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爾蘭,可以告訴我你是怎麼認識我母親的嗎?”
為了能讓給白狄倫·布杜魯的信被送入王宮之中,葉棠在信紙上寫的內容總是相當模糊,讓人看了也隻會當成是阿拉丁希望白狄倫·布杜魯公主在婚前去見見自己的母親。
“當然!當然!”
被白狄倫·布杜魯拉起了因紡線而十分粗糙的手,雅爾蘭激動地微微抹淚。
“您的母親、荷塞亞斯的太陽——”
砰!
雅爾蘭剛要說明,她家的木門便被人踹得發出了巨響。
“誰!?”
雅爾蘭被嚇得一個激靈,連忙把白狄倫·布杜魯護到身後。
外麵是阿拉丁的聲音:“母親!母親!快放我進門!我是你的兒子阿拉丁啊!”
當阿拉丁的皇宮像沙漠裡的蜃景一般煙消雲散,還留在阿拉丁皇宮裡的奴隸們也大眼瞪小眼地不知所措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誰最先看到了阿拉丁。總之當第一個人叫出那聲:“阿拉丁在這裡!”一切就都脫軌了。
被阿拉丁下令殺死的奴隸們或許已經沒有了血親,可她們還有同為奴隸的朋友與家人。
被人用一聲叫喊暴露了所在位置的阿拉丁拔腿就跑,奈何穿金戴銀、腰間彆著鑲滿鑽石的匕首的他根本就跑不快。
奴隸們發現阿拉丁撒丫子就跑而不是召喚出那兩個可怕的魔神,立刻就明白了:神戒與神燈都已不在阿拉丁的手裡,所以阿拉丁失去了他巫師的力量。
尖利的指甲,恐怖的怒吼,襲向阿拉丁的人群如瘋似狂。
儘管心中心疼得瘋狂滴血,阿拉丁還是不得不先扔下自己腰間沉重的錢袋,讓掉落後灑下一地寶石的錢袋吸引走奴隸們的注意力。
可是彆忘了,阿拉丁的皇宮門口還有那群靠著阿拉丁施舍吃飯的無賴們。
那群無賴們早在阿拉丁的皇宮消失後就在討論要不要去找阿拉丁,這會兒看見被奴隸們追著跑的阿拉丁,頓時也加入了圍堵阿拉丁的隊伍。
“可惡——!!”
罵了幾句臟話,阿拉丁又拿下了自己頭上鑲著寶石與珍珠的帽子扔向無賴們。
一個無賴抓住了帽子,其他無賴並不與這個無賴撕扯,他們仍舊撲向阿拉丁——阿拉丁身上值錢的東西何止這一個帽子?
阿拉丁邊罵臟話邊脫下腰帶、外套、項鏈、手鐲、戒指……一路灑。
當一個不要錢財、隻要阿拉丁為自己妹妹償命的奴隸衝著阿拉丁撲過來,阿拉丁拔出那把裝飾意義大過於實戰用途的匕首,一刀劃破了奴隸的臉,在奴隸的鼻梁與臉頰上劃出一道有些歪斜的“一”字型傷痕。
鮮血飛濺,那猩紅的顏色無疑刺-激了更多的奴隸。奴隸們蜂擁而上,阿拉丁奮力揮舞匕首卻幾次都沒能傷到任何一個奴隸,反倒是被奴隸們左踢一腳,右揍一拳。
放棄用自己的武勇嚇退敵人,阿拉丁決意逃亡。
論逃跑,阿拉丁至今還沒見到過比自己更厲害的人。為了不被父親穆斯塔法抓去學習,逃跑特彆溜的阿拉丁使出吃奶的勁兒奮力奔跑。他不知不覺就跑到了他最熟悉的貧民窟……
“母親!開門!救救你的兒子!你打算看著我死嗎!?”
阿拉丁不知道雅爾蘭始終住在貧民窟的家裡。直到他沒能踹開自家的大門,又聽到屋中傳來雅爾蘭的聲音,這才知道原來雅爾蘭就在家中。
仿佛是溺水的人看見了岸上伸下來一根稻草,阿拉丁的聲音帶上了諂媚:“母親,噢我的好母親!您的兒子正在被人追殺!求您行行好讓我進去避避吧!”
“我是您懷胎十月才生下的孩子!您怎麼能忍心我被那些賤民殺掉!?我還要娶白狄倫·布杜魯公主呢!”
被雅爾蘭護在身後的白狄倫·布杜魯瞬間打了個寒顫。
阿拉丁回頭,他可以看見奴隸與無賴們已經追了上來,他心中咒罵他那年邁又哪哪兒都不利索的老母親,口中疾呼:“母親!母親!!開門啊!賤民們已經追上來了!他們殺我來了!!”
雅爾蘭淚水長流,她將白狄倫·布杜魯送入自己的房間,又將自己房間的門從外鎖上,接著到了自家的家門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