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1.9(2 / 2)

我的安徒生 明開夜合 7967 字 6個月前

她背對著他,朝向車門,手指還維持著要去開門的動作。

頭發垂落,完全遮住了臉,隻能看見肩膀在微微顫動。

如果純粹因為生氣,梁司月不至於哭的,又不是沒見識過柳逾白這人講話有多討厭。

但如果說話的身份,是娛樂帝國的掌舵人,他下的判斷,就足夠具有參考價值。

她以孤注一擲的心態簽約準備出道,換得他一句“出不了頭”的評價,羞辱感、挫敗感以及茫然,多重壓力之下,碰上這麼個無處可退的境地,才讓她控製不了情緒。

在討厭的人麵前哭,真是丟人。

但同時又有一種破罐破摔的心情,都已經這樣了,管什麼丟人不丟人。

柳逾白才應該羞愧,欺負一個比他小了十幾歲的小姑娘!

羞愧這兩個字,就沒在柳逾白的字典裡存在過。

現在這情況,頂多叫他覺得無措。

梁司月不是他的員工,他下不了命令叫她彆哭了;哄人吧,不好意思柳總從來不哄人;威脅……不至於不至於。

沒辦法,隻好叫她自生自滅。

他將窗戶打開些,新鮮空氣透進來,免得她哭得缺氧。

又拿下中控台上的紙巾盒,直接丟在她腿邊,讓她一伸手就能夠著。

幾分鐘過去,梁司月摸過了紙巾盒……因為她需要擤鼻涕。

聲音好大。

她覺察到柳逾白的視線,動作一停,尷尬得哭不下去了。

她擤過鼻涕,擦乾淨眼淚,又抽出一張紙巾,把用過的紙巾團一團,拿在手裡,準備下車再扔掉。

低頭捏著紙團的時候,忽覺柳逾白身體探了過來。

她嚇得倒吸一口氣,下意識往後一縮。

柳逾白不是要碰她。

他手臂伸過去,打開了副駕的收納格,從裡麵拿一隻紙質清潔袋。

她的反應過度,叫他蹙了一下眉頭。

對上她呆若木雞的臉,他停了一瞬,望著她問道:“入了行,今後多的是比今天更難聽的話,你打算回回都哭?”

梁司月帶著鼻音的聲音說:“您能彆說話了嗎?”

不單單因為他說話傷人,傷口撒鹽。

還因為,他放大的臉,自帶冷淡感的淺褐色眼瞳,以及身上淺淡的香味,讓她快沒辦法呼吸了。

“……”柳逾白把清潔袋塞進她手裡,身體坐正了。

梁司月反應了一下,哦……是讓她扔麵巾紙的。

車子發動,繼續行使。

梁司月整理著頭發,注意到窗外的景觀漸漸熟悉,車是行駛在往她家去的路上。

梁司月不得不提醒,“我好像沒說我要回家。”

“你也沒說你不回家。你要去哪?“

“靠邊把我放下就行了。”

柳逾白沒聽見一般,繼續往前開。

梁司月多少開始了解柳逾白的個性了,傲慢又固執己見,他既然表明要載她一程,就不會給她說不的餘地。

她隻好報了一個商場的名字。

後半程兩人都沒說話。

傍晚路上有些堵,花了些時間才到。

柳逾白找能臨停的地方,一邊問她:“去逛街?”

梁司月略感莫名,“……和朋友吃海底撈。”

下車時,柳逾白忽然叫住她。

她手掌著車門,低頭往裡看。

柳逾白少見的認真神色,語氣也不帶一點嘲諷,“決心堅定的人不會在意彆人的評價。你可以證明給我看,我的經驗是錯的。”

“不,”梁司月搖頭,“這是我的路,我不需要向任何人證明。”

柳逾白看她片刻,似乎是淡淡地笑了笑。不過下一秒便又回到平日裡那副冷淡表情,催促道:“趕緊下車,這裡不能久停。”

梁司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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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到的時候,池喬已經快要排到號了。

兩個人坐在店外等位,聊著天,梁司月沒忍住問:“你知道柳逾白這個人嗎?”

“這種大佬級彆的人誰不知道?”

“他是不是圈裡風評不好?”

池喬想了想,“好像沒聽說過啊?不過他是製片人,一般人輕易也接觸不到,也沒什麼八卦傳出來。即便有,也很快就會被公關掉。哦!他有個粉絲後援會,非官方的。”

“他都有後援會?”臉好看就能為所欲為麼?

“有啊,畫風很清奇。後援會不敢明目張膽地掛他的名字,而是叫……”

池喬想不起了,拿出手機,打開微博翻找了會兒,“叫這個。”

梁司月湊近去看,“柳家海龜飼養基地?這是什麼意思?”

“這跟一則關於他的十分搞笑的傳言有關。”

作者有話要說:柳總這麼直男,就尼瑪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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