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度又攀上耳根,梁司月彆過目光,“不要……”
“親一下,借你的錢就一筆勾銷了。”
“不用,我能賺。”
“現在就封殺你,看你怎麼賺去。”
“……”
幼稚鬼。
外賣送到。
披薩薄薄的餅上,堆著乳酪、培根、番茄醬和時蔬……活脫脫一個熱量炸彈。梁司月很餓,卻根本不敢多吃。
對麵柳逾白更是嫌棄,問她,這是什麼鬼,兒童套餐?他小學三年級就不吃這種垃圾食品了。
“你說了隨便的……”
“這是隨便嗎?這是亂點。”
如果不是知道柳逾白的生日,梁司月會以為他是雙子座,成熟和幼稚兩種性格,隨時無縫銜接。
梁司月沒辦法了,“那重新點麼?”
柳逾白什麼也沒說,蹙著眉,拿了一塊,勉為其難地咬了一口,繼而勉為其難地吃完了一整塊,剩下的一點也不肯再碰,仿佛已然是給了她極大的麵子。
梁司月笑了,“那我請你吃水果,好吧?”
說著,她拿過自己的手機,點開外賣軟件,準備下單一份鮮切水果。
生怕柳總再不滿意,她問:“火龍果吃麼?”
“隨便……”
“你又來!最煩你們這種事後發表意見的‘隨便黨’。”
柳逾白挑挑眉,“梁小姐,我們都這種關係了,你連我喜歡吃什麼都不知道?”
“那難道你知道我喜歡吃什麼?”
“……”
梁司月笑了,再問他一次,“火龍果吃不吃。”
“……不吃。”
“草莓呢?”
“……嗯。”
柳總總算肯好好說話,梁司月很滿意。
半小時後,水果送達。
兩人早已從餐桌轉移到了沙發那邊,重新點開了那部梁司月隻看了個開頭的電影。
也不過是聽個聲音罷了,根本沒人注意看。
梁司月打開裝水果的盒子,遞給他小塑料叉子。
他還沒接穩,她就鬆手,叉子落下去。
透明的,一眼沒看見落在哪裡,她彎腰要去撿,被他攔住,叫她消停點。
一盒水果,統共就兩個叉子。
梁司月猶豫了一下,拿自己的叉了半個草莓,送到柳逾白嘴邊。
他很是受用的神情,誇她,還算識相。
梁司月自己吃一片,喂柳逾白一片,一整盒水果很快見底。
她丟了塑料盒子進垃圾桶裡,自己去廚房洗了手,又從冰箱拿了一瓶水出來。
回到客廳,柳逾白在發微信消息,片刻又直接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他一邊跟那頭說話,一邊朝她招了招手,偏著頭,手機夾在腦袋和肩膀之間,騰出手來,替她擰開了水瓶。
等她接了過去,他再拿起手機,進入正經嚴肅聊公事的狀態。
梁司月坐著等了一會兒,感覺這個電話一時間不會完,聽來是很重要的事,涉及什麼投資之類,她也不大懂。
於是伸手碰一碰他的手臂,待他看過來,她問:“我先回去了?”
柳逾白對那邊說等一下再回過去,先將電話掛斷。
伸手,往她腦袋上揉了一把,“我先送你下去。明天早上,你要是起得來,可以跟我一塊兒吃早飯。”
“饒了我,”梁司月笑說,“我明天沒有課,想睡一下懶覺。明天晚上你不加班的話,來我家吃晚飯吧。外婆……已經知道我們的事了,可能還是正式吃頓飯比較好。”
柳逾白說好。
柳逾白起身,送她到門口,又頓下腳步,叫她等一等。
他轉身去了趟書房,出來時,手裡多張卡。
往她掌心裡一塞,“有空跟曲心慈逛街去。”很有些歉仄,因他工作實在太忙,可能往後也未見得能抽出太多時間陪她,獨處被公事打斷,恐怕也會是常有的事。
梁司月當然不肯接,急忙笑著解釋:“那天是跟你開玩笑的。”
柳逾白叫她拿著,不容置疑的語氣。
梁司月隻好拿上了,但是說道:“你明知道我拿了也不會用。”
“管你用不用。”
“……”
沙發上,電話又響,聽著很有些急促。
梁司月抬眼看柳逾白,心裡不舍,但也不喜歡這種被公事打攪的氛圍,寧願等下次,便說:“不用送了,我自己下去就……”
柳逾白驀地伸手,將她腰肢一攬,往後一推,讓她後背抵靠在門上。
低頭,吞下她的最後一個字。
作者有話要說:計數君:4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