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訴若能冷靜些,方才就分開了。”顧長傾讓她冷靜一點。
沈訴訴心想就你還敢讓我冷靜。
她在他懷裡一翻身,一隻還帶著微微涼意的手掌直接按在了他的胸膛上。
“你心跳得那麼快,怎麼還說我?”沈訴訴瞪著顧長傾道。
她覺得怎麼也不能輸了去。
沈訴訴轉過身的時候,長發如綢緞散開,她如此盯著他瞧,這模樣倒是第一次見。
顧長傾有些無奈,但也不太好意思承認,隻微紅著臉轉移話題:“早些睡。”
“睡什麼睡?”沈訴訴雙手捧著他的臉頰,讓他直視著自己,鬨他。
“那訴訴想如何?”顧長傾直視著她的杏眸說道。
他的黑眸幽深,醞釀著看不清的情緒。
“我……”沈訴訴結巴了,“我睡前要洗漱。”
顧長傾起身,給她讓了點空間,他還牽著她的手:“去。”
沈訴訴的手腳還涼著,她牽著他的手,將床邊銅盆裡的水撲到自己的臉上。
她上了妝,睡前要洗淨。
但她笨手笨腳,在淨麵之前沒將額間貼著的花鈿取下。
這花鈿是純金的小葉子,落在額間,流盼生輝。
現在,被沈訴訴這麼一抹,花鈿葉子黏在她的長睫上。
沈訴訴眨了眨眼,覺得自己視線受阻,想要自己抬手去摘下來。
但顧長傾看不下去了。
他按住沈訴訴的手腕道:“我來。”
“我自己可以!”沈訴訴不認輸。
但顧長傾已靠了過來,他沉沉的氣息拂過她的麵頰,低沉的笑聲響起。
“若自己拿不下來,氣到自己了,又要不舒服了。”顧長傾調侃她。
“我才不會。”沈訴訴怒道。
顧長傾順手拍了一下她的腦袋:“好了,我認錯,莫生氣。”
他算是怕了沈訴訴,這也生氣,那也生氣,害羞也氣,一氣就身子發涼,呼吸不上來。
她好像一個脆弱的瓷瓶,一不小心就要摔碎了。
沈訴訴被他這麼一拍腦袋,氣竟然真的消了,她瞪大眼,乖乖讓顧長傾給她挑金色小葉子。
顧長傾靠得很近,他的眼神專注,眸中的光落到沈訴訴的杏眸裡去。
仿佛是一片柳葉墜落池塘麵,驚起漣漪。
嗯……不得不說,顧南舟這個人,確實有幾分姿色,沈訴訴想。
她僵硬地立在原地,等到顧長傾替她將葉子摘了下來,這才後退兩步。
“我我我要換身衣裳,你出去,不許看。”沈訴訴還穿著隆重的婚服。
“我也要換寢衣。”顧長傾打開衣櫃,將他自己的衣物取了出來。
“那你去外邊。”沈訴訴飛速地把自己的寢衣取了出來。
“是是是。”顧長傾哄她。
沈訴訴紅著臉,盯著顧長傾走到外間,一道屏風與薄紗簾將內外隔開。
她自己脫了衣服,將寢衣換上,這才覺得自己的身子一輕,爽利許多。
沈訴訴的寢衣用了上好的絲綢,極輕軟,整條襦裙雖有多層,但依舊顯得單薄。
這樣的衣裙穿著睡覺才會舒服,但難免會顯出許多身體的輪廓。
沈訴訴將月白的外袍披上,她打算等熄了燈再脫。
她打了個哈欠,有些困了,打算叫顧長傾來睡覺。
“顧南舟,我好了,你進來睡吧!”沈訴訴提著裙子,繞過屏風,正待叫顧長傾。
但她的視線越過那繪著鴛鴦鳥的屏風,便看到了露著上身的顧長傾。
顧長傾的上衣脫了,露出精壯的胸膛,他腹間肌肉分明,窄腰間有流暢優美的弧線延伸進束著腰帶的下裳裡。
他的身體形態幾乎稱得上完美無瑕,在喜房紅燭的映照下,光影勾勒出引人遐想的肌肉線條。
沈訴訴瞪大眼,一時間沒能說出話來。
“顧南舟!你守不守男德!”沈訴訴愣了許久才尖聲說道。
“抱歉,訴訴,我還沒換好。”顧長傾不急,他背過身去,慢條斯理地將自己寢衣的袍子披上。
“你你你——”沈訴訴自己閉上眼。
閉了一會兒,她又睜開眼——反正顧長傾也轉身了,她多看一下也沒關係。
“你故意慢吞吞。”沈訴訴有些氣惱。
顧長傾動作利落,將自己的腰帶解開,他用一種緩慢的語速問:“所以,訴訴要看到什麼時候?”
作者有話要說: 被沈訴訴逼得,老實人也變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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