她,恐怕她到現在還被蒙在鼓裡。

白母氣急敗壞地又說:“你知道彆人怎麼說你嘛!說你蛇蠍心腸!說我教女無方!”

白父和她英明了一世,也正直了一輩子,兒子還好,怎麼到了女兒就歪成這個鬼樣子了?

白母想不通,拍打著胸口,企圖拍走胸腔裡的鬱氣。

白彙美語氣晦澀地說:“媽,你聽我解釋……”

“我什麼都不想聽。”白母如同一頭發怒的母獅,咆哮道:“白彙美,我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明天你去河邊公園,和我給你介紹的對象見麵。”

“媽……”

“你要是不去的話,我就把你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你爸,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他會登報和你斷絕父女關係。”

白彙美公司的業務,有一半是憑借著白副市長女兒的名頭拉來的。

她爸爸退休了之後,公司的業務本來就有所下滑,這個時間點要是再出了斷絕父女關係的事情,那簡直是把她推到了泥坑裡。

白彙美沉悶地應允:“我去,我去。”

白母的心裡總算是痛快了一些,“彙美啊,你好自為之吧!”

白母掛了線。

白彙美啪地一聲將電話砸在了地板上。

最近像是見了鬼,就沒有一件事情順利。

她喘了很久的粗氣,才迫使自己平靜了下來,抬頭看了眼辦公桌上的日曆,離七月十五還有兩個月的距離……就能見到蘇自有了。

若是他能看見她的用心,這一切的罵名,她覺得都是值得的。

眼下,她媽介紹的對象,她還是得敷衍一下。

第二天是周末,白母通過梅洛英傳話,見麵時間是上午十點。

聽說,那男人是梅洛英的遠方親戚,在化肥廠當了個檢驗科的小主任,並且是二婚。

若往常,白彙美隻聽聽這條件,鐵定不會去見人。

這次,她也就是小小地吐槽了一下:“結過婚的?”

梅洛英:“彙美,你也不想想你都三十二了。再說了,你看上的那個不也結過婚!我華哥好歹離婚了,不像你那個…人家都沒離婚。”

白彙美氣得臉黑,啪一下,她先掛線了。

梅洛英撇嘴,轉頭跟婆婆彙報:“媽,我告訴彙美了……不過,她好像不太滿意的樣子。”

白母咬著後槽牙道:“滿不滿意由不得她!”白家的臉都快讓她丟儘了。

白彙美開著自己的汽車到了河邊公園的門口,大老遠就瞧見一個穿軍綠色衣裳的男人正在停自行車。

梅洛英在電話裡告訴她,見麵的男人叫華大強,騎二八式自行車,穿軍綠色衣裳。

離得遠,看不清五官,可白彙美一眼就看出了男人是個卷毛,曲卷的頭發緊貼著頭皮,她後背一凜,實在是不想下車。

可男人東張西望,一眼就鎖定了她的汽車,並且向她這廂走了過來。

華大強禮貌地敲了敲車窗。

白彙美忍住了內心的嫌惡,降下了車窗。

“你好,是白彙美嗎?”

白彙美扯著嘴角,奇怪地笑了一下,“我是。”

“太好了,我是華大強!”說著,他的眼睛從她的身上掃到了汽車上,興奮地搓了搓手,“你這汽車……不錯啊!”

那可不,她這輛桑塔納夠在長夏買兩套房子了,可是用儘了她這幾年的積蓄。

白彙美不喜歡這個人的長相,更不喜歡這個人的談吐,人已經見過了,她抬手看了看表說:“不好意思,公司裡還有事情,我得……”

“沒關係,工作重要。彙美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帶著我一塊兒去你公司,我剛好參觀一下。”

華大強抬手抹了把自己的卷發,今早出門前,他很是收拾了一番,用了整整半瓶摩絲才整出了現在的發型,他對自己很有自信,就他這個八十分的長相,肯定能配得上她。

白家的人還以為他不知道,其實他早就打聽過了,這個白彙美雖然未婚,可作風不夠檢點,勾引有婦之夫還東窗事發。

退休的副市長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要不是作風問題,人家的女兒怎麼也輪不上他這號小人物。

