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十九章 故意的(1 / 2)

猝不及防間,沈訴訴冰涼但柔軟的身子落入懷中,顧長傾手上的動作都頓了一下。

他下意識擁緊了她,道:“身子這麼涼?”

沈訴訴勉強抬起手來捶他的胸膛:“顧南舟,你還敢說!”

她越羞赧,情緒就越激動,導致身子越來越涼。

但是顧長傾抱著她,她的身體意外地漸漸暖了起來。

顧長傾攬著她,將她亂動的手握住。

他說話的語調也變得結巴了:“莫動,我……我將你的發飾摘下來。”

沈訴訴低下頭,乖了,沒再動。

顧長傾細心地替她將纏上自己墨發的發飾摘了下來。

他抱著沈訴訴的時候,身子往後退了一些,窄腰抵在桌上,上半身往後傾。

顧長傾有些躲著沈訴訴,她的身子很軟,又沒什麼力氣,軟趴趴地落在他的身上,纏人得很。

他就算再冷靜,也是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

沈訴訴朝他瞪大眼,目光有些氣憤。

沒錯,第一次見他,他就是這樣,她沒力氣,隻能被他這麼抱著。

怎麼現在還是這樣?

她自己就不能冷靜一點嗎!

沈訴訴的雙手在顧長傾的胸膛上用力撐了一下,沒能讓自己從他懷裡退出來。

“訴訴?”顧長傾喚她。

他低著眸,低柔的氣息落在她耳側。

沈訴訴罵道:“臭流氓。”

既然她都這麼罵了,顧長傾索性把這臭流氓的行為進行到底。

他單手把沈訴訴抱了起來,將她放在了床上,沈訴訴整個人落在了輕軟的被褥裡。

“你的暖爐呢?”顧長傾起身,握著她冰涼的手問。

“落在婚轎裡了。”沈訴訴想起來自己下婚轎的時候,嫌暖爐礙事,就放在馬車上了。

顧長傾握著她的手緊了緊。

沈訴訴的唇瓣微微抖著,她的呼吸有些不暢。

她背過身去,不想看顧長傾,這實在是太丟臉了。

她竟然需要他來替她暖身子,這……成何體統。

沈訴訴轉過身的時候,肩膀顫了顫,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冷極了。

她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沈訴訴聽見自己身後傳來極沉的一聲歎息。

顧長傾俯身,從後麵將她重新抱在了懷裡,他的下巴抵著她的頭頂,沒說話。

沈訴訴想掙紮,但顧長傾從後方繞過來的雙手將她的手腕捉住了,沒讓她動。

“沈訴訴,莫動。”他連名帶姓地喚她。

“我……我憑什麼不能動!”沈訴訴還在犟嘴。

“我抱著你,你能好受些。”顧長傾道,“但我……好歹也是個……個……”

他罕見地結巴了,說了半天,沒能湊出一句完整的話。

沈訴訴的臉紅極了,她的後背抵著他的胸膛。

不需要仔細聽他的心跳,她也能感知到他的心跳得有多快。

“顧南舟,是什麼?”沈訴訴問。

顧長傾脾氣再好,這個時候也有些保持不了理智了,他微微咬著牙說道:“是個男子。”

“誰不知道你是男子呀!”沈訴訴還沒明白過來。

顧長傾:“……”

他沒說話了,隻是安靜地抱著她,將她完全攏在了自己懷裡。

“顧南舟,你壞死了,也就今天這一晚,明天你就搬出去住……”沈訴訴嘟嘟噥噥。

她仰起頭,發間還未全部摘下的頭飾微微刺著顧長傾的下頜。

顧長傾的喉頭微動,他抬手,將沈訴訴鬢邊的珠花摘了下來。

沈訴訴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空空的發髻,抱怨道:“你動我頭發做什麼?”

“有些刺人。”顧長傾將珠花精準地拋在了梳妝台上。

“那你都給我摘了吧。”沈訴訴自己懶得動了,主要她自己也沒什麼力氣了。

“行。”顧長傾倒是好脾氣。

他一朵一朵地將沈訴訴的發飾給摘了下來,精致的珠寶落在他的掌間。

她的發絲散開,落在頸間,淡淡的蘭花香氣暈開。

沈訴訴像一朵嬌弱的、初綻的花朵。

顧長傾低眸,指尖微微顫著。

沈訴訴冷靜了好一會兒,才感覺自己有了些力氣。

“顧南舟,我以前不這樣的,你來了才這樣。”沈訴訴小聲抱怨。