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盤花生米(1 / 2)

黑衣漢子拴了馬,轉過身來,走上前捏著餘蔓的膀子將她提溜起來。餘蔓抬頭,見這黑衣漢子滿臉血汙,頭纏破布還在滲血,可把她嚇了一跳。

“你是郭靖什麼人?”黑衣漢子鬆開餘蔓,溫聲問。

餘蔓聽這人提到郭靖,不禁四下張望,“靖兒,靖兒?”

郭靖蹬蹬從茅屋裡奔出來,額上明晃晃幾道血痕,像是鞭子抽出來的。

餘蔓臉色一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郭靖笨嘴拙舌,結結巴巴半天也交代不清楚,最後還是那黑衣漢子道出了事情的經過。

餘蔓聽完,默默去馬背的褡褳上取糧食,期間輕歎一聲。原來,她不在的大半天時間裡,郭靖救助負傷逃亡的哲彆,在鐵木真部下的威嚇下堅持不肯出賣哲彆,自己挨了一頓打。幸好小孩子皮實,沒有大礙。

如今,哲彆歸順鐵木真,危機解除。

“我想帶你們一家遷往大汗帳下,日後方便照顧,你可願意?”哲彆在餘蔓身後問。

他感念郭靖對自己的恩義,又憐這一家孤兒寡母,自然希望將他們妥善安置。

餘蔓奇怪地看了哲彆一眼,心想,這話問她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把她認作了郭靖的娘?

一扭頭,郭靖已經不見了,餘蔓沒理會哲彆,徑直進屋。

哲彆與郭靖有過交談,知道郭靖還有個外出未歸的姨母,他詢問餘蔓也是無奈之舉。

方才,鐵木真率兵追殺哲彆至此,部下捉住郭靖逼問哲彆的下落,李萍在茅屋中聽見兒子的哭聲,心急如焚,掙紮著起身想出去看看,結果體力不支,跌下床昏了過去。

發現李萍已經失去意識,餘蔓大驚失色,扔下糧食袋子衝到床前,陸續按壓幾處穴道仍不能使李萍轉醒。

“你們隨我移居軍中,我也好為她請醫尋藥。”哲彆說道。

餘蔓愣了愣,這才正視哲彆的提議,有些心動。請醫就不必了,但藥材這方麵,哲彆若能幫上忙,那是再好不過了。

茅屋簡陋,多個人轉身都困難,不利於李萍靜養。如果他們住進鐵木真的部落,有哲彆的照拂,生活條件隻會比現在好,不會更差。

餘蔓希望李萍能儘快調養好身體,早日啟程回鄉。於是做出決定,招呼郭靖收拾家當,隨哲彆遷往鐵木真的部落。

板車載著餘蔓和昏迷的李萍,郭靖騎馬跟在後麵管理牛羊。

到達營地時,夜已深,他們被安排住進營地邊緣的一座蒙古包。後半夜天快亮的時候,李萍醒來要水喝,揪心了一夜的餘蔓和郭靖終於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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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彆請來大夫為李萍醫治病體,儘心儘力,餘蔓自己開了方子,去南邊找藥鋪抓藥,往返數日。可惜,都收效甚微。

李萍也看開了,勸餘蔓少操心她,聽天由命就是了。

一日,餘蔓出門打水,回來時被鄰居家的小女兒纏住,央餘蔓給她編辮子。

天氣暖和,陽光明媚,餘蔓就站在帳外的空地上給小姑娘編辮子。

嘈雜聲由遠及近,餘蔓抬頭,一眼便看到鐵木真和他那幾個兒子,她朝鐵木真的方向欠了欠身,牽著小姑娘的手就要退下。

“站住。”說話的青年身著錦袍,一雙眼睛放肆地在餘蔓身上打量。

餘蔓沒見過這人,但看到他站在鐵木真身邊,鐵木真和幾位王子將他擁在中間,想必是位身份尊貴的客人。

見餘蔓聽話站住,錦袍青年滿意地眯了下眼睛,悠然抬手一招,“你,過來。”

餘蔓皺眉。

“這是金國的三王子,還不快過來。”鐵木真的長子術赤對餘蔓大聲嗬斥。

餘蔓一愣,金國王子?難道是完顏洪烈?這人一副輕浮紈絝相,竟會是完顏洪烈?

這錦袍青年當然不是完顏洪烈,完顏洪烈行六,行三的是完顏洪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