華大強並不嫌棄,怎麼說呢,他自己都是個二手貨,也沒準備再娶個大姑娘。

隻要對方的條件好,他就同意。

婚前的事情他不管,至於婚後綠帽子的問題,他不知道就算了,要是被他知道了,他就剝掉她一層皮。

白彙美的內心是拒絕的,但表麵上並不敢拒絕的太過明顯。

她指了指不遠處的自行車,“可你的車子……”

華大強拉開了車門,坐了進去,絲毫都不在意地說:“沒事兒,等參觀完你的公司,我再來取。”

白彙美的臉色僵硬,她有種不詳的預感,生怕自己遇上了甩都甩不掉的狗皮膏藥。

她打著了火,想到了主意,“不如先去吃午飯吧!”

“不去公司了?”

“哦,事情下午再辦,再急也得先吃午飯。”白彙美又熄掉了火,急急地拔|出了車鑰匙。

兩個人隨便進了一家路邊的小館子。

華大強煞有介事地要來了菜單,道:“彙美,愛吃什麼隨便點。”

白彙美看見他就惡心,根本沒有胃口,可為了儘早擺脫掉他,象征性地點了一葷一素兩個菜。

原以為那華大強還會再點的,誰知他把菜單還給了服務員,吩咐:“兩瓶啤酒,三碗米飯。”

“我不喝酒。”白彙美的修養像是汽車裡的燃油,眼看快要耗儘。

華大強咧開了嘴道:“不喝酒好,女人就不應該喝酒!”

敢情,人家那兩瓶啤酒是點給自己的。

白彙美不動聲色地皺了眉頭,隻等尋個合適的機會,趕緊脫身。

飯吃了一半,白彙美借口去上廁所,偷偷地溜了。

她馬不停蹄地趕回公司,第一件事情就是給白母打去了電話。

“媽,我就是一輩子都不結婚我也不會嫁給那個華大強!”

“由不得你!”白母罕見地強硬。

那個華大強,她見過一次。

人是有些上不了台麵,可是眼下她的朋友圈子裡多數都知道了白彙美的醜事,一時半會實在是難以將她推銷出去。

白母被逼上了梁山,轉而隻能將壓力壓在女兒的頭上。

她不講道理地說:“我跟你說,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白彙美氣得想要發狂,臨掛電話前,衝著母親叫囂:“你讓我爸登報和我斷絕父女關係吧!從此以後,我沒有你這個母親了。”

白母隻覺一陣頭暈,這個女兒是鐵了心要乾那不要臉的事情了。

她攥著話筒沉思了良久,一咬牙,叫來了兒媳。

“洛英,你把你妹妹的住址,告訴華大強!”

“媽,這好嗎?”梅洛英稍有猶豫。

“就按我說的辦!你不懂,好女怕纏郎。”

梅洛英略微一思索,是有那麼些道理。

想當初她之所以會和丈夫談戀愛,還不是因為他總是纏來纏去。

梅洛英沒再猶豫,悄悄地給華大強打去了電話。

請那個女人吃飯,一共花了十七塊錢。

華大強一月的工資也才一百七。

十七塊雖然不算巨款,卻也不少了。

可她飯是吃了,卻在半截就悄悄地走了,連聲招呼都沒打,實在是讓他生氣。

要知道,他要是花十七塊去按摩,可以隨便摸那些按摩女郎的身體。

不過,好歹是前副市長的女兒,就算賤了一點兒,也比那些按摩女郎乾淨。

華大強一拿到白彙美的家庭地址,又來了勁。

他那個遠方表妹可是明說了,地址是白彙美的母親,也就是未來丈母娘讓給的,這說明什麼了?

