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盤花生米(2 / 2)

餘蔓眼神一變,騰一下站起來,指著丘處機大聲說:“好,我不管,我、我走。”

她走到一邊,摔摔打打,身後始終靜悄悄的,她越想越氣,摔門而出。

餘蔓走後,丘處機緩緩睜開眼,用指背慢慢擦過嘴唇,輕歎一聲。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破廟外傳來輕盈的腳步聲,很快,餘蔓的身影出現在門外。

她手裡提著一桶水,裙擺裡兜著沉甸甸的果子,背上還背著一大捆乾柴。她蹦蹦跳跳地走進來,像沒事人一樣,把丘處機麵前的空地收拾出來,把東西一一放下。

“嗯哼。”丘處機清了清喉嚨。

餘蔓哢嚓一聲,咬了口果子,“沒想到吧,我又回來了。”

她怎麼能把靖兒他受了重傷的師叔丟下不管呢,於心不忍。

所以她根本就沒往遠走,等氣消了就回來了。

“你不會走的,我知道。”

餘蔓白了他一眼,吃完手裡的果子,便在狹窄的空間裡來回走動,想儘量把此地整理得舒適一點。丘處機要運功療傷,不宜移動,再看外麵的天色,今晚定是要在這間破廟過夜了。

從角落裡翻出前人留下的鍋碗瓢盆,還有一大捆草繩。餘蔓洗淨鍋碗,支起鍋燒上水,打算等一會兒水燒開了,把乾糧和野果捏碎扔進去,煮一鍋酸酸甜甜的糊糊。

等待燒水熬食的過程中,她拆開那一捆草繩,編了一張吊床吊在房梁上。廟裡原有一點柔軟的乾稻草,都照顧丘處機了,幸好有這些草繩,也幸好她心靈手巧,否則今晚,她就隻能睡那張瘸了腿的供桌了。

吃過飯,天也黑透了,荒郊野外的夜晚並不平靜,餘蔓關上門。

丘處機一下子緊張起來,“你關門做什麼?”

“冷啊。”餘蔓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一眼,“不關門,半夜進來狼怎麼辦?先吃你還是先吃我?”

丘處機長出一口鼻息,低下頭,繼續吃他的餐後小水果。

餘蔓搬了塊石頭抵住門,回來蹲在地上,往火堆裡添柴。

“喂,你一個人行不行啊?”

丘處機一滯,語氣很衝地回問:“什麼行不行?”

“我可以貢獻我的內力,幫你療傷,這樣你能好得快一點。”餘蔓語重心長。

恕她直言,丘處機的效率太低了,療傷至今,也不見有什麼起色。

“不用。”丘處機沒好氣地說,“你離我遠一點,我才能好得快一點。”

某個人,在他眼前晃來晃去,時不時還要跟他說幾句廢話,氣一氣他,連靜養都做不到,哪有心思療傷。

餘蔓“切”了一聲,怏怏走開,坐到吊床上蕩秋千。

“你看到了吧,我身手很不錯的,黃藥師也不能拿我怎樣。”

“你說將來,靖兒學了全真教的武功,又學了我的武功,他豈不是天下第一了?”

丘處機哭笑不得。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一陣笑聲。

“天下第一,出來受死。”

是黃藥師。

自娛自樂的玩笑話,被外人聽了去,餘蔓有些惱羞成怒,“大晚上不睡覺,也不讓彆人睡覺,你煩不煩啊!”

外麵一陣沉默,不知黃藥師在做什麼,末了,輕飄飄冒出一句,“哦,打擾了。”

餘蔓不認為黃藥師會這麼好說話,她從吊床上跳下來,整理袖口,準備隨時拔刀。

丘處機看著她,欲言又止。

“我奏一曲,為二位助興。”黃藥師悠悠道。

簫聲響起,如潮水一般湧來。

餘蔓正要出門,遇到簫聲,不得不穩下來運功抵抗。她馬上想到丘處機,回身衝過去在丘處機跟前坐下,拉起他的手,將二人內息相連。

簫聲時而暗潮洶湧,時而巨浪滔天,經過幾次震蕩,地上本來就燒得不夠旺的火堆,噗一下子熄滅了。

失去光源,室內暗了下來,不過好在,外麵的月光很明,漏進四麵殘缺的破廟,裡麵的人足以視物。

餘蔓忍無可忍,“黃藥師,你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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