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寶寶的本意是下來喝喝茶,聽聽曲,體驗一下古代人民的精神文明。誰知裘泱一聽她的歌喉,……◎
萬寶寶的本意是下來喝喝茶,聽聽曲,體驗一下古代人民的精神文明。
誰知裘泱一聽她的歌喉,便停不下來了……
讓她把好漢歌唱完了不說,還讓她接著唱。
要是他認真欣賞也就罷了。
裘泱聽歌就像聽笑話一樣,一口潔白的牙齒就沒閉上過!
萬寶寶:……傷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她也不敢給他唱帶情啊愛啊的歌曲,怕裘泱覺得她孟浪,誤會她造次。
萬寶寶絞儘腦汁,才發現她原來的歌單裡,淨是情情愛愛的!
……她的聽歌品味,怎麼那麼庸俗?!
終於,在一片靡靡之音中,萬寶寶大浪淘沙般地挑出了以下歌曲:《愛拚才會贏》《從頭再來》……可以說非常勵誌的跑步歌單。
不會唱的歌詞,一律用“啦啦啦”帶過。
裘泱不但笑,他還喜歡提問題。
比如“路見不平一聲吼,為什麼要吼?闖九州,九州在哪?”
萬寶寶:“……吼,是為了震懾敵人……九州,大禹治水時,將天下籠統分成了九州。”
“大禹是誰?”
萬寶寶:“……他是個搞水利工程的……水利工程,就是治理洪澇災害……”
裘泱:“我怎麼未曾耳聞?”
萬寶寶:“……他低調,就喜歡在水裡玩,一般不上岸。路過家門三次都不進去,所以他家鄰居都不怎麼認識他……知道他故事的人就更少了。”
裘泱又問道:“為什麼三分天注定?不是四五分?”
萬寶寶:“……可能,作詞的人喜歡三七分吧……不喜歡四六分,也不喜歡中分。”
“何為三七分,四六分,中分?”
萬寶寶認命的將頭發散開,給裘泱演示,什麼是三七分……
裘泱聽得津津有味,萬寶寶解釋的心力交瘁。
等彈琵琶的小姑娘都下班了,裘泱才意猶未儘地道:“若有機會,還想聽師妹吟唱幾曲。”
萬寶寶喝光了杯中的茶,法力一震,水汽就從頭頂蒸騰而出。
十分應景的詮釋了一句話:氣得都冒煙了。
不聽了,她下次再不找裘泱聽曲了!
裘泱伸手又打一個響指,周邊的說話聲便又傳了進來。
在桌上留下打賞與茶錢,裘泱彆有深意的笑道:“還是師妹懂得享受,這聽曲兒,確實能解悶。”
萬寶寶:嗬嗬。
兩人慢步登上樓梯,剛從外麵回來的遲章一眼就看到了萬寶寶,便想出聲叫她。
誰知身後正在與趙師兄談話的李成師兄突然拍了他一把。
遲章下意識的回頭,就錯過了叫住萬寶寶的時機。
在萬寶寶前方上樓梯的裘泱略側過頭,不著痕跡的瞥了眼客棧門口。
“萬寶寶,走快點。”
又不是趕路,那麼快回房間做什麼?
萬寶寶應了一聲,加快了腳步。
客棧門口,李成麵無表情的問遲章:“你為何總是與她攀談?”
遲章直接紅了臉,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
一旁的趙師兄一眼就看出了貓膩,眨了眨眼,笑嘻嘻地道:“我們遲章,怕不是想娶人家做道侶?”
遲章的臉更紅了:“我,我還配,配不上萬修士。”
李成瞪著眼睛,反應了好一會,才重複道:“你想與萬修士做道侶?”
男子漢大丈夫,想的事情就要大大方方的承認。
遲章漲紅著臉,緩慢而堅定的點了點頭:“我是有此想法……可現在,我還不夠優秀。”
起碼要升入騰雲境二清,他才敢開這個口。
李成冷著臉說道:“不要想了,你們不合適。”
這話讓場麵瞬間一冷。
趙師兄尷尬地咳了咳:“李師兄,也不用說的這麼斬釘截鐵吧。”
遲章一臉的紅暈也褪了下去,他不解地問道:“師兄何出此言?”
李成木然著一張臉,他的本體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萬寶寶不知道她師兄正在頭腦風暴,她唱了一晚上的歌,這會一句廢話都不想多說。
把屋子中央的桌子挪開,萬寶寶從床腳的櫃子裡將被褥掏了出來,在距離床鋪一張凳子遠的地方,將被褥鋪在了地上。
不虧是專門打地鋪的褥子,確實比普通鋪蓋要厚實。白天自殺小隊打掃過房間,將地麵擦得蹭蹭亮,一點浮灰都看不到。
裘泱繞過她的被褥,走到了床邊。
萬寶寶絲毫不避諱地脫了鞋,側著腿坐在了被褥上。一時半會也不睡覺,萬寶寶從百寶囊裡將裘泱給她買的發帶都拿了出來。
入鄉隨俗,這的女兒家似乎都喜歡將名字繡在隨身衣物上。
就像袁椿連襪子上都繡著“椿”。
發帶上秀個“寶寶”,應該也很可愛。
年紀一大把了,她還開始做手工了。
萬寶寶笑著掏出針線,穿上線便開始縫。
水紅色的襦裙鋪散在白色的被褥上,萬寶寶就像一片純白裡開出來的海棠花。
她縫東西的時候,腳趾會在襪子裡無意識的蜷縮,一動一動。
裘泱沿著床邊坐下,視線卻一直離不開那雙襪子尖。
她怎麼就這麼好動?
那廂,樓下的遲章還在等李成師兄的解答。
裘泱知道萬寶寶有點小聰明。
但性子膽小如鼠不說,還貪生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