這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鐘意。

他就說嘛,就他這副長相,怎麼可能不行。

差不多用了半個小時,華大強蹬著自行車到了白彙美的家門外。

此時,天早就黑了下來,樓道裡的感應燈昏黃,華大強雙手抄兜,擺了個自認為很像港台明星的炫酷姿勢,靠牆而立。

他一早就在樓道外看過,白彙美的家裡沒有亮燈。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八點過五分了,並且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華大強越等越焦慮,所有的耐心消散之前,終於從樓下傳來了高跟鞋的聲音。

華大強不由就激動了起來,他與前妻離婚兩年,除了偶爾會去按摩店摸一摸按摩女郎的身體,就再沒有發泄的地方了。

來之前,他特意洗了個澡,潛意識裡覺得今晚會發生一些愉悅的事情。

今天一天的遭遇,讓白彙美身心疲憊。

她低不可聞地歎息,掏出了房門鑰匙。

就在推門而入的那一刻,華大強忽然從樓道裡竄了出來,緊緊地摟住了她道:“彙美,你讓我好等啊!”

“華大強,你怎麼知道我家?”白彙美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她下意識掙紮,“救……”

華大強捂住了她的嘴,推著她強行入內,反手關上房門,迫不及待地撕扯她的衣裳。

“彙美,這男人和女人啊,隻有試過了,才知道合不合!”

“我不在意你前頭跟過幾個男人,往後你跟了我,我肯定會讓你合不攏腿,根本沒空去想其他的男人!”

白彙美哪裡聽過這麼淫|邪的話,她又羞又憤,拚死了和他廝打。

可華大強是苦出身,那一身板子的力氣,就是換個男人來,也彆想掙開他。

他撕開了她身上的最後一塊布,如猛獸一般,狠狠地刺了進去。

白彙美隻覺一陣撕裂的痛楚,緊跟著是無窮無儘的折磨,他每一次的侵|犯,都像是把利劍,想要刺透了她。

她又氣又疼,眼睛一翻,暈死了過去。

這場折磨也不知是什麼時候才結束的。

白彙美幽幽轉醒,被明亮的燈光照的睜不開眼睛。

華大強見她醒來,喉嚨裡咕噥了一聲。

“彙美,原來你還是……”

他覺得自己撿了個寶,本來以為自己要娶的是雙破鞋,沒想到居然是個完璧的大姑娘。

他搓弄著她的身體,貼著她的耳根,肉麻地道:“寶貝兒,我那麼愛你,你怎麼能不愛我呢?”

白彙美頓時隻覺不寒而栗,她忽然想起了死去的賀軍。

第一次見麵時,他喝得半醉,像個瘋子似的對著天空大喊大叫:“我那麼愛她,那個賤人怎麼就不愛我呢?”

白彙美哭過鬨過,甚至叫囂著去告華大強強|奸。

白母白日裡陪著她掉眼淚,安慰她勸她。

到了晚上,那個華大強便又來折磨她。

一個月後,白彙美發現自己懷孕了。

白家的婚禮舉行的很是倉促。

白彙美像是提線木偶,任由她們擺弄。穿好了婚紗,等待著華大強來娶她過門。

她抬頭看了眼牆上的日曆,七月十五!

白彙美的嘴角一勾,哼笑出聲!

真是好笑,蘇自有回來的這天,她成了彆人的新娘。

——

蘇自有一下了火車,迫不及待地往家趕。

離開了182天,好比離開了半個世紀。

也許是近鄉情怯,他在自家的門前呆立了很久。

蘇雪桐拉著何天順出門去買吃的。

兩個人商量好了的,一人出五毛錢,合起來是一塊,買一袋威化餅乾。

一袋威化餅乾裡頭裝了八小塊,她們一人四塊,再各送何蓮一塊。

一拉開房門,蘇雪桐有些傻眼……蘇自有回來了,這餅乾要怎麼分?

蘇自有一看見明顯長高了不少的女兒,還以為她沒有認出自己,眼含著熱淚說:“桐桐,我是爸爸啊!”

“我知道!”蘇雪桐仍在糾結,她是願意分一塊餅乾給他,可不知道何天順願不願意!

“叫爸爸啊!”蘇自有摸了下眼睛,強行把眼淚給塞了回去。

“爸爸!”蘇雪桐甜甜地叫了一句。

爸爸是個吃嘴的爸爸,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是她要分餅乾的時候回來……唉!蘇家是不是又要不太平了?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