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難洗白難(1 / 2)

仿佛才發現餘蔓的存在一般,那女人看過來,不悅地眯起眼睛。

“他喜歡你,跟我有什麼關係。”

餘蔓假笑,一字一句地說:“跟你沒關係,不準你碰他。”

說完,微微側身,瞥了身後的阿飛一眼。

這是一場三個人的戰爭,男人不能置身事外,阿飛必須有所表示。

阿飛的視線就沒離開過她,這會兒四目相接,他輕輕噴出一口鼻息,英俊的臉上綻放出笑意,眼裡滿滿都是疼愛。

與阿飛的笑眼撞了個正著,餘蔓飛快垂眸,抿抿嘴,心裡又羞又甜。

那女人哼了一聲,狂妄地說:“我就碰,我還要讓他當......”

梅二先生聽到外麵的動靜,走出來一看,頓時一拂袖,無奈歎道:“你怎麼又來了。”

那女人一見梅二先生,話也不說了,馬上堆起笑臉迎上去。

“我身上不舒服得很,老東西你快給我瞧瞧。”

那腰扭得,活像個嬌俏的小姑娘,都把餘蔓看愣了。

“大歡喜女菩薩,我已經跟你說過很多次了。”梅二先生揪著自己的胡須,一副想發作又隱忍的模樣,“我,梅二,不善婦科,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餘蔓瞪大眼睛,呆住了。她慢慢舉起手,掩去嘴邊不斷溢出的詭笑,心想,這個女菩薩是不是對梅二先生有意思?

可是很快,餘蔓就回過味來,心裡咯噔一下。這女人全稱叫什麼?大歡喜女菩薩......這名號,這形象,她想起這女人是誰了。

此女武功奇高,異常凶悍,李尋歡在她麵前也占不到上風。最讓人印象深刻的一點是,她有養男寵的愛好,而且是會強搶,然後威逼馴服的那種。

餘蔓扯扯阿飛的衣襟,憂心忡忡地說:“阿飛,她看上你了。”

怎麼辦,李尋歡都打不過的女人,她和阿飛加起來,恐怕也沒戲。

“要不......我們出去避避風頭吧。”

大歡喜女菩薩垂涎阿飛美色,阿飛危險。

等了半天不見阿飛回應,餘蔓仰頭才發現,阿飛靜靜望著遠處那群花枝招展的男寵,似乎並沒有聽她說話。

餘蔓不禁皺眉,順著阿飛的目光望過去,語氣疑惑,“你在看什麼?”

一群男人,有什麼好看的。

“沒。”輕輕一個字將此事揭過,阿飛拉起餘蔓的手,朝另一個方向大步離開。

可是,沒走兩步就聽見大歡喜女菩薩的聲音響起。

“站住。”

餘蔓暗暗吞了吞口水,加快腳步,卻被阿飛突然駐足拖了個趔趄。阿飛站住,緩緩扭過頭,冷清的眼光仿佛在問大歡喜女菩薩“你想怎樣”。

大歡喜女菩薩和梅二先生是純潔的醫患關係,她這個人窮凶極惡,但對治好過自己病的名醫還是很給麵子的,近幾次梅二堅稱不善婦科,她也不惱,隻是有些遺憾。

這邊大歡喜女菩薩找餘蔓和阿飛的麻煩,那邊梅二先生眼觀鼻鼻觀心,回房關門。他拒絕為大歡喜女菩薩診治,能夠做到麵不改色,那是因為他所言非虛。大歡喜女菩薩是個非常可怕的人,能不招惹自然是不招惹。

“你跟我走,我就放過她。”大歡喜女菩薩衝阿飛勾勾手指。

否則就做掉女人,搶男人?餘蔓飛快眨眼,很意外自己會遇到這種身份互換的,強取豪奪戲碼。

阿飛麵色冷冷的,對大歡喜女菩薩的威脅十分不屑。

“小東西,看你能野到幾時。”大歡喜女菩薩笑嘻嘻地念叨了一句,隨後給自己的男寵群遞了個眼神,也不知是對誰說的,“你,殺了那個女人。”

男寵群裡走出來一個男人,衣衫顏色俗豔,臉上還塗了脂粉,神情木訥。

這人竟然是遊龍生!餘蔓差點驚掉了眼珠。自那日在興雲莊他失意而去,已過去大半個月了,想不到他竟落到如此淒慘的地步。

遊龍生拔出長劍,很遲鈍的樣子,他似乎已經不認識餘蔓和阿飛了,也許,是不想認吧。

餘蔓捏了下阿飛的手,悄聲說出一個“走”字,結果被大歡喜女菩薩看穿意圖。

彆看大歡喜女菩薩身材笨重,實際上她輕功極佳,隨隨便便就閃到餘蔓和阿飛麵前,攔住他們的去路。

“彆讓那女人礙事,趕緊殺掉。”大歡喜女菩薩對遊龍生吩咐。

話音未落,整個人從地上彈起來,撲向阿飛。

...................

遊龍生按照吩咐來殺餘蔓,在餘蔓、阿飛對陣大歡喜女菩薩的混戰中穿梭,仿佛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屍。

終於,大歡喜女菩薩不耐煩了。

“廢物。”她罵了一句,嫌遊龍生半天殺不死餘蔓,還礙手礙腳的,便伸手抓住遊龍生,粗魯地往身後一扔。

然後,暫時放下阿飛,親自對付餘蔓,欲置其於死地。

餘蔓和阿飛受大歡喜女菩薩壓製,處於下風,始終找不到突破。阿飛的劍剛被大歡喜女菩薩咬斷嚼碎,現在又調轉矛頭衝著餘蔓來了,可以說是讓二人的處境雪上加霜。

就在餘蔓一邊辛苦抵抗,一邊尋找逃跑路徑之時,忽聞一聲細微的皮肉破開的悶響,緊接著眼前青光一閃,隻見大歡喜女菩薩胸前透出一節劍身,而此時,遊龍生就站在她身後。

遊龍生一劍將大歡喜女菩薩刺得對穿,臉上有憤恨,不過更多的是快意,哪怕他得手後,馬上便被大歡喜女菩薩一掌拍飛,像一隻斷了線的風箏,飛出老遠,軟泥一樣摔在地上,也不忘咧嘴大笑。

隨後,大歡喜女菩薩轟然倒下,經過阿飛的補刀,很快咽下最後一口氣,帶著不甘與惱怒死去。

那群男寵驚慌失措,你瞅瞅我我瞅瞅你,頃刻間,作鳥獸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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